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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坠欢》 110-120(第7/21页)
连目睹两个同伴死亡,第三个人已吓得抖如筛糠。赵沉茜声音依然平静柔和,问:“肯说了吗,你的主子,是北梁人还是刘麟?”
第三个人感受到求生无望,正待咬舌自尽,赵沉茜的刀已先一步割断了他的血管。
赵沉茜看向第四个人,第四人已经吓傻了,不顾别扭的姿势疯狂磕头:“殿下饶命,我说,我说,是越王。”
赵沉茜并不意外,她转身,旁边的暗探毫不犹豫,一刀将细作杀死。
“扈参军,听到了吗?”赵沉茜走向扈源,将还滴着血的刀横到他面前,说,“北梁人虎视眈眈,时刻想吞并海州,你我还要做无谓的窝里斗吗?刀尖应当对着外人,而不是故国同胞,扈参军,你说是不是?”
扈源看到赵沉茜杀人的狠厉劲,说实话被深深震撼到了。他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容将军洁身自好,并不好色,能让他死心塌地多年的女人,绝不是一个空有美貌的公主。
扈源这一次下跪是心甘情愿,他双手举过头顶,接过热血滚滚的战刀:“公主说的是,是卑职狭隘了。”
赵沉茜双手扶他起来,当着明里暗里无数双眼睛,朗声道:“我虽为燕朝公主,但遏制豪强、还地于民、富国强军的理念从未变过。赵苻弃国逃亡,偏安一隅,早已背离太祖收复燕云、驱除外虏的本意,我与背叛祖宗社稷的叛徒势不两立,此后我不是公主,也和皇族赵氏再无任何关系,你们若认可我的能力,便叫我赵知州吧。”
夜风猎猎,旌旗翻卷,营地寂静又旷大。人群后最先传出一声“知州说得对”,赵沉茜惊讶回头,看到容泽穿过巡逻士兵,缓慢朝前走来。
容冲走前生怕赵沉茜受委屈,特意给容泽留了话,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下面人不听赵沉茜的,一定要过来替她撑腰。容泽听到赵沉茜深夜去了兵营,生怕有变,赶紧赶过来,正好看到赵沉茜手刃细作。
容泽发现,无论他还是容冲都多余了,赵沉茜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她正名。无需旁人摇旗呐喊,她站在那里就是旗帜。
赵沉茜没料到容泽来了,连忙上前:“容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容泽对着赵沉茜郑重行礼:“参见知州。”
赵沉茜哪能受容泽的礼,赶紧扶他起来:“容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莫要折煞我。”
容泽郑重道:“知州心善,不愿意提过去,但我不得不提。先帝猜忌容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容家认了。而我和三郎能活到今日,全仰仗知州私下相救。无论三郎有没有福气娶到你,你都是我们容家的恩人,若再有人传知州的不是,我容泽第一个不允。”
有容泽表态,军营里陆陆续续响起行礼声:“参见知州大人。”
第114章 奇袭
赵沉茜软硬兼施, 对训练士兵的扈源无限怀柔,对元宓派来的细作却狠辣冷酷,手起刀落, 成功镇住了来势汹汹的流言风波。容泽的支持就是最后一根稻草,赵沉茜暗算容冲的谣言不攻自破。赵沉茜暴露身份后在军营第一次立威,也可以说交锋, 算是大获全胜。
送走容泽后,离茵、程然跟着赵沉茜回东厅, 一关上门,程然立刻露出笑容:“我就知道娘子有谋有略,擅攻人心, 定能收服军队。现在娘子的身份也过了明路,算是再无隐患了。”
案旁姜茶早已冷掉, 赵沉茜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道:“哪有那么简单, 不过是恩威并施, 将他们的不满暂时镇压下去而已。想让他们真正臣服,还远着呢。”
程然和离茵对此都不以为然, 殿下坚毅强大,何人不为殿下的人格魅力倾倒?赵沉茜却没有她们那样乐观, 元宓已经出招了,她想到接下来可能要面临的事,心底无比烦闷。
和元宓这种小人过招就是这样,说难以招架也不至于,但要时刻防备着毒蛇从草丛里钻出来咬你一口,实在烦不胜烦。赵沉茜说:“程然, 你吩咐金二娘等人,这段时间多盯着城里,元宓的探子必然还有,要一个个都拔出来。 ”
“这是皇城司份内之事,我去就好。”离茵道。
“不。”赵沉茜说,“你刚来海州,认得你的人不多。我有一件重要事情要交给你。”
此事过后没几天,中午,赵沉茜刚用过午膳,突然程然急匆匆跑进来:“娘子,大事不好,很多百姓拥到衙署门口,要求见容将军、苏将军。”
“什么?”赵沉茜大惊,“军营的事情我已下令,严禁外传,百姓怎么会突然想起见容冲、苏昭蜚?”
除非,有人故意透露容冲、苏昭蜚现在不在城内。
程然急道:“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山阳城不知怎么回事,今日忽然传的满城风雨,说大齐新君刘麟带着二十万大军奇袭海州,已在八十里之外,最晚后日海州城就会被围成铁桶。而容将军、苏将军皆不在城中,海州进无将可用,退无粮可守,会成为一座死城,所有人都会被困在城里,慢慢饿死。他们还说……”
赵沉茜在听到容冲、苏昭蜚行踪泄露的时候还算镇定,但听到外面传海州无粮,心里咯噔一声。她深吸一口气,问:“他们还说什么?”
程然愤怒中夹杂着本能的颤栗,说:“他们说,刘麟对海州恨之入骨,一旦攻下海州,必会屠城。海州和山阳城毕竟有商贸往来,这些消息被一传十、十传百带到海州,现在好些百姓围在府衙门口,嚷嚷着要见容将军,还有些商人打包了行囊,要逃跑呢。”
赵沉茜脸色凝重,元宓的细作被尽数拔除,他见城内无法煽动,竟然想出从山阳城下手。这一招可谓毒辣至极,毕竟人总是对道听途说来的消息深信不疑,赵沉茜再在城里辟谣,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室内气氛沉重,这时魏子尘从外面跑进来,惊慌道:“知州,不好了,在城外开垦荒田的流民们围在城门口,说海州允诺了无条件庇佑他们,要求进城避难!”
赵沉茜深吸一口气,暗暗提醒自己不能着急,这是元宓的第二招,散播恐慌,引起挤兑,击穿民众对赵沉茜的信任。一旦她乱了阵脚,才是中了元宓的陷阱。
天塌了也不过是一件事一件事解决,没什么大不了。这样想着,赵沉茜果然冷静许多,说:“魏子尘,你去城门传话,让士兵不得对流民动粗,先稳住城外百姓的情绪,我随后就到。”
“是。”
“程然,你去安抚那些商人,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不得让他们离开海州,加剧民众的恐慌。从侧门走,别被前衙的百姓看到。”
“是。”
程然和魏子尘相继离开,赵沉茜已完全冷静下来,对剩下的人说:“你们跟着我,去前衙。”
府衙门前已经挤满了百姓,大家都恐慌而焦躁,闹哄哄往里挤,衙吏费力拦着门:“肃静,肃静,官府重地,不得闹事!”
“外面都传容将军和苏将军不在了,是不是真的?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海州城守不住了怎么办!”
“是啊,而且听说城里余粮不够了,招收那么多流民,他们白得房得地,现在还要来分我们交的粮食,这是何道理?坚决不允许流民入城!”
“都这么久了,容将军人呢?当初许诺的那么好,现在遇到事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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