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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坠欢》 30-40(第5/22页)
她是很乐意和容冲组队的。现在她顶着殷夫人的脸,不怕被人认出来,离开游戏就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看规则中透露出的海市治安情况,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找一个打手。
容冲就很合适。抛开情感不谈,容冲能十五岁闻名天下,武功上的天赋毋庸置疑,而他的人品也靠得住,至少不会出现丢下她自己跑路的事情。
容冲想都不想点头:“行,我这人不喜欢动脑,无论大事小事,都你说了算。”
赵沉茜勉为其难地颔首,心里十分满意。她道:“现在你可以搜搜身上的东西了,应该有一张纸条。”
容冲这个身份似乎是个书生,他随身摸了摸,发现腰间别着一把扇子。他打开,脸上表情瞬间十分精彩:“嚯,这么多字。”
苍天可鉴,就算是剑谱,写这么长,也没有殊荣能让他看完。容冲晦气得不想看第二眼,刷得一声合上扇子,递给赵沉茜:“你来看,看懂了给我讲。”
赵沉茜确实想看别人的规则,兴许能研究出什么破绽,但他的语气……赵沉茜抬眸,静静看着他:“你在命令我?”
容冲的气焰肉眼可见变矮,最后委委屈屈道:“不是,我在请你帮我。”
赵沉茜这才没好气接过。她打开扇子,凝视了许久,一言不发。容冲也不敢催,小心翼翼问:“有什么问题吗?”
赵沉茜在心里逐条比较了两版规则,平静地将扇子还给容冲,说:“没问题。宅子里的规则各不相同,但有关黑衣人、白衣人的规则却是一样的。看来,这更像一个真实世界,每个人在家里各司其职,对外要遵守共同的城镇规则。”
容冲挑了挑眉,眼中露出清澈的愚蠢:“黑衣人和白衣人是……”
“不重要。”赵沉茜说,“你只需记住,做事时不要被人看到,被看到了就将对方杀掉。以及离我远一点,别给我添麻烦。”
那么长的话,经她提炼后言简意赅,容冲立刻表示明白:“好。但离你远一点我可做不到,毕竟我能不能过关,就全靠你了。”
容冲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隐隐有人道贺“恭喜殷书生”。
殷可不是大姓,赵沉茜一惊,猜到极有可能是这个身份的丈夫回来了,忙推着容冲走:“快走,我丈夫回来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哪怕在幻境里,都要给她安排一个夫君。容冲脸色变了,明明一跃就能离开,但他偏偏耽误了一会,眼看外面的人就要开门,容冲才道:“不好,现在跳墙他们能看到,怎么办?”
赵沉茜用力瞪了他一眼,道:“笨死了。跟我来,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发出声音。”
容冲如愿被她拉进屋,他想说他可以在这里躲着,不会有人发现得了他,结果没开口就被赵沉茜塞进衣柜里。容冲试图解释,被赵沉茜一个眼刀止住:“闭嘴。”
容冲嘴唇动了动,放弃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他就不客气了。虽然藏衣柜很像奸夫,但这样,以后他就有理由在这里常驻了。
别说,这个衣柜宽宽敞敞,睡着还挺舒服。
第33章 殷宅
赵沉茜将容冲塞好, 刚关好柜门,院门就被推开了,一阵嬉笑声大咧咧闯了进来。赵沉茜皱眉, 赶紧去看小床,那个小女孩皱了皱脸,嘴一瘪, 呜呜哭了起来。
孩子被吵醒了。
赵沉茜脑仁都要炸了,她平生最讨厌小孩, 尤其讨厌小孩哭,谁能告诉她怎么让一个被吵醒的孩子闭嘴?她站在屋里,只觉得手和脚都不是自己的, 外面一个老妇人听到哭声,立刻扯着嗓子骂:“骊珠, 你是干什么吃的,我们回来了你不开门, 现在连孩子都不哄?苍天啊, 我怎么这么命苦, 摊上一个比公主都娇贵的儿媳妇,什么活都不会做, 还要我伺候!”
原来殷夫人本名叫骊珠。这么好听的名字,她为何要冠了夫家的姓氏, 再不提自己本来的名字呢?赵沉茜知道这位叫嚣的老妇人恐怕这就是她的“婆母”了,她丝毫不介意被婆婆骂不孝,但规则四写了,不能让孩子哭太久,也不能将孩子假手他人。赵沉茜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尝试和她讲道理:“你别哭了。”
容冲透过衣柜门缝看着外面, 心中一阵无语。虽然他也不擅长和小孩相处,但哪有这样哄孩子的?这又不是宫城的兵,哪可能赵沉茜说一句“你别哭了”就让小儿止啼?
容冲想法刚落,床上的小女孩打了个嗝,虽然眼中还含着泪,但当真不哭了。容冲大为震惊,啊,连小孩子都这么听赵沉茜的话?
赵沉茜发现小孩比她想象中好哄,长长松了口气。她学着宫里那些女人的样子,拿起拨浪鼓塞入女孩手里,僵硬道:“玩这个,不要哭了。”
小女孩仰头看着她,忽然笑了,朝着她伸出短胖的手臂:“娘。”
赵沉茜头皮发麻,这是让她抱?不能吧?赵沉茜想拒绝,但规则九说,如果受伤就找女儿要红宝石酒。不知道所谓的红宝石酒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生死关头这个孩子能救她性命。
赵沉茜看在命的面子上,生硬地伸手,卡住小女孩下腋,像拔萝卜一样将她提起来。这个姿势绝对不舒服,但小女孩像感受不到一样,看着赵沉茜咯咯笑了。
“娘!”
外面人听到小孩喊娘,这才提起兴致,屈尊纡贵踏入西厢。一个男人掀帘而入,打量着小女孩道:“她终于会说话了?囡囡,叫父翁。”
这个男人应当就是殷夫人的丈夫——殷书生了。两人共同生育了女儿,但殷书生一眼都没往赵沉茜的方向看来,仿佛妻子只是个抱孩子的工具,他只关心女儿会不会叫爹。
然而,囡囡看到殷书生,像被陌生人吓到了,哇得一声大哭起来。赵沉茜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将孩子放回小床,试图像先前那样哄她:“别哭了。”
但囡囡还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声将外面的人惊动,殷婆婆叉着腰,不耐烦道:“你快去哄她,呆在那里干什么?”
一个穿茜红色褙子的女子靠在门栏看了许久,终于找到机会,娉娉袅袅走进来,柔声道:“姐姐做了一天家事,想来辛苦了,没力气抱孩子。要不,让妾身试试?”
女子一心想表现自己,自信地上前,朝孩子伸手:“囡囡乖,让姨娘抱……哎呀。”
囡囡避之不及地甩开女子的手,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打人虽然不痛,却很下脸面。女子难堪地停住,顺势将手收回,另一只手严严实实捂在手背上。
殷书生看出不对,忙问:“芙蓉,你手上怎么了?”
被称为芙蓉的女子越发刻意地捂住手,指甲飞快在自己手背上掐了个印,面上淡笑着摇头:“妾身没事。”
殷书生沉着脸拉开她的手,果然,看到她的手背上被划了道红痕。殷书生大怒,指着大哭不止的囡囡骂道:“你个不孝女,竟然抓伤你二娘!芙蓉,快去涂药,你的手这么细嫩,可不能留疤了。”
芙蓉顺势柔弱地靠在殷书生身上,余光瞟了眼赵沉茜,娇娇怯怯道:“可是,妾身还没有给姐姐敬茶……”
“先别管这些虚的了。”殷书生捧着芙蓉的手,心疼地吹气,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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