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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明明,明明》 20-30(第4/20页)
司明明还真动摇了一下,目光缓缓向下,目露精光。苏景秋被她看得不自在,手指了指司明明要她别太放肆,快步去了浴室。
水哗啦啦的,一直从头顶浇到两个人心头。几天游山玩水饮酒作乐并没累垮苏景秋的身体,他想到外面有个女人在等他,这个女人是他的合法妻子,而他们已经有过亲密的接触,这都令人心猿意马。
苏景秋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自认对郑良的爱那么纯洁,但当她结婚后,他决定继续向前时,他这么轻易地就跟一个女人上床了。
尽管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苏景秋一边洗澡一边鄙夷起自己的爱情来,爱情和欲望将他劈成了两半。外面等待他的司明明很安静,苏景秋关掉水龙头,听了一下,她不知在干什么,一点动静没有。
苏景秋走出去,看到司明明正盘腿打坐。他早就对她这样奇怪的行为见怪不怪,她练太极、打坐、养生,好像她的心灵已经迈入了中老年行列,提前找到了安宁的归处。
司明明唯有用打坐才能按捺住自己的悸动,她的经血汩汩的,两个小时就要换一次卫生巾。偏她在听到浴室的水声之时又起了色念,唯有打坐以求平静。
苏景秋又回到浴室吹头发换衣服,等他出来的时候,司明明已经拉着行李箱站在那里,对他说:“走啊!上路啊!”
他这一生都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他脱得干净她毫不动心。给她个机会她都不珍惜,还舔着脸跟他说:“走啊!上路啊!”
上个屁路。他身体后仰跌到床上,耍起了无赖,任司明明如何哄骗他他都不肯走。
“那你自己留这,我去参加婚礼。”司明明耐心有限,也没有哄“大小孩”的瘾,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拉着箱子就走,人刚到门口就听到屋里腾腾腾脚步声,苏景秋跑了过来,一把拦腰抱住她,将她抱回了床上。
苏景秋学坏了,他觉得对待司明明这种人就得有股无赖的劲头,任她如何踢打他都不为所动。他迫切想证明自己的魅力,把头埋进她颈间,嘴唇拱来拱去,拱得司明明又烦又痒。捧着他的脸就亲上了他嘴唇。
苏景秋下意识闪躲,被她狠狠搂住脖子,她故意恶心他,将舌向他口中送,他越躲她越追,终于纠缠到他的。
那次亲热的时候他只短暂亲吻她的嘴唇,手只在她胸前停留了一下。司明明又不傻,枕边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心知肚明。偏他又要招惹她,她就想给他点厉害瞧瞧。
“我输了。”苏景秋推开她:“我不逗你了。”
“是吗?晚了。”司明明又拉回他。
这次她没激进,轻轻含住下下唇,蛊惑他:“苏景秋,你的洁癖不允许你亲女人哪里?”
第23章 一块石头(三)
苏景秋直觉一股热血冲上天灵盖, 要炸开他头骨一样。司明明是练过什么神功吗?为什么每次当她想控制他的时候,无论他怎么挣扎,她的手臂都能牢牢禁锢他?
“司明月, ……
“司明月, 你脑……
每当苏景秋要对司明明口出狂言,她就咬他嘴唇, 咬完就离他远一点看着他。这跟在那个在床上无比保守的人形成了强烈而鲜明的对比,苏景秋甚至不知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克服洁癖是一件很难的事,庆幸的是这一天的苏景秋忍住了给司明明过肩摔的冲动, 默默咽下了自己种出的苦果。司明明适时收手,挑衅似地问他:“走吗?上路吗?”
苏景秋恨不得捏死她,但他又实在下不去这手。怎么还怜惜起司明明了?两个人别别扭扭下了床,司明明又故意向前凑,苏景秋下意识一躲。
“你对你喜欢的姑娘也这样啊?”司明明嘴欠起来:“那你怎么谈恋爱?姑娘觉得你不喜欢她。”
“少管。”苏景秋瞪她一眼,被她制服得垂头丧气的, 跟在她身后出发了。
新疆真的好美, 期间两位母亲时不时消息骚扰,同步她们各自的旅行进度。聂如霜说这样的公费旅游真开心, 妈妈不介意你多办几次婚礼。这婚礼是聂如霜要求办的, 她虽然嘴上那么说, 却还是私下问司明明:夫妻关系和谐么?
司明明当然知道聂如霜指的什么, 为了不让她担心,就回:“和谐。”
不知什么时候凑上来的苏景秋呸一声:“呸!哪里和谐?嗷嗷叫嗷嗷跑, 不管别人死活。”眼一挑:“和谐吗?”
司明明故意朝他面前凑,他不自在又转身走了。两个人就这样小吵小闹到了地方, 路上有时互不搭理,有时有突来的热情。互不搭理的时候当对方是空气人, 热情的时候就随便聊些什么。互不搭理的时候不觉得别扭,热情的时候也不觉得刻意。
他们似乎探索到了适合他们的相处之道,用顾峻川的话说:“老”两口上路了,他们的相处之道就是各凭感觉、各由心意,谁都别装逼。
糙了糙了,你这么说话过于糙了。苏景秋还文明上了。
婚礼的那一天于他们而言其实是很普通的一天。因为没有厚重的情感打底,两个人都分外轻松;也因为他们的态度,双方父母也没有过度表演。即便第一次见面,聂如霜和王庆芳却一见如故,用她们平常在广场上、牌桌上习得的社交手段迅速地俘获了对方的芳心,并一致决定回北京后时不时约个牌,哪怕那俩缘分尽了,咱们老姐妹的情谊不能断。
都觉得这段婚姻长不了。
这原本该是一场庄严的、肃穆的、温情的、壮阔的婚礼,天地作证,万物作证。原本要举行婚礼的两个人还剪辑了影片,司明明看过一眼。影片感人至深,记录了他们相识相知相恋的每一个感动瞬间,可惜最后他们分手了,用不上了。司明明觉得如果给他们的电影加上最后一部分“背叛”,那就是一部纯粹的优秀的现实主义题材影片了。这样的婚礼被司苏二人“继承”后的样子多少有些不伦不类了。
首先是新娘拒绝穿整身白纱、新郎也拒绝那身雪白的西装,两个人不约而同在典礼开始前反悔,要求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上台。最终司明明穿了一条烟灰色修身正装连衣裙,头上随便披了一条白纱;苏景秋穿了一条烟灰色西装裤,一件黑色衬衫,两个人站在一起,勉强找出了同色系,拼出了半个情侣装模样。
其次是司仪的主持词,深情得令人憋不住笑。苏景秋摆手:罢了罢了,也没有外人。说点有用的。什么有用?好像也没什么有用的。那就这样吧。苏景秋放弃了,待会儿谁笑谁是狗。
最后是现场合影。仪式前摄影师一直操着广普喊:靠一靠啊!喂!靠一靠啊!这俩人死活靠不对。摄影师赚这点糟心钱,一个劲儿摇头,悄悄问司仪:“这俩是真结婚吗?”司仪也摇头,谁知道呢!
尽管不伦不类,但风景实在壮阔,让苏景秋的心按捺不住激动了一下。就一下,让他拿起手机,给顾峻川和高沛文拍了几张照片。
近处是青草碧连天、群山叠翠、湖泊闪耀、繁花遍野,远处是雪盖山头,天为穹庐。自由清凉的空气涌入鼻腔,令人心醉。倘若身边换个可心人,那可真是千金不换了!
然而这一切都由巧合而来,他们抱有不同目的,在想结婚的时候遇到彼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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