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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主公你不要过来啊》 23-30(第3/25页)
束薪: “……”
没过多一会儿,去后院抢劫的鬼面军都回来了。首领点了点战利品的清单,嘴角露出满意的笑,转身就要走。
王团松了口气。
首领半路折返了。
王团松的那口气憋在嗓子眼。
首领走到王团身边,手中还拿着一把看上去十分锋利的长剑。这可不是其余人手中的木棍,而是正儿八经的真铁长剑。
王团咽了口口水: “壮士,你缺什么可以和本公子说,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本公子可是京兆王氏的子嗣,你要什么本公子都能给你。但你若是伤了本公子,那就要遭到整个京兆王氏的追杀。”
顶着鬼面军首领越来越尖锐的眼神,王团努力让自己不颤抖: “荣华富贵还是通缉满身,这个选择不难吧?”
首领听到这句话都笑了: “听说你到处自诩是信陵君后代?公子无忌窃符救赵的时候,没想过后代是你这样的软蛋吧?”
王团很想像刚刚的束薪一样来一句“士可杀不可辱”,但事实证明鬼面军首领没看错他,在真刀真枪面前,他确实是一个软蛋。
王团狗腿地笑了笑: “您还知道信陵君呢?阁下当真博学多才,想做官不?本公子可以引荐。”
鬼面军首领: “……”
鬼面军首领将长剑横在王团的脖颈上: “再多说一句话,我杀了你。”
身后的束薪大喊: “不准欺辱公子!”
见到这时竟然还有人肯为了他说话,甚至是在束薪自身都难保的时候,王团竟有几分感动: “当初信陵君门客三千,今日某有束薪,抵得过门客三千。”
鬼面军首领被这对“感天动地主仆情”感动得翻了个白眼: “有病。”
说着,他低下头,拿走了王团腰间的佩玉: “这破玉倒是值几个钱,乃公就收下了。”
说完,就转身带着丰收的大部队离开了。
待王团估摸着这些人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众人去解开束薪几人身上的绳索,王团在一旁骂骂咧咧: “这些王八蛋!”
等王团回到家的时候,他还在对他的父亲大声谴责这些无耻之徒: “他们肯定不是鬼面军!”
“为什么不是?”
王团的父亲,京兆王氏的家主王无造悠闲地喝着茶,漫不经心地问: “你怎么知道,他们肯定不是鬼面军?”
王团一时语塞。
王无造“砰”得一声将茶杯摔在案几上,清亮的茶汤溅出几滴落到黄花梨的案几上,吓得王团一抖。
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看上去一脸轻描淡写的王无造会在突然间变得如此盛怒,王团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父亲,便听见王无造用冷冰冰的声音说: “因为司州鬼面军的首领渡河就是你养的‘士’!你和鬼面军的首领暗通款曲,鬼面军怎么可能抢劫你的别院!”
这话吓得王团当即跪在王无造的面前: “父亲明鉴,此事绝无仅有啊!”
“明鉴?老夫的明鉴有什么用,要雍王溯的明鉴才有用!”王无造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传入王团的耳膜, “你以为,哪来的鬼面军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长安,出现在雍王溯的眼皮子底下!”
这个瞬间,王团只觉得一股冷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冻得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凝固。
王团磕磕巴巴地问: “父,父亲是说,这些鬼面军是雍王溯让凉州铁骑假扮的?”
王无造的目光缓和了三分: “总算你还没有蠢到家。”
王团不解: “父亲,雍王溯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句话刚问出口,王团便反应过来了: “为了粮食!雍王溯要赈灾的粮食!”
王无造闭上了双眼,又恢复成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既然知道雍王溯要什么,还不去办?”
王团瞬间逆反了: “凭什么!那雍王溯手段如此下作,父亲怎么能容忍?”
王无造糟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嫡长子: “不然呢?不给?现在出现的这些鬼面军就是雍王溯给咱们的警告!现在交出粮食,所有人都有台阶下。若是不交,那下次的鬼面军再出现的时候,可就不是只抢粮,不伤人了。”
王团顿时脸都白了: “父亲的意思是说,雍王溯会杀了我们?”
“这些年被诸侯灭族的豪右难道还少吗?”王无造的声音冷静的堪称冷漠, “雍王溯甚至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因为我们是被逼成鬼面军的‘流民’杀死的。”
王团一抖。
见王团被吓得脸色煞白,王无造罕见地没有去哄自己的宝贝儿子,而是继续用冷冰冰的声音说: “雍溯不论手段还是心计都得常人,手下更有一批心随意动的凉州铁骑,如此雄主,便是不投靠,也绝不能在明面上反对。”
“现在,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只要不过分,就当花钱买安稳了。”
******
得一吃一叫虎狼之态,但得五退三,明明吃了二,却不会让人觉得虎狼,这就是蚕食的魅力。
抵着豪右之家能接受的底线逼迫,他们就会一次又一次地退让,成为游雍可持续发展的粮仓。
在白未晞这番不要脸皮的理论指导下,豪右的粮食一车一车地送来,白未晞让人在司州各大城市的中心都立了个碑,在上面记载了每家每户都为这次赈灾捐献了多少粮食,其中京兆杜氏以三千石的数据名列榜首,这样杜望这几天脸上都笑开了花,豪右们被逼献粮的不满也少了很多。
但捷报并没有让白未晞的脸上露出笑容,因为他接到了一个让人很不愉快,十分不愉快,特别不愉快的消息——
河东郡的一户豪右柳氏在安邑的嫡枝被灭门了。
确实是灭门——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河东柳氏安邑堂上下一共一百三十口,没有一个人活着,包括奴婢。
白未晞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震怒: “我记得,我下过命令,不可伤人性命!”
桑丘忙给他倒了杯水,生怕这位心地善良的白先生听到这个消息被气死。
桑丘解释道: “不一定是我们的人做的,下官三令五申不准伤人性命,下官敢以人头担保,绝对不是凉州铁骑做的!”
“确实不是凉州铁骑做的。”游溯推门而入,黑色披风扬起,金线绘纹在光的照射下波光流转。
游溯面色冷然地将一份资料递给白未晞: “白先生看看吧。”
白未晞抿着唇看起了纸上的资料,发现这上面是一位樵夫的供词。
据这位樵夫所说,河东柳氏安邑堂被灭门的那天,他正好给河东柳氏安邑堂刚送完柴。回去的路上清点报酬,发现河东柳氏安邑堂少给了他十文钱。
安邑堂缺斤少两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最近樵夫的妻子生了病,看病买药要一大笔钱,平时咬咬牙就能放弃的十文钱现在成了救命的东西,樵夫放不下,便回身打算找管家问一问。
结果当他回到安邑堂的时候,正好看见鬼面军破门而入,安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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