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不想上位(重生):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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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他们花大钱买的字帖,还以为真是小姐所写,啐!也不瞧他们配不配得上,左不过是花钱买笑话罢了。”

    陆稚玉的目光落在楼下的辽袖身上:“没想到,辽姐儿从乡下来的,又生得貌美柔弱,也能练得一手好字,实在难得。”

    婢女眼眸微转:“谁不知道义卖都是冲着小姐您来的,辽姐儿的字是卖得快,不过都是些贩夫走卒,寒酸学子,若是咱们,定不能让书帖流落到那种人手里。”

    她温和笑道:“这样冷的天,她只能守着一炉炭,也实在可怜,英雄不问出处,你失言了。”

    陆稚玉将卷轴抱在淮王殿下面前,请他代为转交那些高官。

    文凤真抚开卷轴,扫了一眼,牵起嘴角。

    “陆小姐,本王一向敬服你们陆家。”

    陆稚玉诧异抬头,眼眸微亮,脸颊浮现淡淡红晕,只有在这个人面前,她的清冷姿态才会松融。

    下一秒,陆稚玉嘴角的笑意倏然凝固。

    她瞧见文凤真抬起眼帘,一字一句清晰。

    “这些年陆家给你哄抬造势,砸了不少钱吧。”

    陆稚玉脸色苍白,眼眸中的光霎时熄灭。

    他盯着她,又仿佛不是在看她,目光中的漠然与不在意,就像在看一堵墙壁。

    “殿下……我不明白……”她竭力维持镇定。

    文凤真随意地敲了敲指节,眼帘微抬,逼视着,像是看透了她的窘迫,不依不饶地逼着。

    “真的写得出来吗?”

    他问得云淡风轻,拉家常似的,却每一字都狠狠扎在她心上,拿她当个笑话。

    她自小便能写一手锦绣文章,口吐珠玑。

    大宣只有贵女才有读书的机会,她格外出挑,享受世人赞誉,直到年岁渐长,她逐渐没落与常人无异。

    到最后……家中为了维持名声,专门豢养客卿替她代笔。

    陆稚玉面色难堪至极,咬紧嘴唇,往后踉跄了几步,扶住桌角。

    文凤真收了卷轴,似是再没兴趣。

    他站起身,走在窗边观望风雪,背着手,腰身极直,并非嘲讽,甚至一丝波澜也无。

    “哪怕那篇江雪赋,也是假手于人吧。”

    陆稚玉冷汗涔涔,不顾平日的端重,失态喊出声。

    “是我自己写的!只有那篇……只有那篇是我自己写的!”

    他怎能质疑她对他的心意!

    未料,文凤真一侧头,雪辉与侧颜交映,他璀然一笑,唇红齿白,好看得动人心魄。

    “哦,难怪写的不好呢。”

    他笑盈盈的,永远一副谦和有礼的模样,

    “呜呜呜……”

    陆稚玉心神崩溃,伏在桌面上,泣不成声,哭得肩头颤抖,不可抑制地失态。

    文凤真站在她身旁,声音极轻,极柔和,从容不迫道。

    “陆姑娘,别哭了。”

    “本王并不是觉得这样不好,其实,有权有势也是实力的一种。”

    陆稚玉诧异抬头,殿下是在安慰她吗?

    他面容和煦,温温柔柔的,却让陆稚玉的瞳仁倒映出深深的恐惧。

    文凤真笑不及眼底,侧颜冰冷异常,像一头吐鲜红信子的血腥大蟒。

    “所以,被更高权势的人欺辱,也不应该有怨言吧。”

    陆稚玉猛然将桌上的卷轴“哗啦”一下挥落,婢女只看到小姐哭着出去,连大氅都忘了拿。

    “小姐!小姐……”

    文凤真神色恢复如常,重新推开窗子,目光落在重重叠叠的屋檐下,帘子里冒出丝丝暖气。

    昨夜彻夜扫雪,青砖面干干净净。

    雪芽兴奋不已,高声道:“姑娘,方才您的一幅字,被五军兵马司的人买下了,开了八百两银子呐!”

    八百两?辽袖一愣,一双剪水乌瞳茫然无措,小脸冻得通红。

    她写一封书信是十文钱,哪怕写酸了手,十年都赚不来八百两。

    她连声说:“快去将人请回来,将银子还给他,咱们卖不了这个价。”

    雪芽说道:“做买卖愿打愿挨,难得有这么个冤大头,咱们又没骗他,是他非要买的。”

    两人说话间,一名佩青方头巾的男人在帘子外候着。

    “辽姑娘,老奴奉了太常寺少卿顾大人的意思,来请您写一幅牌匾,价钱好说,由您定。”

    “什么牌匾?”

    “挂在家中荣礼堂的。”

    辽袖站起身,微微诧异:“你家先生是朝廷四品官,挂在家中的牌匾是何等重要的事,我不过街巷中的普通女子,您还是另寻京城名家吧。”

    辽袖写过书信、春联,唯独没有人请她写过家中牌匾。

    那可是头脸儿,自当有德高望重的名家题字,才增光添彩,由她来写,未免令她有些惶恐,她不敢接这种活儿。

    老奴着急了:“怎么会,家主说了,旁的都不要,就要您题字!辽姑娘,您行行好让咱们交差吧!”

    雪芽站在外头:“姑娘,来了好多人,我瞧他们穿着打扮非富即贵,都是来买您一幅字的,还争着打起来了,高价甚至开到了一千两。”

    雪芽天真的小脸笑道:“他们可真有眼光!小姐写得就是好!”

    这是怎么一回事?辽袖心知事出无常必有妖。

    她手足冰凉,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倒吸一口凉气后,不觉风寒侵体,脑子晕乎乎的,滚热烫意自五脏六腑涌来。

    她隐隐猜到,可是又不敢确认。

    前世,文凤真黑吃黑侵占贪官家产的时候。

    他一袭斯文白袍,大马金刀地坐在人家客堂中,头顶“世泽流芳”四个大字,黑板金泥的大匾!

    辽袖被他一把搂过,抱坐在大腿上。

    他不住地揉捏她的小腰,辽袖快要喘不过气,姿势极不妥当。她在他大腿上坐得好生煎熬,只敢半睁着眼眸,羽睫颤抖。

    地上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家眷。

    他长眉狠厉一压,雪白的侧颜鲜活生动,一咬牙,杀气腾腾,哈哈笑道:“不是要杀我吗!”

    他眼尾携了一抹红,杀气腾腾。

    辽袖害怕他,连小腿都在抖,惶惑不安,却被他搂得得愈来愈紧,嗅着她脖颈淡淡香气,他无情地将她按回来:“别动。”

    “世泽流芳””四个大字被他狠狠踩烂。

    辽袖从小养在乡下,娘亲死得早,自己身体又不好,在进京之前,她一无所长。

    在王府时,文凤真教她写字读书,虽然过程并不愉快,不过几年下来,她胆小内敛的性子,只有在写字时才会平静。

    有一回夜里,心衣皱巴巴地扔在榻下,她被他禁锢在怀里,热得喘不上气。

    他亲着她的手指,凤眸微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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