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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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意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天亮前才昏昏沉沉睡去,没一会儿,闹钟便响了。

    北开源一夜未归。

    今日变天,祝意多穿了件外套,又拿了伞。

    毛毛细雨下了半夜,地上濡湿的痕迹深浅不一,石子路两旁的小花园下看起来仍旧很干燥。

    他下台阶的时候很小心,昨天烫到的手隐隐作痛,静下来仿佛火在烤。早晨坚持着洗了澡,这会儿手背更加火烧火燎起来。

    祝意一只手把伞撑开,举上头顶后准备走的时候,发现了出现在小花园旁边的北开源。

    经过一夜磋磨,北开源的状态也很糟糕。

    他衬衫皱了,裤子上不知从哪里沾的尘土,混了雨,像流浪街头的大型犬,看起来有些不容小觑的落魄。

    “不是下午才有课吗?”北开源清了一下嗓子,看着他,“怎么去这么早。”

    祝意打量着他,不明显地皱了皱眉:“你去哪里了?”

    他不答话,北开源也不答。

    祝意把伞撑在他头顶,两人一起站在伞下。

    他看着他,眉间依旧未舒展,继续问:“你,怎么弄成这样,昨晚喝多了吗?”

    北开源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没挪开,闻言低头笑了一下。

    祝意有些不明所以。

    北开源不回答,祝意等了一会儿,没有接着问。

    两人在花园旁站着,细密的雨丝在肥大的枝叶上汇聚成水滴,砸在石板砌成的花坛上。

    北开源把伞往他那边推了一下,自己大半个肩膀留在伞外,扫了一眼停在外面的白车:“他送你上班?”

    祝意也朝着那边看了一眼,解释道:“蒋教授今天也有课,路过这里,顺便带我一程。”

    “顺便。”北开源说。

    垂在袖子里的手背又开始间歇性的疼起来,祝意顿了顿,张望着远方深色湿润的路面:“院里这学期才给蒋屹安排的新课。”

    北开源点了一下头。

    他不再看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车,也没去看祝意。

    一晚上夜不归宿,倒也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过分的痕迹,只是有些难以忽视的颓。

    清晨的宁静和夜晚的寂静完全不同,昨夜北开源觉得冷,汽车内的暖气开了半宿,现在无声绿起来的树叶上却满是生机。

    北开源在这无声的细雨中说:“你以前从来不会解释。”

    祝意看着他,干净的领口挨着骄矜脖颈,散发着洗衣液幽微的香味。

    北开源袖口的扣子开了,或许他意识到了,但并不想管。他散乱但是挺拔地站在那里,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你觉得我们之间不用解释。”

    祝意唇角一动,却无言以对。

    事实的确如此。

    外面白车的窗户滑下去,里面的蒋屹探出半张脸来,透过栅栏和交错的藤条朝这边挥了挥手。

    祝意没动,望着那处。

    “现在,你也觉得我们之间出现了问题。”北开源想伸手随便摸点什么,什么都可以,好克制住要烧起来的怒火。

    他手机落在了车上,檀木珠子送给了祝意,兜里连烟都没有半根,无法分担一点暴躁的情绪。

    祝意抿紧唇角,紧紧拿着伞的手和口袋里的手一起跳痛。

    北开源抬手按了闷声狂跳的胸膛一下,升起无数荒谬念头:“对吗,祝意。”

    毛毛细雨仍在下。

    祝意身量高挑,北开源肩宽腿长,伞下的空间狭小,闷得很。

    “你为什么要吃药?”北开源看着他,问。

    祝意先是迷茫,眼神聚焦的一瞬间流露出些许惊讶。

    他鲜少露出这种无措的神情来,北开源紧紧盯着他,想伸手把伞接过来,忍住了。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行,让你这么嫌弃我。”北开源将领口扯地更松,“你给我个痛快吧,祝意。”

    祝意不仅仅因为被发现吃药而无措,更多的是因为北开源的语气。

    诚如北森所说,北开源是一个包容性很差的人,脾气也差,稍不顺心就大发雷霆,这种心平气和的时候实在少见。

    他能承接北开源的一切怒火,也从未怕过,但面对这样的反常,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处理:“……我没有嫌弃你。”

    外面的白车短促的嘀了一声,似乎在催促。

    北开源舌尖抵了犬齿一下,露出今晨的第一个令人熟悉的表情来。

    他微微一动,祝意便错身一步挡住他,拧着眉轻轻摇了摇头:“我们有事说事,和别人无关。”

    北开源看着他眉间蹙起的细小痕迹,视线挪开,向下去看两个人紧挨着的衣摆。

    抓着伞柄的手就在胸口之下的位置,那手腕在灰蒙蒙的清晨显得格外白皙,腕骨微微弓起,拉出一道修长的弧,上面没有戴着那串佛珠。

    “说实话,祝意,”他移开视线,不再提蒋屹,不躲不让地盯着他眼睛:“你外头是不是有人了?”

    祝意眉仍旧拧着,那视线好像在看一个胡搅蛮缠的人。

    北开源被他这样看着,竟然还能犯浑似地笑一声。

    “没事,如果你外头有人了,”他想说咱们好聚好散,话到嘴边无论如何开不了口。

    “草,”北开源说,“如果你真的要别人,看在咱俩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放你一条生路。”

    祝意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压下他的眼皮,闭上眼呼了声气出来。

    他眼睛生的精致,双眼皮压出的褶十分清晰明了,到了眼尾也不含糊。

    这副五官精挑细琢又浑然天成,尤其近距离看的时候,冲击力十分强大。

    北开源伸手去摸他眼角,被他向后躲开了。

    北开源这会竟然还能笑,他无声挑动唇角,放下手,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你再也不用躲我了。”

    他声音太低,全无平时的狠劲,好似被闷在浸透水的棉巾里,祝意没听清:“什么?”

    北开源说:“走吧。”

    ·

    市三人民医院,北森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将烟咬在嘴里,刚拿出打火机来,急急路过的护士就对着他严厉提醒:“住院部不让吸烟啊!”

    北森抬起头刚要骂人,护士已经走远了,只能望到那匆匆远去的后背。

    北森暗骂一声,把烟拿下来,准备去吸烟室。

    他推开走廊的门,从连廊处走出住院部,路过大厅的时候差点撞到人。

    “我草,没长眼啊,”北森的烟掉在地上,烦躁道,“给老子捡起来。”

    祝意一手提着雨伞,两指并提着一袋药和回执单,另一只手被纱布包裹起来,看不到详细情形。

    北森吃了一惊,看着他被包扎严实的手,哽了一下才问:“……你,你这是怎么了?”

    祝意皱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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