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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 50-60(第27/28页)
我没有装过啊,你总不能要求我在垃圾面前,也用对待正常人的态度对待他吧?”
陈木康不笑了。
“你现在倒是比当初不说话的样子有趣多了……对了,你不会已经忘记张逸泽了吧?”
“有时候看见你和没事人一样重新交朋友,我都替他感觉不值。”
庭仰垂下眼,轻声道:“闭嘴。”
“他死的可真是时候啊,听说他给了你不少钱吧?”
在庭仰还没拿到奖学金,穷得一个馒头吃三顿时,张逸泽把他打工的钱借给他过。
庭仰还没来得及还清,张逸泽就死了。
后来把钱还给了张逸泽的母亲林梅仙。
陈木康没有闭嘴,反而愈发恶劣嚣张。
今天他被他的父亲打了,他父亲不知道怎么了,又拿庭仰的好成绩说事。
中考状元,多好听的名头。
烦。
成绩再好又有什么用?
最后还不是得拼死拼活,争取他家公司或其他公司的一个岗位。
陈木康从来就瞧不上庭仰,更瞧不上花乡街的人。
他嘴里的话愈发口无遮拦,赤.裸.裸的贬低。
今天心情不好,身边又没有其他可以消遣的东西,就来找庭仰了。
陈木康将庭仰的定位放得一直很准,初中时是消遣的东西,现在依然是。
庭仰抬起头,没有任何情绪地看了会漆黑的天空。
陈木康不满他的无视,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下一刻,他的大脑“嗡”一下发了懵,眼前白茫一瞬。
庭仰捡起地上的酒瓶,用力砸在了陈木康的脑袋上。
碎溅的玻璃炸开,如同水晶烟花。
庭仰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你知道吗?花乡街是没有监控的。”
曾经有一个醉汉醉死在花乡街的犄角旮旯里,死得尸体都发臭了才被人发现。
陈木康没听懂庭仰的意思,他晃了晃脑袋,双目赤红地拽住庭仰的头发,却被庭仰狠狠地打了一拳,嘴角裂开流出了血。
“可以啊庭仰,现在打人这么厉害了。”陈木康视线扫过地上的手机,“这么用功啊,走路上都不忘背单词呢。”
庭仰的手机息屏时间开的是永不,所以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上面显示的单词。
Undisturbed.
不受干扰的。
庭仰先陈木康一步捡起手机,他按息了屏幕,巷子内顿时陷入更深的黑暗。
陈木康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庭仰,你以为你能不受干扰地活下去吗?别逗了,你妈是小三,你是克死过朋友的人,你们一家都是穷鬼,不幸的事永远会发生在你身上。”
庭仰循着声音给了陈木康一拳,却被躲开了。
陈木康每天斗殴打架,单论身体素质都比庭仰好上一大截。
“你现在的朋友知道你妈是小三吗?知道你不如你表面上这么干净无辜吗?”陈木康仗着四下无人,恶毒的话一个接一个说出来,“我说庭仰,你老是这么装着有意思吗?你该不会是怕,别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就不搭理你了吧?”
陈木康觉得果然还是庭仰最有意思了,没钱,好摆平,不服输。
——虚伪,会装。
本来他没发现庭仰有两幅面孔的。
是初中那会的某个晚上,他看见庭仰站在四下无人的花圃边摘下一朵花。
花朵鲜妍,却被庭仰握在掌心用力碾压,松手后碎掉的花瓣掉了一地。
表情漠然,全然不是在学校里那副开朗向上的样子。
也是,听说他妈是个疯子,相处的久了,难免也变成一个疯子。
庭仰不发一言,他的目光被冰凉的月光照耀得如雪水一般清澈冰冷。
他的声音极轻极轻,哪怕长巷这么死寂,哪怕陈木康离得那么近,都没听清楚。
——“装得够久,不就是真的我了吗?”
人活着总要驯服什么东西,驯服野兽,驯服别人,而他无时无刻不在驯服自己的恶念。
既然所有人都喜欢他开朗积极的样子,那就让自己永远是那副样子吧。
只要他可以装一辈子,别人凭什么说他不是那个样子的人呢?
庭仰彻底卸下了脸上所有的伪装。
“谢谢你啊陈木康,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原来我不是那种老好人啊。”
好烦,好烦,好烦。
耳边玻璃制品破碎的幻听又响起来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咒骂似乎也随着幻觉一同出现。
那时候张逸泽总觉得他很坚强,觉得他能在这种令人崩溃的环境下积极向上地活下去很了不起。
不是的。
他一点也不坚强,他早就疯了。
陈木康掐着庭仰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脸上的表情快意狠毒。
“庭仰,我说过只要你和你的婊子妈一样伺候伺候我,我就一辈子都放过你,这个承诺依然有效,你要不要试试?”
庭仰被掐住脖子依然笑得出来,说实话,这个力度比起发疯的庭若玫差远了。
毕竟一个只是威胁他,一个是真的想他死。
陈木康以为这是庭仰的妥协,脸上的笑刚绽开半分,下一刻,肚子上传来痉挛的剧痛。
胃部一抽一抽的,酸水反胃,他扶着墙吐了出来。
庭仰这一拳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然而他并不满足,狠狠一脚将对面的人踹倒在地。
陈木康脸着地,头上传来压力,他的脸一动也不能动。
庭仰踩着陈木康的脸,吐出的语句字字冰冷,轻得如同被风一吹就能吹散。
“陈木康,你知道吗?我本来都要成为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了。”
陈木康也是个疯子,半边脸被踩着,半边脸被沙砾石子摩擦着,也能不慌张。
“装什么啊庭仰,你当初和张逸泽关系那么好,关系不一般吧?不然他怎么愿意那么护着你,和护老婆一样,忠心的像条狗。”
陈木康使了力气挣开庭仰的桎梏,发了狠劲与庭仰厮打。
拳拳到肉,不一会双方都见了血。
庭仰不是同性恋,也受不了别人对张逸泽那么揣测。
在他心里张逸泽几乎已经成为一个烂疮旧疤,不会结痂的伤口每天都在痛。
庭仰有些崩溃,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陈木康拽住他的衣领,手指像滑腻的蛇类在庭仰脖颈上摸了一下。
没等庭仰自己动手打上去,陈木康就猛得向后一倒。
陈木康被出现的第三人打得痛呼一声:“草!你特么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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