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台雪: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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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揭停顿后继续道,“她是不是很像淮乐?”

    “是像,但绝不是淮乐。”程萝忆收了笑容。

    楚子揭不语,看到她眼里的肯定。

    程萝忆与淮乐相识相知多年,想必定能分辨,楚子揭这一问是想知道程萝忆的看法。

    “很多习性与淮乐截然不同,女子的感觉最准。她若是淮乐,为何不认我们?难不成在淮乐心中楚式微比你我重要?能更在意楚式微的,只有扬州那个唤作婉婉的女子。”程萝忆笑道,“表哥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淮乐早就死了。你我都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楚子揭冷了脸,不与她多说,径直往府中走。

    是与不是,他已让凌云去扬州调查,想必不日之后就会有结果。

    程司徒的书房。

    程司徒将能调遣程氏所有暗卫的令牌递与楚子揭,“子揭,我交给你的不止是令牌,还有嫣儿。”

    楚子揭看着程司徒手中的令牌,犹豫片刻,伸手接过。

    今日楚子揭已将请婚娶程语嫣的文书上递到了皇帝手中,程司徒对此颇为满意,“等你娶了嫣儿,程氏的要事,我也会交托付与你。”

    程司徒长叹一声,“怀煦虽聪慧,但不及你懂世故人情,他总把事情想得简单,你做了皇帝,才能更好地保护程氏。你要知道,只有程氏会对家人不离不弃。你父皇,眼中只有楚式微。”

    “我知道,父皇宠爱式微,我在他心中不算什么,程氏才会是我的倚仗。”楚子揭道。

    程司徒听他之言,心满意足地笑了。

    “程氏与嫣儿,都交给你了。”

    ^

    皇宫。

    御书房。

    南宫远的下落迟迟没有消息,皇帝重视此事,已经担忧许久。

    朝中的事情太多,皇帝忙着看文书,还有长子的婚事。

    福生端来了一碗黑色的汤药,劝道,“陛下先喝药吧。”

    “端下去。”皇帝却说。

    皇帝年轻时打仗落下了腹部伤疾,上月复发,现下已经一连好几日没有用药。

    “陛下,用药好得快些。”福生不忍,冒死一劝。

    “世上真心在意朕的,你是一个。”皇帝放下文书,端过药碗,饮了一半后放下。

    “奴才不敢当,殿下们都很在意圣上,还有天下百姓。”福生道。

    皇帝摇摇头,“不一样。”

    “朕的母亲去得早,朕的父亲厚此薄彼,偏爱长兄。”提到此事,皇帝顿了顿,“朕最近总在想,子揭会不会也恨朕?”

    “大殿下宽仁和善,向来不会在意的。”福生道。

    皇帝手上的这封文书,便是长子的,长子要向他求一桩婚事,和程氏之女的婚事。

    皇后一直希望亲侄女嫁给儿子,但儿子看起来对此并无兴致,怎么会突然要请婚娶程语嫣。

    说奇怪也不奇怪,这二人青梅竹马。

    可长子喜欢过淮乐,淮乐与程语嫣截然不同,怎么会忽然喜欢不同性情的女子。

    文书中所写,字字诚恳,满是情意的话,但皇帝总觉得这些文字冰冷。

    这封请婚书,不像出自长子之手,但又是出自长子之手。

    他长子的文章,他已经再熟悉不过。

    这段时间,他好不容易彻夜了解长子,但长子好像变了,要重新了解了。

    现下没了太子,朝中众臣已经开始陆续上书,要皇帝早日立下太子,近日愈发频繁。

    他子嗣单薄,只有两个孩子。

    朝中无非分成两派,有要皇帝重立长子为储的,还有要他立次子的。

    他是想过很多次要立次子为储,次子是他与最爱之人所生,照顾与偏爱无可厚非。

    而长子是当年皇后在他的酒中下药得来。

    皇后不择手段,他们本是政治联姻所娶,多年来只做表面夫妻。

    今日,大臣们又议起立储之事,朝中的薛氏是他只手喂起的,薛氏知道皇帝的心意,提议立郢王为储,只要他顺势下旨,就能理所应当地让次子当上太子。

    但他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他理应让最爱的儿子当上太子,可不愿看到长子的那双眼睛。

    这些日子,皇帝问过长子的老师,看过长子的文章,心中逐渐对长子生出愧疚。

    长子对他的话唯命是从,自幼乖巧懂事,他却总对亲生之子充满猜忌怀疑。

    就因长子的来历,长子的母亲,皇帝对他从未有过正眼。

    立储关乎国事,那些忠良的老臣们总说,若长子为君,定是仁君。

    皇帝最厌恶旁人说次子不好,但如今也不得不承认长子的优处。

    “上天给了朕两个好儿子。”皇帝放好文书,缓缓起身。

    长子要的婚事,这一次他给了。

    皇帝一路走到殿外,福生忙撑起伞跟上,小心问道,“陛下这是要去哪里?奴才让人抬步辇来。”

    “不必了。”皇帝向前走去,“陪朕走走吧。”

    外头下的小雪,难得皇帝有这番兴致,福生不好再说扫兴的话,只能跟上。

    皇帝见福生要扶他,笑出声,“朕还没老。”

    当年武可替君征战四方,才可绘齐朝地界,此等功绩,再如何,在青史都是功大于过。

    皇帝看起是有心事,福生跟在他身边一路走,不好多言。

    一路上,皇帝都在想立储之事,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到了年岁,开始做起了糊涂之事,臣子们说得对,是要立储了。

    人总会生老病死,掌权二十余载,将来总要有人继承。

    今日在朝堂上,他当着众臣还有两个儿子的面说了,心中已经有了储君的人选。

    然只是他用来糊弄群臣的啰嗦,实则心里还没真正想好让谁做储君。

    雪落得不大,宫人们勤扫贵人们常来往的宫道,地上湿漉漉的。

    前面的路越走雪越厚,皇帝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废弃的宫殿。

    宫殿四周积着雪,不曾打扫过一般。

    “陛下。”福生小声提醒道。

    十几年了,皇帝从未来过此处,亦不许人靠近。

    “把门打开吧。”皇帝的目光柔和下来,喃喃道,“福生,你记不记得,前几日是她的生辰。”

    “陛下还记得。”福生无声一叹,上前开了陈旧的锁。

    锁虽生了铁锈,但似乎有被人开过的痕迹,只要用些力道,并不难开。

    福生正奇怪,皇帝已经走了进去。

    宫殿院中,看起来杂乱,但没到像荒废了十几年的地步,有被人收拾过的痕迹。

    角落传来微小的哭诉声,凄凄切切。

    众人闻声望去。

    “大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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