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台雪: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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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

    现下司徒府正忙于准备程语嫣出嫁之事。

    家仆们忙于布置着府上,就连程萝忆走过都没有人注意,程萝忆早已习惯,她在司徒府没有多少人在意,其实倒也自在。

    “殿下。”家仆们的问安接连传来,程萝忆知道是谁来了。

    不知是否真的碰巧,程萝忆好几次都与楚子揭前后脚入府。

    楚子揭是程萝忆见过最厚颜无耻之人,她的挖苦嘲讽总是对他不起作用,楚子揭还常常一副淡然的模样,不在意的神态像是鄙夷着她的无礼。

    不过自从上次程萝忆与他提起过淮乐后,楚子揭便不再与她说过话。

    这一次亦然。

    程萝忆看着楚子揭快步向兄长的书房走去,他的手中还拿着一物,是一只锦盒。

    那只锦盒程萝忆再熟悉不过,她心上一震,忙跟过去。

    过了程府长廊,是府上长公子的书房。

    书房的门被不敲而推,此时正在书案前奋笔疾书的程怀煦被突如其来打断,当下不满蹙眉,认清来人后诧异道,“表哥?”

    程怀煦很快注意到楚子揭手中的锦盒,瞬时神态变得紧绷。

    “怀煦,我让你办的事,你似乎没有办好。”楚子揭将锦盒放在书案上,长指掀开盒子,盒盖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截已无血色的断指。

    程怀煦面容一变,抿唇不语。

    楚子揭将他的反应一览无余,“藏书阁的案史你至今没有归还,那件事是我信任你,这件事也是。可怀煦,你要与我为敌?”

    众所周知,程怀煦是大殿下的表弟,亦是他的伴读,他们自幼一起长大,同吃同住。

    外人都传程氏长公子于太子而言,比亲弟弟还要亲。

    他们都是不善言辞之人,但读书人与读书人之间永远有话聊。他们之间怎么不算知音?

    程怀煦面露难堪愧疚之色,垂下眼眸不与楚子揭相视,轻叹道,“我觉得表哥变了。”

    “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楚子揭反问,他话里自始至终听不出情绪。

    “我们都变了。”程怀煦笑道,“都道表哥清正高洁,可表哥却觊觎自己的妹妹。表哥,早就不是我心目中的表哥了。”

    觊觎?

    程怀煦许是说的没错,即便是不堪的觊觎,淮乐在世上也理应是与他最亲近。

    “如此,你便是要与我为敌?”楚子揭问道。

    外祖将程氏的调遣之权交给他,楚子揭能调动程氏之下的所有人,包括程怀煦。

    程怀煦是臣,更是兄弟,理应辅佐他掌管天下。

    而这位最亲的兄弟,愚笨至极,扰乱了他的计划。

    这世上,果真所有人都会背叛他。

    除了淮乐。

    程怀煦否认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他再不满楚子揭,再不满程氏,都做不出背后捅刀之事。

    害了楚子揭与程氏,对他而言,得不到任何好处。

    那截断指,是妹妹程萝忆让他交给南宫远的,说是南宫远见到此物,会更快开口。

    程怀煦不知程氏与表哥为何不将南宫远交由圣上处置,他知道皇帝留着南宫远是有想要的东西,若是他能得到那件之物,说不准可以立下大功,自此不由程氏摆布,做他想做的。

    程怀煦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被楚子揭发现了。

    “此物是萝忆给你的?”楚子揭虽是问,但语气更像陈述。

    “不是!”程怀煦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此事与萝忆无关,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是他行事余有纰漏,绝不能拖累妹妹。

    楚子揭轻笑出声,极具嘲讽之意。

    程萝忆频繁来往郢王府,南宫银霞又在郢王府之中,这截断指如何而来,他一想便知。

    “若我没记错,萝忆母族之上是罗氏。”楚子揭眼眸里尽是嘲弄的笑意。

    程怀煦猛地抬头看他,“你要做什么?”

    此事鲜为人知,不光是程氏的人不知道,就连程怀煦都是前段时日才得知,楚子揭是怎么知道的?

    他没有与楚子揭提过,也不可能有人跟楚子揭提过。

    “当年舅父离京带回了一个已有身孕的女子,不顾程氏族辈反对收其为侧室,对外称云夫人。这位云夫人来时身怀六甲,然舅父离京不过四月之余,萝忆是不是程氏的血脉有待考证。”

    楚子揭看着程怀煦惊恐的双眼,像是要从中看出答案。

    “你若是敢伤害我妹妹,我与你不共戴天!”

    ^

    几日后。

    郢王府。

    淮乐觉得自己像是被楚式微娇养在府上的金丝雀,锦衣玉食地供着,去何处都有侍卫在几步外相随。

    虽楚式微没有娶王妃,但府上的侍从们对淮乐毕恭毕敬,谨慎照顾,比照顾王妃还要小心。

    淮乐几次与他们说过不必如此关照她,皆被侍从们义正辞严地驳回了。

    有时楚式微公务不忙,得空了会带淮乐出府走走,陪她逛买女儿家的东西。

    少有男子陪女子去买这些,二人出行难免引人注目,淮乐还没有准备好这副容貌再次出现在世人眼中,每每出现佩戴面纱。

    淮乐出府少,京中的消息能得知的不多,听不到外头的风声时,淮乐会出现一种上京很安宁的错觉。

    上京的冬日愈来愈冷了。

    就算西院的寝屋不休地供着炭火,淮乐还是受了风寒。

    淮乐心想,大抵是她在郢王府被照顾得太精细了,受一点小起折,身子就病了。

    近日不见程萝忆来郢王府,淮乐有些奇怪,但她病了,这几日昏昏沉沉的,大部分在睡,以为在她睡时程萝忆可能来过,便没有向卯卯问起过此事。

    女医每日早晚各送一碗治愈风寒的药汤来,药汤苦涩,每次服药,楚式微都在一旁看着她,不许她留下一口。

    自淮乐病后,楚式微来陪她的时间更多了,几近一下朝就回府来西院。

    得病的淮乐变得嗜睡,经常楚式微下了朝回来,她都还在睡。

    等淮乐睡醒,便看到身着官服的楚式微坐在榻边看着她,有时还会握着她的手。

    楚式微看着她下榻梳洗,让侍从提前去把药汤端来,然后亲自喂淮乐。

    淮乐已经喝了好几日药汤,还是抗拒这药的苦味,等盛了药汤的玉勺送到嘴边,身子下意识往后。

    楚式微握住淮乐的小臂,不让她再往后退,凤眸覆了层形似不悦的冷。

    淮乐自小到大都不喜欢喝药,也从未喝过这么苦的药,看着楚式微的眼睛,垂着脑袋有些委屈。

    楚式微放下药碗,将人拉到怀里,“身子最要紧,喝药怎么可以儿戏?”

    淮乐不知是生病了身子不舒服还是何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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