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病弱摄政王只想追夫: 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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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慢慢就熟悉了

    “回来就好”

    男人口中呢喃着这句话,许是带病,呼出的气息都很弱,拂在颈边,轻轻柔柔,像是小草挠在心头,痒痒的很不舒服。

    可,又有点舒服。

    丁弃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更何况还是当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面前被一个男人抱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松手。”

    “我不!”

    男人撒娇似的回了一句,环在他腰上的手臂陡然收紧。

    丁弃脸色微沉,可搂着他的是正宗的王爷,皇帝的亲叔叔,先帝亲封的摄政王,倘或他用力将人推开,男人若是胳膊折了,腰闪了,再不济蹭破了点皮,身上哪块乌青了,赖上他怎么办?

    他一阵头疼。

    京城,他原就不想回来的,可圣旨在前,他不得不回。

    只是没想到一回来就被麻烦精惹上了。

    他语气不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无奈下隐隐压着怒气。

    “就想见见你,抱抱你。”徐知忌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上辈子他兢兢业业,夙兴夜寐,扶持新帝,到头来换到了什么?

    此时此刻,他只想切切实实的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温度,以及隔着薄甲下男人胸腔里那颗起伏跳动有力的心跳声。

    丁弃满脑子疑问。

    这算哪门子理由?

    他又不是美娇娘,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好抱的?

    可是怀里的人金贵,他碰也不敢碰,只能任由其抱着,“我跟王爷似乎并不熟悉。”

    “慢慢就熟了。”

    徐知忌微微松开了些,抬头看住了他,男人皮肤泛着油亮的古铜色,黝黑的眉微微皱着,眼睛里藏着不悦和疑惑,唇微微抿着。

    他下意识的抬手,想去摸男人的脸。

    指尖刚触碰到男人的脸颊,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给握住了,丁弃压低嗓音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男人的手很大很暖,掌内有硬硬的茧子,徐知忌看着他全身紧绷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我就不能单纯的想要来迎你吗?”

    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像是三月的樱花,清甜俏皮,眉眼似两弯弦月,只是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的样子,丁弃有些走神,待回过神来又腹诽不止。

    一个大男人,搂着另外一个男人哭鼻子。

    也不嫌害臊。

    周遭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议论声断断续续的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丁弃依旧保持着全身紧绷的姿态,他半垂着眸子看向了近在咫尺的男人,男人的脸可真白呀,比女人的还白,男人的脸可真小的,估计还没他的巴掌大呢,男人的嘴唇可盈透啊,像是上好的樱桃

    “天色不早了,家中长辈还在等着,无事我先回了。”

    他趁势拉开了与徐知忌的距离,拱了拱手,翻身上了马。

    徐知忌仰着脑袋看着他,唇微微翕动着。

    “小心丁家。”

    无声,可丁弃却一下子就读懂了男人的话。

    他没做停留,喊了声“驾”就朝城门内飞驰而去了。

    徐知忌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唇角依旧高高扬着,一阵风吹过,他弯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旁的双喜忙给他拍着背给他顺气,一边喊着随行的人回府。

    口中有铁锈的腥甜味。

    徐知忌虚虚的倚在马车的车壁上,唇角含笑。

    还好,

    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便够了。

    第四章 、老相好?

    京城依旧繁华。

    街道宽阔,两旁商贩栉比鳞次,叫喊声一个塞一个的高,来往的大姑娘俏媳妇们都睁大了眼睛瞧着打马而过的男人们,这样结实的身形,可不像是京城里长大的男人。

    在宫门前候着等传召的时候,魏铭见皇城巍峨,规矩极严,又不敢四下乱动乱看,紧张的满头大汗,他这人吧,一紧张就想说话,于是没过脑子的冒了一句。

    “将军的夫郎长的比女人还俊俏呢,瞧那皮肤白的,瞧那小腰”

    军营里都是粗枝大叶的爷们,偶尔开起玩笑来,也是荤素不忌,“将军果然是高人呢,我说边地里那么多女人对您投怀送抱,您都不正眼瞧一下,敢情有相好的在京城里守着呢。”

    他轻笑了两声,丝毫没注意到丁弃已经黑的像锅底的脸色。

    “闭嘴!”

    丁弃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两个字的。

    什么老相好?

    他跟那个瑞王压根就不熟,甚至还有旧仇呢。

    想当初他初来京城

    “宣镇远大将军觐见”太监的声音尖利而刺耳,打断了丁弃的思绪,他略微整了整衣角,大步朝着殿中走去。

    殿中燃着好闻的熏香,承平帝穿着黄袍端坐在宽椅上,奈何他年纪小,腿短,身高也不够,坐在椅子上毫无气势可言,也是,他如今不过才九岁,想来再历练几年,便会有帝王的威仪。

    “末将丁弃恭请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男人的声音低沉洪亮,在空旷的殿中竟起了嗡嗡的回响声,承平帝被震慑住了,他在京城中长大,接触的都是皇亲国戚以及亲贵礼仪之人,何曾见过征伐杀场的将军。

    男人甫一走进来,壮硕的身形几乎要挡住了门口|射进来的光线。

    他咽了口吐沫。

    一旁的太监厉声喝道:“大胆!你竟敢穿着铠甲便进殿觐见,简直是藐视君威,若是吓着皇上了,你担待得起吗?”

    “末将不敢。”

    丁弃额头点地。

    承平帝吻了吻心绪,挺直了小腰板,学着先帝的样子,故意压低声音,“爱卿请起。”跟着又问,“你说你得了先帝密诏才回京的,密诏现在何处?”

    丁弃从衣裳里掏出一份牛皮卷,恭敬呈上。

    太监接过,送到了承平帝的案前。

    牛皮卷上还带着男人的身上的温度,以及汗臭味,承平帝微微皱眉,将里面的圣旨取了出来,果然是他父皇的笔迹。

    虽只寥寥数句,可却让承平帝红了眼。

    先帝之所以让瑞王成为摄政王,辅助他治理他国家,他懂,可握在手里的兵权才是最根本的,父皇说镇远将军可以信任,那么他信任就是了。

    殿中安静极了,落针可闻。

    良久,承平帝才开了口,“爱卿一路远归,想必已经疲乏了,今日先跪安吧。”

    待丁弃一走,一旁的太监小声提醒道:“皇上,据奴才所知,镇远大将军离京时才十八岁,如今五年已过,他还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您看”

    恩威并重。

    “那就挑几个伶俐的送去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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