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工具人绝不认输[快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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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真的这小心思越品越甜。

    —不,是插刀,藏明党落泪了。

    —他真的好懂殷师兄呜呜呜,师兄一皱眉就问师兄是不是不高兴?

    —就是偷偷骂师兄“蠢材”也很别扭啊。

    —私密对话,怎么不能说是一种情趣play,该死,竟被直男作者玩的套路吃的死死的。

    —武器都是老婆送材料的,殷师兄你好大福气啊!!!

    —真好福气!

    —我爱互动呜呜呜。

    —开头的红衣杀人啊啊,我恨作者为啥不给脸,气秃!

    —脑个嫁衣quq

    —感觉这对是就是在床上还会调戏对方,逗得师兄发狠doi那种呜呜呜。

    —这是属于年下的快乐。

    可《武掌乾坤》的第十二话:生死魂断却是以一封信作为开头的。

    风雪交加,银装素裹,北地的寒风吹过了高耸山脉,终是落到了东域诸地。天冷的发凉,随口呼气便是水雾。

    距离那场离别已有几月。

    可心中的阴影未曾落下,是自己太过弱小,还是其他……有些心思是说不明白的。旧日的伤势养好已久,可那句“杀人不痛快吗?”却印在了心里。

    冬日的熹光,照着人发暖。

    师妹单玲珑走了进来,笑吟吟地摇了摇手中的信,喊道:“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封略厚的信。

    近似游记,半是吃的、喝的、夹杂着一些趣事,闲来几笔倒有几笔江湖风闻。

    那字是规整的小楷,倒同他性格不符。

    窗外的雪融了,几枝瘦梅独立,远处山峰的雪顶皑皑,日光落在一角的石磨里的水面上,一派静谧安好。

    殷景山听着师妹字字读来,竟有几分恍如隔世之感。

    他正于桌案前读史。

    他穿着件墨蓝色衣衫,外套大氅,头戴方巾,少了侠客的锋利,多了几分书生的文雅内敛。

    “师兄,给你。”

    “声明,我可没偷看哦。”单玲珑秀美面容上满是调侃,将一封轻薄的信置于书前。

    染着梅花纹的花笺略带少许清淡墨香。

    殷景山看着,静默许久。

    “大侠,近来可好?”

    “风雪交加,天寒地冻,我这会正凑着冷气给你写信,别提多么舒爽了,你可不许丢下这信,花了我许久时间呢……”

    殷景山手执花笺,细细看了下去。

    话是不多的。

    除却前头的如口语叙说,后面竟是短小精炼,待到尾句,唯有八字。

    “一别数月,望君……无忧。”

    这花笺上的最后一语,似顿了下,一点墨落下,最终补了那二字“无忧”。

    何为无忧?

    殷景山收好那花笺,转身去了门外,于那雪地里练武。

    这信倒未结束。

    接连送来三次,最后一次竟是邀请,请他们春日时来家中玩。

    信中隐隐抱怨那南疆魔道隐杀门同天媚宗不断推迟的联姻。这婚事一月往后又延一月,接连延了三次,从秋至冬,甚至翻过了冬天。

    青嫩的枝芽抽出时,少年第四封信送来了。

    殷景山恰好下山返回。

    那天恰逢雪日将尽,他赶上了山,遇到那日升之景 ,心神微落,竟是水到渠成的突破了。一路心情如水,涓涓细流,倒是难得开怀。

    直到那封信送来,那是一封略厚的信。

    只给他一人。

    殷景山手间的一截桃花,不禁落在地下。

    “少侠,这怕是最后一封信了。过往的邀约怕是要不能作数了……你那日问我,关于喜欢之事,我亦有些茫然呢?家母死的早,我未曾见过她,父亲……他也死了,想来这世上我也未有亲人了。这倒也不打紧,本来我这条命便是捡来的。我本就是要死的,活了这些年,见了这些事倒也尽兴了。”

    “犹记得曾听有人说天底下不自量力的人很多,可没有武功还要闯荡江湖的人,是蠢中之蠢。可我快要死了,何不尽了心思。我就这样出了家门,然后见到了他。我同外人说那是恩情,他要还我恩情,这才留在我身边。”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哪里有什么恩情?”

    “我见他的第一次时就是他救了我。心善的人总归是要被骗的。他被我爹骗来,又被我骗了许久。人常说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我说不上是好人,怕也说不上坏人。恐怕是这样缘故,我倒不能像个坏人活的长长久久了。”

    “大侠,我快要死了。”

    这话平平静道来,像是横空出来的一笔,似是少年贪玩的戏弄。

    可接下的字迹微微有些抖,隐有几分水痕,字迹略有些散乱,那话絮絮叨叨的,像是在耳边小声道来。

    他已经记不清那些话了。

    他不信。

    他……不信。

    单玲珑练武归来时,山脚的桃花开出花苞,影影绰绰的粉色花瓣露出小角,她只见到师兄遗留的一句话:

    有事出门,不日归来。

    漫画画至这里,将山川美景勾勒,独独一枝桃花分外妖娆。

    那是尽态极妍的粉。

    那是低低回眸,探出少许的春意。

    【啊啊啊,师老师,你怎么这么忍心骗我们如此善良的师兄呜呜呜。】

    【我不信,呜呜呜。】

    【不信,殷师兄别信!!!他就是个骗子呜呜呜。】

    【眼泪杀我。】

    【骗子呜呜呜,好会骗,骗的我眼泪掉了,殷师兄实惨呜呜呜。】

    【可是殷师兄还是出门了,他去见他了。】

    【即便是欺骗,即便是不相信,他也……还是抵不住想要去见见他啊。呜呜呜,绝美爱情,我落泪了。】

    【真死就be美学了。】

    【能不能骂骂作者,对我师兄真的太坏了。苦巴巴的,少许甜头都是品出来的。】

    这场离别,这封信件。

    似是勾起他无处安放的心绪,连夜的奔波,星驰电掣,殷景山压根连马都未曾用,以最上乘的身法横空掠去。

    “我快要死了。”

    是真是假。

    他已不愿分辨,他要见到那人。

    “我出生那年就被抛弃了。”

    “家父洗心革面,归隐山林时,救下了我……我先天心室有缺,心脉微弱……勉勉强强活到如今,是他以内力护持。”

    “可我无法习武,所做这些,都是徒劳。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终有力竭之时……事到如今,我已无怨。”

    “少侠,这些话也只能同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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