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扬了吧(重生):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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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衣袖的手站稳。

    季青珣立刻松开?了手,见是她?,慢慢低头行礼:“公主恕罪,臣以为有人想投湖,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

    李持月按住心口,长出了一口气。

    回想起来,她?刚刚趴在栏杆上的样子,确实像要寻短见的宫女。

    可李持月却不觉得季青珣是个古道热肠。

    “季青珣?”

    “在。”

    见他如此陌生的反应,李持月想起来了,季青珣失忆了,这件事是在丹溪的时候他的手下说的。

    真是新奇,这样的人会主动吃下那种药?

    季青珣如此多疑,别人跟他说的话,他能?相信?

    这两年的书信之中,李持月也密切注意着此人的动向,看起来倒是循规蹈矩,只是官运未免太过亨通。

    两年坐到大理寺少卿的位子,非得破了几桩大案不可,更?重要的是,还要刚好有人给他让位。

    还有那些出现在东畿道的宇文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查不出去向,让李持月十?分?担忧。

    眼前这位大理寺少卿,真不记得她了吗?李持月还是不能尽信。

    “你不记得本宫了?”

    季青珣摇头,“不记得,但知道。”

    “臣遭逢巨变,有些事记不得了,但听闻自己曾得公主府庇佑,臣还未多谢公主大恩大德。”

    李持月道:“少卿审理刑狱,督捕奸盗,难道没有查清楚自己的出身,这京城的风言风语,少卿也没听过?”

    “臣查过,只是……罢了,如今既为君臣,只当公主是恩人,”他撇过头,似不愿面对那些流言,“那些只是流言罢了,公主心中不是一直记挂着那位驸马吗?臣不须去查与公主的旧事。”

    “你在公主府几乎待了十年,这么多的时间在做什么,真的不好奇?不都说,没有空穴来风的事嘛。”

    “臣……”

    季青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艰难道:

    “臣自认不是为了权势屈就之人,在府中十?年,怕是只有日夜读书而已,怎可能?与公主有什么,还请公主顾念彼此声名,莫再拿流言调笑臣。”

    李持月也看了看自己,季青珣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是为权势屈就的人,就是觉得以他的眼光,也不会看上她?的色,两个人绝对是清白的?

    荒谬!他什么东西,对她用上“屈就”二字!

    现在跟她?装清高!

    李持月深吸了一口气,她?只是被这装模作样的狗东西气到。

    还不待她?说话,季青珣又说了一句:“臣恭喜公主再觅佳婿,往后还是尽量……莫要碰见了,这对驸马也好。”

    她当初说的话,又被还回来了。

    李持月气得笑了一声,季青珣起身告退。

    “你想不见本宫很容易,自己辞官就是了。”

    季青珣脚步停了一下,继续走远了。

    李持月转身抱臂看湖,可惜心情已经败光了,干脆要出宫去,让宫人去知会皇帝自己不胜酒力?,先回去了。

    可没走几步,又遇上一个人。

    许怀言是跟着季青珣出来的,可是落后了一步,就不见了主子?的身影,然后就撞见了公主。

    “臣见过公主。”

    “这算什么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李持月把刚刚堵住的火撒到了许怀言头上。

    许怀言心道升天的鸡犬可多着呢,不过这公主发的什么无名邪火,他问:“不知公主可看见到季少卿?”

    李持月答得铿锵有力:“没见着!”

    这不像没见,像不欢而散。

    许怀言忍不住说道:“主子?已经不记得旧事,还望公主往后也莫要再提起,免得徒增烦扰。”

    他能?肯定?主子?已经不念了,但李持月要是又去搔主子痒处,惹出麻烦可不好。

    “你?说什么,本?宫就要信什么?”李持月又不是被骗大的。

    “公主是不愿意相安无事吗?”他话中暗含威胁

    李持月笑道:“你会和登堂入室的窃贼相安无事吗?”

    “既如此,那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当初要主子忘记一切的人是公主,现在真忘了,又要来百般试探,公主,这有何必要吗?”

    “本?宫有一言想问,既然季青珣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又深恨本?宫,为何不告诉季青珣,本?宫是他的仇人?”

    许怀言脑子?转得极快,说道:“不是我们说什么主子?都会信的,他句句都要验证,自己会查个一清二楚,没人能?骗得了他,他会吃那药,也是对公主彻底冷了心思,不想再被情爱左右,如今看来,不是做对了吗?”

    李持月接受了这个说法,季青珣似乎没什么骗她的必要。

    不牵扯不是更好?各安其位就是了,该斗就斗,谁也别手软。

    许怀言目送着李持月离开?,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主子这吩咐到底是什么意思。

    赐婚的圣旨很快就颁了下来,两方都接了旨,一切都十?分?顺利。

    看不懂内情的人多谈论的是闵徊的出身配不上,但是公主从前养面首,私自给成亲找驸马,又与节度使退婚,名声也不大好,这高低也算第三门亲事了,结果还没能看见过一次公主出嫁,十?里红妆的场面呢。

    被赐婚的二人根本?不被流言所扰,同陈汲苏赛等人相聚在令贤坊之中。

    “谁选的地儿?”李持月敲着扇子?,要从里面揪出不正经之徒。

    陈汲道:“苏赛!定是苏赛!”

    苏赛摆手:“是云寒说的,这坊中有一家酒酿得极好,特别是其中的乾和葡萄酒,滋味淳美,明润楼都比不上,君子?立身清正,我们若是见了令贤坊就避之不及,就鬼祟了。”

    闵徊默默将头低下一点,防止被人认出来。

    赐婚第二天他就出现在令贤坊,要是让人看到,会觉得准驸马迫于淫威,对公主不满,才来令贤坊买醉的。

    要是被传出和公主一起来,更?是不妙。

    今日李持月穿着男装,也没什么忌讳,说道:“走吧,美酒在何处?”

    云寒去的是正经的酒肆,只卖酒,连乐师和胡姬都没有,不过酒客要是有需求,可以请隔壁的胡姬过来跳舞助兴,价格也不贵。

    一行人要了个靠里的位置,点了酒菜。

    两年未见,虽有书信来往,但这是第一次又重聚在一起,几杯酒下肚之后,席间不见陌生,各自说笑甚是轻松。

    这外头,李持月也无意说什么机密事宜,只是听他们说起日常在衙门里的琐事,也觉得十?分?有趣。

    苏赛凑到公主边上,兴致勃勃地说起这两年来自己做仓监的活计,休沐的时候他也待不住,走遍明都附近的田间地头,和百姓谈天说地。

    虽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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