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gl: 7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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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说,周家这生意经拿来对付官员还是有一套的。

    周家生意做到今天,多亏了这生、意、经。

    “得了,咱们不过是陪跑,还争个什么,早知道不来了。”

    他们都是司家下面的商户,周名安又不是善人,有好处自然不会想着他们,哪怕场面话说得再漂亮,他们今日都是别人拿来踮脚的石头。

    可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要赔着笑做完今天的这场戏。

    跟这些商人苦哈哈的心里想法不同,钱父的心底犹如劈里啪啦的在放烟花,满脑子都是:

    这次真要发了。

    瞧瞧,周名安已经势在必得,只差走完这个过场了,而自己跟周名安关系又不错,跟着水涨船高是迟早的事情。

    刚才还耷拉着脑袋哈着腰的钱父,这会儿恨不得挺起腰板像个公鸡一样在所有人面前走一趟。

    他跟着周名安伺候袁层,眼神热切至极。

    周名安对他也是笑模样,靠近时低声问了句,“伯父,钱柚姑娘来了吗?好些日子不见,不知道我送她的金簪她可喜欢。”

    钱父没往别处想,但又想了很多。周名安特意询问钱柚,这是——

    看上他女儿了啊!

    真是喜上加喜的好事情!

    “来了,跟她娘在外面坐着聊天呢,”钱父说,“簪子她特别喜欢,今个更是直接戴上了。”

    “喜欢就好。”周名安笑得越发温和。

    袁层落了主座,开始说起官场上那些官话,打太极似的,每句话好像都提到了重点,但细细一想又觉得每句话都没用。

    沉浮官场多年,虽说只到五品,但对付下面这些商人袁层这些话术还是够用的。

    等把人绕迷糊了,他才讲别的。

    什么为朝廷办事要尽心,上头不会亏待每一个用了心的人,还说什么整片疆土连同他们脚下的新水州都是大禹朝廷的,所以不需要分什么新水州不新水州的。

    这话大家听懂了。

    他说这话不就是给他选周名安铺路吗,不要在意周名安是哪儿的人,反正都是大禹的子民。

    也不用在意新水州是谁管着的,毕竟新水州不是某个人的,而是朝廷的。

    袁层说到这儿,才算表明他的意思。

    司家不考虑了,皇商他要选周名安。

    只是……

    有人赔着笑脸,往左迈出来两步,客客气气的问,“那大人,这事要不要跟司家说一声呢?”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么明摆着不给司家脸面的事情,当真合适吗。

    开口这人就是刚才带头坐下的人。

    如今见他说话,众商贾虽没大声附和,但都跟着默许的低下头,同意他的话。

    在他们眼里,袁层算个屁,司家才是天。

    袁层话说得再好听,他们还是更看重司家给的实际利益。

    空头话谁不会许,可这些年司家给的利益却没有半点假。

    傻子才会被两句话就忽悠的瘸了腿。

    他们只看钱跟到手的利益。

    官场那些漂亮话唬不住他们。

    商户们也不怕袁层记恨,更不怕袁层给他们穿小鞋。一个皇差,京城来的五品官,在新水州哪怕有了个宅子也不过是暂居跟短住,能拿他们这些本土商人如何?

    跟州官告状还是参他们一本?州官会跟自己的钱袋子过不去呢,还是上头的眼睛会仔细盯着下面的每一只小蚂蚁?

    不可能的。

    他们就是今日顶撞了袁层,最多被责骂两句,损失不了什么切实利益。但如果今天被袁层三言两语忽悠的倒向周名安,那他们的资金链当晚就能被司家切断。

    周家财力是有的,但周家能为了他们一夜拿出这么多钱?

    这便是商人跟文人不同的地方。

    袁层那些冠名堂皇的话用来对付饱读诗书一腔热血的书生可以,可拿来劝说铜板眼里进进出出的商人还是太虚太空太假啦!

    他们家里三岁的孩子都知道不见兔子不撒鹰,更何况他们。

    场上商贾们,除了如钱父这种小门小户需要往上爬的,其余人等谁手里没有自己的商铺没有自家生意?

    他们不可能跟着钱父去赌周名安的良心。

    他们这些人,退一步,不缺吃喝跟银钱,这皇商不巴结也罢,就算是进一步,那也是跟着司家跟着司锦往前搏一搏,而不是跟着他周名安。

    这话说完,正堂里寂静一片,落根针都能听见。

    袁层被个商人下了脸面,文人的雅气跟尊严当场就要挂不住了。

    可他要是亲自开口反驳岂不是掉了面儿?何况底下商人那么多,难不成不听话的全杀了?他要是激起商怒闹出大事,大皇子不得头一个把他杀了。

    袁层看向周名安,这是打算用商人对付商人。

    周名安笑着开口,缓声询问,面带威胁,“坐在这儿的是三品皇差,司家几品?”

    五品的官领三品的差事,差事完成之前,都破格算三品。

    对方闻言也不怕,跟他讲官位没用,当场揣着两只手,慢悠悠询问,“司家利益六-四分,敢问大人选出来的皇商,跟我们几几分?”

    六-四,最安全也是最平衡的一种分法。

    看似他们只占少少的四分,可这四分足够安全,但凡多一分,都有陷阱。

    司家出力多,应酬多,往上需要打点的门路多,所以占大头六分。他们跟着喝肉粥的,帮着出力气,四分足以。

    周名安要是也六-四分,那他周家那边的几个兄弟怎么办,他周家在临山州怎么办,周家可不是活菩萨,出了人出了力最后一文不赚还贴钱。

    周名安要是想赚钱,只能选八二分。

    可如今现实是一旦低于六-四,商贾们绝对不满,他这个皇商也没办法发挥协调商贾的作用。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第一个怪他。

    周名安心里门清,六-四不可能,最多八二。他八,新水州商贾二,到时候新水州这边但凡不满的,都用袁层的手层层镇压。

    实在闹大了,就杀几个商人抄几个家,等杀的够多了,他们就老实安分了。

    但要怎么拿捏袁层,让袁层做周家的侩子手呢,这便要靠周家的生意经了。不过这会儿经还没用上,袁层还不在周家的网里,周名安也不敢说大话。

    利益分配没扯清楚,商贾们是不会支持周名安当皇商的。

    周名安拿下袁层之前,也不敢直接跟这些人撕破脸,于是场面僵持了一瞬。

    亏得下人过来,说饭菜好了,能开饭吗。

    开饭,自然要开饭,周名安这会儿无比希望先吃饭。

    “既然没谈好,那就先不谈,今日只是给袁大人接风洗尘不谈正事,大家一起饮酒听曲再彼此想想,如何?”周名安开始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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