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门阀公子后: 第 57 章 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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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千金楼那边纸醉金迷不同,东市就要高雅许多,难得的夜市上居然十之五六是与笔墨书乐有关的商品。

    只是这些也与扰人的庶务无关,大多有关佛、玄、道等玄妙又超然的问题。

    曾有一批譬如葛老等名教就大力抨击过“虚谈废务,浮文妨要”,然这与当下个性解放相悖,是以他们被排挤、放逐,最后拂衣远去,成为孤云野鹤,又是从另一层面上融入了大流。

    罗纨之和谢三郎刚下马车,就听见旁边茶馆有几人在高谈阔论。

    什么“生死有命,天道使然”、什么“福祸相依,顺其自然”、或是“莫强求,与天相抗焉能好下场”等等。

    再仔细听,他们原来说的是豫州马城被屠一事。

    罗纨之也略有耳闻马城的危急,只是万没有想到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惨烈。

    他们还在戈阳的时候,马城已经岌岌可危,没想到最后还是难逃一劫。

    她虽已经逃离豫州,但听见这样的消息还是难免心情窒闷。

    “你们听说了吗,成海王居然主张要招兵养将与北胡开战,他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们安居建康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安稳度日……”

    “所以说还是常康王殿下与我们志同道合,安守祖宗基业才是重要的事,都说萧规曹随,这先皇定下的守业可不能被人随意更改……”

    大晋能存活至今,彼时先帝弃皇城带领世家南逃的确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年岁大一点的人都经历过兵荒马乱的岁月,致使不愿再面临那种朝不保夕的困境。

    在他们看里,如今歌舞升平,天下太平,因循守旧也不全是坏事。

    他们从北胡兵乱说到两位王爷。

    常康王在他们心中还要胜过成海王一筹。

    想到成海王,罗纨之就不免想起齐娴。

    齐娴如今困在建康,齐赫也不知道处境如何。

    “北地如此混乱,齐赫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齐赫?”谢昀没想到罗纨之还会想起他,顿了片刻才道:“他们也折损不少人马,但大体无事,已经往荆州避走了。”

    荆州现在是谢昀所辖,这么说齐赫能逃到荆州应该是安全。

    “走吧。”谢昀不想她继续提齐赫,主动开了口。

    那些事离他们太远,罗纨之即便惆怅也无能为力,她“嗯”了声,紧跟三郎漫步闲逛。

    在建康碍于谢家的名声威望,不似在戈阳城那般疯狂,诸人看见谢三郎来了,既不敢高声喧哗也不敢肆意接近。

    而谢三郎对他们视若无睹,习以为常。

    罗纨之起初还有些拘谨,但见确实无人打扰便放下了心,落后几步距离跟在谢三郎身后四处张望。

    东市比西市整洁规范。

    沿着淮阳河的列铺有的挂上了精美的灯笼,或插上时令的鲜花,引起人们驻足欣赏。

    罗纨之还远远看

    见了自己新开的烟火铺。

    因为在节日,所以生意还不错,好些孩童看见门口燃放的小烟花就挪不动,非央求着长辈要买。

    谢昀留意到她的缓慢,特意停下等她,关切道:“为何行得这样慢。”

    话一顿,又盯着她的脚:“是脚疼吗?”

    “……”罗纨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血色又涌了上来,紧巴巴道:“不是。”

    她是觉得若和谢三郎走得太近,太过惹眼。

    而且只有夫妇才能并肩同行。

    “若是不舒服,我们可以先坐一会。”谢昀这会反思起自己之前失控的行为,很认真解释:“我从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不知轻重,或许弄伤你了。”

    罗纨之垂覆眼睫,两颊生红,极力否认自己脚因为他受到“折磨”。

    谢昀还是决定去旁边的茶馆小坐。

    今日茶馆人满为患,面对如此贵客,却没有空置的雅间,堂倌紧张地冒出一头热汗,左右为难。

    谢昀指了窗边刚空置出来位置,平易近人道:“那处即可。”

    两人刚坐下不久,谢昀就被刚下楼的某位世家郎君瞧见了,连忙招呼要他去自己的雅间,罗纨之正好不想面对时刻关心她脚的谢三郎,将他推出去应酬。

    自己品茶吃糕点更悠哉。

    罗纨之往桌子下看了看自己的脚,又尴尬地缩了起来。

    为什么要她踩在那处。

    那样踩着会舒服吗?

    多奇怪啊。

    三郎是不是有病?

    罗纨之撑着腮胡思乱想,眼睛往窗外随意看,忽见到有一家画铺。

    挂在门口的画轴上画得并不是花草景物或是美人像,而是山川舆图。

    她扭头问旁边谢三郎留下的侍卫道:“郎君在上面有事,我能自己去逛吗?”

    侍卫点头,“罗娘子自便,我们跟在远处。”

    他们留下一人上去告知谢三郎,其余三个随罗纨之往外。

    要想去对面的画铺,从茶馆往前要走两个路口才有连接的拱桥。

    朦胧的树灯笼下有年轻的郎君女郎,也有带着一家老小的郎主,他们提着精致的花灯,或手上摇着小烟花,享受当下的温馨与美好。

    与北地的动乱与贫穷截然不同。

    但说南方的晋人只想安于与家人亲朋的平和安宁之中,有错吗?

    也无错,只是一种自私且逃避的凡人俗心。

    就像是罗纨之,她没有改变整个世局的野心,所求不过是自己与所爱之人能够幸福自由。

    “小畜生偷了爷的东西还敢跑?!”一个清脆的巴掌突兀地响在大街上。

    “我没偷,这就是我的东西!”

    “你们这些贱民能用的上这好的玉?”

    一个卷轴滴溜溜滚到脚边,罗纨之弯腰拾起,抬眸望向前方。

    着华服的青年郎君当街揪住一名小儿的手臂,另一只手捏着一枚玉佩向周围

    展示,“这么润泽的玉佩是他们能拥有的吗?”

    那玉呈湖绿色,油润光泽,应是珍品。

    再见他手里提的、脚边围的几个孩童,身上皆穿着最普通的浅褐布衣,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

    而穷人、贱民,不配拥有好的东西。

    是上层世族心照不宣的默契。

    “居然偷窃贵人之物,按律当砍手!”

    “不能砍手!不能砍手!阿八的手是用来跟老师学画画的,砍了手就不能画画了!”

    旁边的孩子们跪地哭求,那个阿八倒是倔强,还直着脖子道:“我没有偷,玉是我娘留给我的!”

    这样的话没人相信。

    侍卫抽出刀,拽住孩子。

    罗纨之看清那玉佩的系绳是褪了色的三扭线,断口处有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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