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一身正义!: 32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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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应弦:!!!

    第323章 【第五个世界千里光】68

    盛侍郎好像完全被击倒了。他的嘴唇微微颤着, 说不出话来。

    姜云镜竟然还反而向前迫近了一步,阴着脸,深黑的眼眸里仿佛蕴含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怨愤。

    “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

    他漂亮的五官扭曲了起来。

    那一刻, 他不再是永徽三十六年的探花郎, 也不是如今的大理寺少卿, 他只是当年的那个刚刚脱离魔窟的单薄青年,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满腔愤怒都朝着那个他以为的罪魁祸首喷涌而出——但其实,他心里也十分明白,那只是一种掩饰自己的弱小无能与束手无策的方式罢了。

    他痛恨没有对纪折梅伸出援手、救她出险境的盛应弦。他更痛恨当年一无所有、对纪折梅面临的绝境无能为力的自己。

    他的身躯都因为激烈的情绪, 而在轻轻地发着抖。仿佛这些年来,他从未像今天一般,能够坦然无伪地,让自己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悲痛都倾泻而出, 发泄出来一样。

    “你怎么还能安然地度过这些年的,盛如惊?”

    “当你看着你那好师妹还在中京的锦绣堆里横行霸道、自以为是的时候, 曾经想起过在那一刻, 远在北陵的纪折梅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吗?”

    “当你骑马经过中京的繁华街头,或登上高楼凭栏远眺, 饮下一盅盅美酒的时候, 曾经想过在那一刻,远在北陵的纪折梅, 或许正因为行刺纳乌第汗而陷于生死关头,命悬一线吗?!”

    “你立于天子之堂时, 她只能屈身蛮人的毡帐;你于富贵浮华中痛饮时,她正在荒原野草中生死搏命……”

    “你曾经想过她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会有多痛吗?!”

    姜云镜声声质问,几乎要逼迫到盛应弦的面上来;而盛应弦竟然无言以对,咚咚咚一连倒退了好几步,最后咣当一声,撞上了身后的桌椅,这才停下。

    可是姜云镜并不肯就这么放过他。

    他再迈上前两步,就好像要激愤得冲上去揪住盛应弦的襟口似的。

    “你为什么还活得这么心安理得,盛如惊?!”

    “你知道你勉力要遮掩、要维护的,是怎样令人厌恶又不堪的东西吗?”

    “你的忠诚都献给了什么?杀害纪折梅的真凶吗?”

    “……你甚至畏怯得不敢直视这一切!”

    谢琇终于决定自己不能再这样坐视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的话,姜云镜不仅是将盛应弦逼迫到了墙角,他竟然还要将矛头明晃晃地指向永徽帝,万一被旁人听去了,这就是无法了局之事——这算是什么同归于尽的招数?!

    “等等!”她迈开脚步冲过去,一把拽住姜云镜的衣袖,阻止了他继续向前,赶在他说出更伤人的话之前打断了他。

    姜云镜被她这么一拽,总算暂时停下了对盛应弦的讨伐。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意很难及时消除,他带着一点不可置信的神态,转过头来。

    谢琇及时在他说出什么穿帮的话来之前,抢先高声说道:

    “姜明见,冷静一下!今天该说的是正事,不是这些——”

    可是姜云镜却好似把她的这种态度视作了背叛一般。他气得鼻音咻咻,一抬手直指着对面的盛应弦,喝道: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为什么还要替他说话?”

    谢琇愕然,“我没有……”

    可是怒气冲冲的姜小公子已经火遮了眼。

    他冲口而出,朝着对面的男人,发出一阵近乎破音的嘶哑咆哮。

    “纪折梅说得一点也没有错!盛如惊!你就是个假仁假义、愚忠愚孝之辈!”

    他最后的那句话出口的那一瞬间,室内的空气骤然凝固了。

    谢琇待要再去捂住他的嘴巴,已经来不及。

    而刚刚还半靠在身后的桌椅上、浑身颓意,垂下视线一言不发地任由姜云镜斥责的盛应弦,却一下子猛地抬起了头。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似乎连咽喉也跟着紧缩了起来,导致他发出来的声音都有一点失真了。

    “你……你说什么?!”

    姜少卿刚刚滔天的气焰戛然而止,蓦地腰斩了一多半。

    仿佛刚刚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他的嘴唇翕动了数次,忽然怒道:“怎么了?你没听清楚?”

    盛应弦微微睁大双眼,右手撑在身后的桌面上,忽而一用力,站直了身躯。

    “……听清楚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目光中渐渐燃烧起了两簇小火苗。

    “可是,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他的声音低下去,面色苍白,可颧骨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

    “你……你是从哪里得知这句话的?!”他憋着气,数度翕动嘴唇,终于从齿缝间挤出这个问题。

    “这世上……再没有人……应该知道……才对……”他说得断断续续,仿佛心痛到了极处,也茫然到了极处似的。

    姜云镜愕然地微张着嘴,血一瞬间就冲上了他的头顶,他那张本就白皙的脸孔几乎涨成了血红。

    “你……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他反而喊得更大声了一些,然而任是谁都能看出那只是一种虚张声势而已。

    盛应弦死死地盯着他。

    “……所以,确实是有人告诉了你。”他一字字地,咬牙切齿一般地吐出这句话。

    姜云镜:“……”

    他色厉内荏地狠狠瞪了盛应弦一眼,却并不再答话。

    可盛应弦似乎已经做出了结论。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揪住姜云镜的前襟。

    “是谁……谁对你说的?!”他厉声追问道。

    姜云镜的目光东飘西飘,声音听上去也完全没有刚刚的气势了,而是有些发虚。

    “是……是宫里……”他模棱两可地说道。

    “说谎!”盛应弦厉声道。

    “当时……不可能有外人听到这句话!”他急切地争辩道,“以我的耳力,根本没有听到附近有任何人埋伏……这世上,应该知道这句话的人,除了我之外,只有……只有……!”

    好像是狼狈仓皇到了极点,姜云镜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并没有直接伸手去解救自己被盛应弦揪住的前襟,而是握住盛应弦那只手的手腕,手上微微加力,冷笑着直视盛应弦的脸,反问道:“只有谁呢,盛如惊?”

    盛应弦脸上的血色在那一霎倏然褪尽了。

    他们两人,就像两只野兽,遍体鳞伤,血痕累累,却还要不死不休一般地,彼此较着劲,咬着牙,相互角抵,撕扯对方的伤口和血肉,没有一个人肯放手,肯放过对方,肯低头认输,说自己所坚持的是错误的——

    谢琇的胸中忽然涌上了一股巨大的忿怒与悲伤,以及更为巨大的痛苦。

    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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