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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伯爵府吃瓜日常》 110-120(第11/17页)
,张口去饮,却被烫的呸了两声。
褚芳华等着崔宾,心想烫得好。
左右扫视过屋中无人,褚芳华压下愤怒,张口说起正事,“处置?太后宽容,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太后甚至给咱们指了条明路。我跟你说,这遭咱们若是能把这件事办妥,得了太后信任,将来背靠褚家,就是享不尽的富贵尊荣。哪里像你们崔家固守成规,大哥在朝为官,只做官,从不审时度势,多年不曾有长进。”
崔宾搁下茶盏,甚是好奇,可他还是得替大哥抱抱不平,“你说就说,怎么又扯上大哥。大哥身为内相,就该一心替天子办事。再说这些年,伯府要不是有大哥撑着,大嫂家的产业贴补着,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么安稳呆着?太后怕也不会像现在愿意给你这都快出五服的乱糟亲戚,指条明路!你就直说,明路?什么明路?”
褚芳华就烦崔宾这袒护大房的样,也就是这般袒护大房,他才会这么多年不思进取。
“太后叫咱们重新捉婿。”
此事在未落定前,虽不能提,但褚芳华没必要跟崔宾藏着掖着。
这夫妻俩口上离心,可却实打实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况且,崔宾亦有私心,崔植松现在调去晋州那么远的地方,他心疼,却无能为力。因为大家认只认平康伯,谁又会去认他这个无名无利的二爷。
所以,崔宾心里也想借势,把自己这宝贝儿子弄回来。
可崔宾停了褚芳华的话,惑然无解,“重新捉婿?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可这女婿哪有这么好捉?人家这定亲的定亲,捉走的捉走。还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世家,哪里还轮得上咱们?难不成是叫咱们给春儿捉个有妇之夫回来?”
“这也叫太后给的明路?”
褚芳华白了一眼,“嘁,往前跟你说话那么费劲,今天这倒是被你给说着了。”
彼时,门外有人端着熬好的中药从廊外走到屋前,被使人瞧见轻唤了声:“小娘子。”
崔渐春与使人说话时,亦是垂眉,“我来给母亲送药。”
使人好心提醒,“小娘子,老爷也在里面。”
崔渐春点点头,抬脚就要往前去,可屋内却陡然传来崔宾的一声高呼:“什么?!太后怎么能让我家春儿受这样的辱?让我崔家受这样的辱,我不同意,大哥也不会同意——”
崔渐春停下脚步,顿在门柱下头,正好挡住了她的影子。
她似有预料,赶忙转眸挥手,将使人们都谴出了院,独留自己一人守在了屋前。
褚芳华在那端开口反驳起,“你小声些,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崔宾,谁需要你家同意?这是我儿的婚事,就该由我做主。还有怎的就是受辱?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是休妻再娶,我怎会让我儿背上那停妻再娶的骂名?你们崔家不要脸面,我还要脸。就是坏了事,又怎样?咱们只要把错处都推去那头身上,谁叫他贪心不足,自是该当个替罪羊。”
“我不管,反正这人我今日是见过了,事我也会安排妥当。”
“你若识相,就给我憋着,老老实实站在我这边。只要咱俩坚持,将来这事成了,我就求太后,把你那废物儿子从晋州调回来,到时候混个高官厚禄也不一定。你说,你还有何不满?”
“若不然,你就叫你那宝贝儿子,一辈子呆在晋州。看看吴氏能不能把咱家的东墙哭塌——”
好一个狡猾的狐狸。
褚芳华将利益抛出引诱,崔宾爱子心切,自是妥妥上了钩。
但瞧方才拍案而起为崔渐春打抱不平的崔宾,这会儿在听见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后,哼了一声又坐下,“好好好,你有本事。你倒是说说,到底是哪榜进士,用得着你们这么费心?就是冒着风险,也要拉上你们的贼船。”
崔宾说话难听,褚芳华现在用得着他,便懒得计较,“二甲第一柳愈庚,今朝琼林宴,你可知他得了个什么官?”
柳愈庚。
崔渐春愣在屋外,这名字她觉得自己在哪听过……
漠然立着,崔渐春听见这些话单只是将手中的托盘越攥越紧,却没有任何的慌乱。她面上镇静的,就仿若褚芳华说得不是自己,这与平日里那个喜欢害羞的小娘子,一点也不一样。
若搁别人听见父母,这么算计自己,若不是逃走,就是闯进去。
崔渐春真能沉得住气。
崔宾在屋里头追问:“得个什么官?”
褚芳华答:“进了台院,得了个从六品的侍御史。”
“真的?!”
听到这里,崔宾竟也觉得有利可图。
俗话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他现在是跟褚芳华对上心眼。他想既然褚芳华有办法,不伤脸面,将来还能给崔植松谋个好前程,自己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崔渐春迟早是要嫁人的。
褚芳华闻言应声说:“我能骗你还是怎的?现下就等那边答复,我好按照计划行事。对面家中无甚根基,这事好办得很。且瞧着吧——用不了五日,那柳愈庚就会到玉霄观应下此事。”
褚芳华也算是阅人无数。柳愈庚今日的所言所行,皆透露着他的野心。
既有野心,褚芳华便知这事就成了一半。
崔宾却不信,他质疑说:“你怎么知,人家一定会应?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情无义,喜欢拿儿女的亲事做买卖?而且,这事可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他这仕途可就完了。”
崔宾骂褚芳华骂的痛快,倒将自己撇的干净。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崔植林不就是被她卖给郡王府了吗?
床上的枕头,丢出一只,还有一只。
褚芳华忍无可忍,抬手将枕头跑去大骂起,“老匹夫,我真该叫人把你那张破嘴给缝上!”
崔宾一瞪眼。
二人探讨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门外捧药偷听的人,选择在恰好的时机叩门。崔渐春压着心里的憋屈,扬声道:“母亲,我来给您送药。”
屋内人没起疑,褚芳华赶忙指挥崔宾将枕头全部捡起,压低声音嘱咐说:“快快,收拾干净。春儿来了,你可别露了馅,这事在没成之前,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崔宾嫌她啰嗦,连说知道。
转头望向屋外,崔宾高声相应:“春儿,进来吧——”
崔渐春这才垂头推门,一路面色凝重端着药碗走到父母面前,张口问候:“见过父亲,见过母亲。母亲的脚踝可好些了?这是厨房熬好的药,我特地端来服侍母亲用药。”
褚芳华瞧见崔渐春,立刻改换出一副和爱的慈母模样,“我儿孝心,把药搁这儿吧。为娘自己喝。”
“是。”崔渐春僵着手臂,将药搁在案前。
此刻,在听闻那些话后,崔渐春面对起眼前的父母,愈发不自在。这两个人在她眼前变得陌生,她已分不清他们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若说不难过是假,可崔渐春却不能在此爆发。
崔宾坐在一边,亦是笑得不自然,瞧他与褚芳华相视一眼,褚芳华没搭理。她却忽而笑着对崔渐春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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