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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 70-80(第1/15页)
第 71 章
“你放肆!”赵太后拍桌子怒斥。她头戴飞凤冠, 身着深青色五彩翟纹祎衣,端坐在铺着明黄色坐垫的罗汉榻上, 显得不怒自威。
“圣人息怒——”贺固安镇定地掀袍,下跪请罪。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议宫闱!”赵太后气得直发抖,飞凤冠两侧垂挂的珍珠流苏甩得噼里啪啦,她大喊道,“来人!把这个贼子扒了官服拖下去打!”
秦珩终于忍无可忍, 在四名内官推门而入时吼道:“我看谁敢?!”
赵太后震惊地望着他的背影。
诚然,她的儿子是这大秦的主人,可这个主人才十二岁,在她看来不过是个娃娃——还是吃她奶长大的娃娃。她是皇帝的亲妈!
秦珩呢, 也许是因为从小失去父亲的庇佑,当皇帝当得战战兢兢,故而, 他的脾气是和顺且隐忍的。尤其是对她这个母亲, 很少有直接说不的。
赵太后瞪着他的背影,抖得越发厉害, 乃至于眼泪一滴滴抖落。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示弱, 几番克制, 最后还是捂着嘴哭出声。
“你……你大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是不是!连我这个亲娘的懿旨都敢当面驳斥——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她嘶声痛诉, “我是你亲娘, 难不成我还会害你吗?!”
秦珩额角青筋直跳, 对上贺固安的视线,对方冲他轻轻摇头, 他只好反复吸气,摁下冲赵太后咆哮的冲动。
“下去吧, 离远些,把门守住。”他烦躁地冲几个内官摆手。
众人惶恐地退下,大门一关,殿内顿时安静许多,只听得到赵太后低低的饮泣声。
“爱卿,你先起来。”秦珩硬邦邦命令。
贺固安丝毫不带迟疑地爬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并且低着头恭敬地退到一旁,装作没看见赵太后怨恨的眼神。
“娘,我什么都知道。”
秦珩无奈的声音在大殿回荡。
赵太后的哭声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第二次感觉到不知所措。
“怎么会——你说你知道什么?”她捂着胸口,已经完全忘了贺固安的存在。
秦珩脸上带着远超年龄的疲惫:“我知道当年高祖受曾祖母和外戚影响,想要改立太子,所以赫南太子铤而走险,打算逼宫,只是计划提前被告密……最后因为他的世子病重,心灰意冷之下认了罪,被贬为庶民,举家离京。”
赵太后结巴:“这——你、你听谁说的?不过是胡说八道,岂能信之?”
秦珩冷笑一声。
“娘的意思是,我爹是胡说八道?”
“你爹?”赵太后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穴,“他个短命的!害我们母子这般惨就罢了,竟还对你说这些个、这些个——”
“这些个大实话。”秦珩帮她说完。
赵太后胸口起伏,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半晌喘过气,尖声道:“怎么,官家还要高风亮节把皇位还回去?”
秦珩面无表情:“伯祖父意图造反本是事实,毕竟当年高祖只是犹豫,并非传出任何要改立太子的旨意。但是,因为太子之位造成权力倾轧,导致边关十二万军队枉死,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我们欠伯祖父和凤翎军的。”
他痛苦地闭上眼,这还只是其中之一,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他甚至都说不出口。
贺固安默默在旁边站着,该听的半点没漏听。
难怪啊。
以秦凤楼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如此滔天大仇,不报简直枉生为人。自然了,换成是他,他指不定比秦凤楼还要疯狂。
他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小皇帝还有所隐瞒。
“既如此,官家是如何打算的?”
秦珩今非昔比,太平岁月里长大的人,面对大军即将逼近京畿,他跟没事人似的。
他负手道:“先前,我本想趁着查你那事,把秦……把堂兄请来,将长辈之间的恩怨说清楚。没想到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先文帝曾传下机关匣,装着几封密旨,内容与旧事有关。爹告诉我往事,又把匣子传给了我。他叮嘱我找到赫南太子的后人才能当众打开,据说必须同时用赫南太子手里的虎符与我手里的玉玺做钥匙,才能取出密旨,若是强行毁匣,密旨也会被绞碎。”
赵太后别的没听见,光听见一个“虎符”了。
她倒抽一口气:“虎符在秦光孝手里?!”
这下她简直崩溃了,就因为没有虎符,秦珩这些年隐隐被人议论来位不正。明明对皇帝来说玉玺才更重要,那些狗官偏要揪着一个虎符不放。不说兵部自大,还有那些个地方驻军,来京述职还要三请四催。
那一次她请来黄阁老,商议是不是重制虎符,好哇,被个老头子骂得狗血淋头!王八羔子死老贼!当她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是想拿捏她儿子!
结果虎符竟然在秦光孝那儿?
赵太后恨不得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以示委屈。
“儿啊,当真不能打开?”她惶恐地扶着小几问,“万一,万一那密旨是让你退位呢?”万一高祖那老头子又后悔了,就用密旨嚯嚯他们呢?
秦珩正色道:“若密旨当真这般写,儿子也只能照做。”
“官家,”贺固安慢吞吞插了一句,“如今当务之急是要阻止秦凤楼,想办法化解京畿之危。何况那秦凤楼未必在乎什么密旨,他在意的只怕是赫南太子的名誉,以及那十二万凤翎军的枉死。”
“对对,”赵太后赞赏地看他一眼,跟着劝道,“人家恨都来不及,谁稀得你屁股下头那张凳子!冤有头债有主,你爷和赫南太子那可是嫡亲的兄弟,又不是他要做太子的,要怨就去怨高祖——你可以恢复太子的清誉嘛,把爵位和御赐宅邸还给他们家……”
她越说越激动,“至于枉死的边军,厚厚地抚恤!再不济,当年谁克扣的粮草,截断的军令,就找谁算账,老子死了找儿子,儿子死了,那不还有孙子嘛!”
“……”贺固安无语地看着这老太后。
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秦珩也是这么想的,他一想到亲爹先宣帝临死前跟他说的事,就忍不住苦笑。他左思右想,那事现在瞒着也没意义了,不如说出来,也许贺固安能帮他想想办法。
“娘,儿子也没法瞒您了,”他又看向贺固安,“爱卿,你也听一听。”
他直接把赫南王世子秦予江“病重”的实情告诉两人,“……所以说,皇伯根本不是得病,而是中了毒。我爹说,当年高祖应当是查到了什么,但事关十二万人命,还有太子之位的更迭,他终是什么也没说。”
面前两人表情错愕,贺固安且不论,赵太后一下子蔫了。她原本就心虚,这下更觉得自己母子皇位来历不正了。
这还用问?肯定是那个短命鬼啊!
秦珩了解他亲娘,见状忙道:“不是爹!您也不想想,爹虽是长子,但不是嫡长,真要如此大逆不道,我还有十个叔叔,年纪都差不多,换成谁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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