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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首辅的短命白月光》 30-40(第2/29页)
珊珊掀了掀眼皮,细细地涂抹口脂:“可不就是早点,或晚点的区别。没得西林郡主,也会有其他人、其它事促使我们和解,最终也会成为无话不谈的手帕交。”
“好端端的提她做甚?晦气!如今可没有什么西林郡主,吴王叔一脉早就成了乱臣贼子。”蒋瑶光提起西林郡主,仍是气愤填膺。
提及五年前的吴王叔叛乱,气氛瞬间变得沉重。
盛京一派乱象,被吴王叔搞得乌烟瘴气,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家家紧闭门户,人人自危。至今仍不敢想,若吴王叔真的篡位成功,盛京又会变成何种景象?
这场叛乱,是盛京的灾难,却成就了苏晋,将他推至权力巅峰。
当时,盛京被吴王叔的军队围困,断水缺粮,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吴王叔擒获玄德帝后,限令玄德帝一日写下罪己诏和禅位书,否则,屠尽皇族百姓。
危难之际,苏晋于重重围困之下逃出城,以小小的京兆尹身份,搬来救兵,解了盛京危机,更是同衍王里应外合、成功救下玄德帝。
吴王叔叛乱留下的烂摊子,情况错综复杂,被屠戮的官员百姓,房屋宫殿损毁以及主动被动牵扯进叛乱的人,根本无从棘手,也是苏晋展露非凡的才能治理盛京乱象,刚柔并济,恩威并施,推行一系列措施,迅速让盛京恢复清明,一扫之前的血腥阴霾。
苏晋身怀平叛救驾之功,短短一年,几次擢升,被破格提拔为内阁首辅。
*
吃完涮锅,赵明檀将赌钱分给了蒋瑶光和秦珊珊。
银子在手,着实有些发烫。
三人决定去一趟胭脂水粉铺,犒劳完自己的胃,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脸。
一队锦衣卫策马而过,个个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标志性的苍白死人脸尤为醒目。
锦衣卫出动,街边百姓纷纷避让。避之不及的小摊贩,则被连人带摊子掀翻在地,哀嚎不已。
马蹄疾踏,扬起一路尘埃。
三人站在食香居门口,不可避免地落了一身灰。
赵明檀不悦地压了压帷帽,没说什么。
锦衣卫倾巢出动,必是大事。
秦珊珊面色难看,秀眉皱得能夹死苍蝇,伸手拍着裙摆的灰尘,倒底也没说话。
赵明檀和秦珊珊出门戴帷帽,好歹能遮遮。蒋瑶光向来是素面朝天,出门从不兜帽,真真是吃了一嘴灰。
蒋瑶光怒目圆瞪,将腰间的弯刀拍得哐当作响,呸道:“狗东西,神气什么!你们有刀,老娘也有刀。”
刹那间,一道阴冷如毒蛇的目光直射向蒋瑶光。
那般阴狠的眼神如猝了毒一般,诡谲漆黑的眼眸,犹如看死物,让人毛骨悚然。
蒋瑶光当场被定住。
汗血宝马之上,一袭锦衣红袍妖娆绽放,翻飞鼓动的黑色披风与红衣交织成绮丽诡异的风景线。
锦衣卫指挥使,谢凛。
那个凶狠毒辣,杀人如麻的谢凛。
传闻没有谢凛撬不开的嘴,没有他翻不了的供,一旦进入锦衣卫诏狱落到他的手上,不死也残,求生无门,求死无路。
蒋瑶光怔了一瞬,旋即愤怒地拔出腰间弯刀,对着呼啸而过的谢凛,挥刀:“凶什么凶!信不信本县主剜了你的眼睛,当球踢!”
赵明檀黛眉微蹙,安抚道:“瑶光,我听哥哥提及,吴王叔余孽近来隐约浮出水面,锦衣卫大举出城,应是跟捉拿吴王叔逆党有关。”
秦珊珊捻起帕子捂了捂唇,白了蒋瑶光一眼:“你也真是的,何苦来哉得罪谢凛,那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蒋瑶光没好气道:“捉拿吴王叔一党,便可如此猖狂?”
谢凛犹如蛇信子的毒辣目光,让人胆寒不已。
那一眼,实在太可怕,着实吓到了她。
当然,她是不可能在小伙伴面前承认自己的恐惧。
太丢脸了。
*
当年吴王叔叛乱,意欲谋朝纂位,最终以失败告终。阖府被斩首示众,但吴王叔和其女西林郡主却逃出升天,远盾天外,不知所踪。
锦衣卫的情报网得知吴王叔活动的踪迹,是以,锦衣卫倾巢出动,奉命缴获逆党余孽。
然,锦衣卫却扑了个空,谢凛被陛下骂的狗血喷头。
锦衣卫号称天底下没有他们捉不到的犯人,然吴王叔余孽藏匿近五年,至今未被捉拿归案,始终是玄德帝的一块心病。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蛛丝马迹,锦衣卫却无功而返,玄德帝焉能不怒?
锦绣阁,周景风翘着腿儿,吊儿郎当地把玩着折扇,合起,又展开,展开,又合起。
循环往复,乐此不彼。
周景风看一眼苏晋,笑得好不得意:“小苏苏,你不知道谢凛被陛下骂得灰头土脸的样子,有多好笑?”
苏晋挑唇,慢悠悠地端起茶盏:“是吗?”
周景风桃花眼转了转,旋即恍然大悟道,“吴王叔余孽的消息,该不会是你故意放出去的吧?”
苏晋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但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周景风几乎可以断定此事定然与苏晋有关。
消息确实是苏晋所放,但不全然因谢凛之故,有引蛇出洞之意。
这几年,吴王叔藏得太深。吴王叔一党未清缴殆尽,留着总归是祸害。若有人冒称吴王叔的名义作案,掩人耳目之下,真正的吴王叔一党或有所动作。
“对了,你跟谢凛的梁子究竟是如何结下的?马球上,不惜要害你输掉比赛,也要找你不痛快。”周景风颇为好奇,被谢凛那只疯狗咬上,委实麻烦。不知何时何地,他就会伺机咬上你一口。
“不知道!”苏晋淡声道。
苏晋入内阁为首辅时,谢凛已是锦衣卫指挥使。
据说谢凛是太子年少时推举入锦衣卫所,从一名小小锦衣卫爬到指挥使的位置,跟他的心狠手辣脱不了干系。但是,当谢凛成为指挥使后,便不受太子控制,只听命于当今陛下。
谢凛只是将太子当做踏板而已。
那时,谢凛便对苏晋怀有莫名敌意。苏晋手上沾染的人命也不少,得罪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说不定,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结下梁子也未可知。
谢凛和苏晋一样,都是从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爬到如今位置。
苏晋曾是流犯,如今早已正名。
而谢凛曾经是什么,却不得而知,只知他无父无母,身若游魂。就连谢凛这个名字也是上一任指挥使所取。
……
秦国公府。
赵明檀乖巧地依偎在老国公夫人身侧,将自己绣的抹额献宝似地呈给老国公夫人,笑盈盈道:“外祖母,快瞧瞧明檀绣得如何,女红可生疏了?”
老国公夫人上了年纪,眼神不太好,凑近瞧了半晌,才点评道:“针脚细腻,长寿富贵花图式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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