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早重生文后拿了女主剧本: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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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礼亲王当机立断地附议:“皇上英明。”

    说话的同时,礼亲王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扶手上,目露异彩。

    皇帝脸上的笑更显阴冷。

    他千疮百孔的心头恨意更浓,那是一种众叛亲离的愤怒,自万寿节后,就一直在他心头酝酿……

    “好、很好。”他嘶哑的声音从咬紧的牙关中艰难挤出。

    皇帝总共也就说了这么几句话,但大半的精力似乎被消耗完了,喘息急促,在黎才人的搀扶下,虚弱地倒在了后方的迎枕上。

    礼亲王与徐首辅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按古礼,皇帝提出禅让,太子必须要三跪九叩地辞上三次,直到皇帝第四次下诏禅位,太子才能却之不恭地应下。

    现在别说太子不在京城,就算太子在,让他对着皇帝三跪九叩的请辞,估计也不太可能。

    无须言语,两人便有志一同地达成了一致,当作不知道这古礼,让礼部烦心去。

    礼亲王含笑道:“禅位是国之大事,但既然皇上心意已决,臣等自当遵从。”

    皇帝默不作声,唇挑冷笑。

    礼亲王就当皇帝默认了,转头向着萧燕飞使了个眼色,语气和善地说道:“太子妃还要料理宫务,先回去吧。”

    他的笑容分外慈祥,那眼神似在说,好孩子别怕,这里有叔祖父,去歇下吧。

    “叔祖父,那侄孙媳就先告退了。”萧燕飞意会,屈膝又福了福,对着礼亲王盈盈一笑。

    像一朵月光下静放的昙花,闲淡安然,就仿佛禅位这件事的挑起,与她没有一丝关系一样。

    顾非池跟她说过,礼亲王他们并不知道留吁鹰让萧鸾飞给皇帝递了口信的事。

    在礼亲王的心里,皇帝只是一个从前犯了些错,如今只盼着能够安稳终老的老人,一头拔了牙的病虎。

    萧燕飞不动声色地扫过罗汉床上眼神阴戾的皇帝,若无其事地先行退了出去,梁铮的义子山海走在前面,为她打帘,领了她出去。

    待走出东暖阁后,山海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太子妃,皇上先前晕厥了过去,黎才人慌了神,说皇上怕是不好了,奴婢才会去请您。”

    山海生怕萧燕飞有所误会,有些紧张地解释了两句。

    萧燕飞也朝后方那簌簌摇曳的门帘看了看,笑了笑:“梁公公做事,我当然是放心的。”

    “告诉梁公公,让他好好办差。”

    她目光明亮,嘴角轻翘,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见太子妃的眼眸里满是信赖,山海看得感动不已,连忙道:“太子妃真是明理,奴婢定会转告梁公公。”

    跨出正殿的门槛,萧烁正在檐下背手而立。

    衬着秋日下午的阳光,少年越发显得丰神俊朗,一袭蓝色直裰被习习秋风吹得鼓起。

    腰上别了一块锦衣卫的腰牌。

    这腰牌是顾非池给的,让他能够自由出入宫廷。

    见他出来,萧烁挑眉问道:“姐,要回去了吗?”

    萧燕飞摇了摇头:“不了,今天我住东宫吧。”

    萧烁“哦”了一声,当着萧燕飞的面,从袖袋中掏啊掏,掏出了一块东宫侍卫的腰牌,往腰头一挂,再把锦衣卫的腰牌取下放回袖袋。

    萧燕飞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萧烁眼尾挑起个小小的弧度,淡淡道:“姐夫给了我好多令牌。”去哪儿都能挂上!

    他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话语中的炫耀之意根本藏也藏不住,平日里总是故作老成的少年,此刻眉眼间多了几分属于少年的飞扬。

    的确是阿池会做的事!萧燕飞愉悦地笑了出来,笑声似银铃般清脆。

    她缓缓地沿着汉玉白石阶往下走,还回头看了乾清宫一眼。

    耳边再次回响起顾非池对她说的那番话:

    留吁鹰是一个牵制,皇帝也是。

    萧燕飞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唇边笑意清浅。

    今天怕是不会太平静。

    如萧燕飞所料,今天的皇宫注定不太平静。

    在她回了东宫不久,内阁的阁老们、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大理寺卿、英国公、燕国公等等重臣也都被陆续传进了宫里,齐聚在乾清宫。

    皇帝禅位是关乎整个大景的大事,足以让整个朝堂震上一震。

    不知前因后果的众臣全都震惊了,怎么都想不明白,皇帝居然会突然想要禅位。

    难道是因为人之将死,所以皇帝想通了?!

    这么一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礼部尚书裴谨却是愁白了头。

    这才刚忙完了立太子、太子大婚这两桩大事,现在就又到了皇帝禅位,而这些大事竟然发生在短短一个月内。

    无论是本朝,还是前朝,都没有禅位的先例,虽然尧舜禅让的佳话人人皆知,可这具体的仪制到底该怎么来呢?

    众臣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

    对于皇帝而言,就像是有无数苍蝇在耳边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皇帝冷眼旁观着。

    哪怕如今他的眼神不太好,眼前似是蒙着好几层纱,只勉强看得清一尺外的事物,也能够感受到这些官员们形容间的喜色。

    他的心底弥漫起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悲凉。

    混浊的瞳仁中,翻动着的是异常强烈的情绪,有憎,有恨,有怨。

    在他说出禅位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试图阻止他,让他三思而后行,也没有一个人说太子不配为新君。

    皇帝一会儿看看徐首辅,一会儿看看裴谨,一会儿看看英国公……一会儿又看向了礼亲王,他甚至能够看到礼亲王脸上淡淡的笑意,在自己的面前,他们是连一点掩饰都懒得装了。

    他们都巴不得他早点死了,好给顾非池腾位子呢。

    君不君,臣不臣。

    皇帝心寒如冰,双手慢慢紧握成拳,深吸了几口气,沉声又道:“朕要去清晖园。”

    “不妥。”礼亲王第一反应便是反对,觉得不妥,“太医说了,皇上的龙体还太虚弱,这万一路上……”

    “皇叔,”皇帝轻咳了两声,疲惫地打断了礼亲王的话,“朕都要禅位了,把这皇城、这天下让给了顾非池,朕想安稳一点过个晚年,不行吗?”

    “你……还有你们是真想朕……临死都不能瞑目吗?!”

    皇帝的语气越来越虚弱,断断续续,仿佛下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似的。

    黎才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皇帝按摩手部的穴位。

    周围的臣子们都低眉顺眼地躬身而立,只余下皇帝粗重的喘息以及嘶哑的声音回响在众人耳边。

    礼亲王一言不发地缓缓拈须。

    徐首辅等其他人面面相看,也都不说话。

    东暖阁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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