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兄长的遗产: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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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记录本上潦草写下几行字,标准上年月日,继续询问道:“结合您的前半生,我和导师认为情况不应该是这样的——”

    郝誉应该恐惧,应该表现出不安, 应该表现出一种战争幸存者明显的焦虑。

    “这个时间点, 我不能用类似的情绪。”郝誉回答着,“你的军雄调查应该很需要我这种案例。可惜,我这种情况很少见。我还是更愿意从激素层面回答你。”

    “生理原因有基因库的报告。”

    “基因库不会一个雄虫的心理。”郝誉还是忍不住小声抱怨, “罗狄蒂阁下, 您虽然和我同为雄虫,刚刚却还是下意识将我当做军雌, 而非军雄看待。”

    “你们认为军雄理性、克制、强大且可靠。”

    “军雄却是疯狂、不受控,强大却可怕。”

    真是令人伤心。

    郝誉偶尔也会感觉到自己与外面的雄虫存在细腻的相似度。他还在军雄养育中心会时, 也有类似的感受。十岁的郝誉会在朋友葬礼上吃不下饭,十五岁的郝誉会在哥哥怀里掉眼泪,二十岁的郝誉也会和初恋亲吻坐在树下说着笨拙情话。

    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好, 但不是一直这么不好。

    “我也是从雅格那个年龄过来的。每一个军雄都想过有个家, 家里有爱人和孩子。”郝誉道:“生理学上的解释, 我的激素正在分泌,现在的我会为孩子喜悦, 是因为我感受到孩子与雌虫散发出的激素。”

    “我们正在互相吸引。”

    郝誉本该用精神触角确认下孩子的安慰。可基因库三申五令,提醒郝誉军雄的精神力具备攻击力,不要随意感应孩子。郝誉便提心吊胆,除了日常检查别墅内有无寄生体外,没有对伊瑟尔的肚子过多试探。

    他贴在伊瑟尔肚子上,试图感受到虫蛋的动静。

    “他动了。”郝誉对罗狄蒂形容那一刻的感受,无比欣喜,“肯定是他动了。我感觉到有个小东西在耳廓。这里,就是这个位置动了下。”

    罗狄蒂一行一行记录下郝誉说的话。

    他是个学者,恪守实事求是,甚至还有余下的空白速写郝誉的欢喜。临走前,他将那些欢喜撕下来,塞在郝誉上衣领口,叮嘱道:“郝誉阁下,您看上去快好了。”

    您出征的日子也快了。

    郝誉道:“我知道。如果孩子出生,请找个清白安全的雄虫孵化他。抚养的话,找我雄父就好了。他除了爱玩,没什么别的问题。”

    罗狄蒂一一记下来。

    他登上往返用的航空器。基因库已经做好修克的基因备案,他们告知修克的异化能力快到关键蜕变期。

    “这是关键。你的变异基因将在一个月内彻底稳定。届时,我们会再来一次,这将决定你能在人才库中拿到什么样的资源。”医生举例道:“例如,亚岱尔军雌那样,肯定会给分配最好的资源。”

    白岁安不愿意上楼看书,死活要拿本书坐在楼下听医生和修克说话。

    他没什么表情,书翻得极大声,哗哗过来,又哗哗过去。

    白宣良路过,欲言又止,还是没阻止孩子这么明显的不满。昨夜伊瑟尔高喊出的淫/言/秽/语使他形容憔悴,睡下后发热,吃药也没有任何作用。恍惚之中,白宣良感觉自己赤脚走在地板上,脑袋磕在门板上,不断呓语“郝怿”“郝誉”两兄弟的名字,这脆弱的呼喊完全淹没在伊瑟尔沙哑的尖叫中。

    等他睁开眼,衣着整洁,手脚冰冷躺在床上。

    亚岱尔抱着一叠烘干的衣物,走到太阳下,一一挂在栏杆上。白宣良痴痴望着这幕,被抛弃的恐惧与各类情绪混杂上头。他匆忙跑下楼,几乎是谦卑的,要证明自己在这个家还有价值那般,抢着帮忙晾晒衣物。

    “怎么不多睡一会?”亚岱尔站在飘扬的衣物中,询问白宣良,“难得休息。”

    白宣良低下头,抱起晾衣箩,疾步走向屋内。没几分钟后,厨房传来清洗食材和热锅的声音。

    白宣良一刻也停不下来。

    为了不在这个家失去价值,他试图包揽所有家务,并将事情做的比之前更好。郝誉漫不经心的夸奖可以让他感觉到片刻存在价值,而亲生雌子投来的恨铁不成钢,又让这点价值卑贱到泥土里。

    “你不需要做全部家务。”亚岱尔皱眉抢走白宣良手中的拖布,“白宣良,郝誉不需要全身心奉献给他的雌虫。”

    郝誉可能会喜欢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郝誉也可能对白宣良产生各种想法。

    甚至对亚岱尔来说,郝誉睡白宣良都没有关系,他又不是来纠正郝誉的道德观。他是服务郝誉,协助郝誉完成工作的——他单纯看不下去白宣良作践自己,失去雌虫该有的气魄。

    “郝誉照顾不好自己,我可以照。”

    “他可以照顾好自己。”亚岱尔强硬打断白宣良的话,“没有你的几十年,他也好好长大,好好活下来。郝誉现在不需要弱者,你要是真想留在郝誉身边,不如做点对自己有益的事。”

    可,什么是对自己有益处呢?

    白宣良茫然不安。他下意识拿与自己年龄相似的亚岱尔做对比,身材、样貌、能力、家世、财富,潜在的羞辱让雌虫根本无法继续下去。

    “我能怎么办。”白宣良无助的对白岁安嘀咕,“我这样的雌虫,连伊瑟尔都没办法赢。郝誉并不——”

    并不喜欢我。

    白宣良压住下唇,眼泪呛人。他不敢仔细想下去,郝誉那张脸总让他想到郝怿,面对郝怿的感情与爱与呵护,白宣良不容许任何存在质疑。

    他是那么爱郝怿,也相信郝怿爱着自己。

    一直到郝怿去世,他都将这段感情当做此生的勋章和珍宝。

    白岁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扶住自己的雌父,和雌父一起躺在床上,面对雪白的天花板,这个年幼的孩子奇异地想到刚到疗养别墅的那天,小叔□□的蝎尾与伊瑟尔被勒到青色的小腿。在沙发吱呀中,白岁安咀嚼雄虫与雌虫之间复杂刺激的动作,从声音到气味到触感,他确信在漫长的呻/吟后,伊瑟尔抬起头,朝自己露出个若有若无的讽刺笑容。

    那笑容已成为种烙印。

    一种胜利者的烙印。

    “没关系。”白岁安握紧雌父的手,破釜沉舟道:“我们去找小叔说开怎么样。雌父,你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和他睡觉的机会吗?”白宣良捂住脸,转身埋入枕头中,“芋芋。你不懂。一个孩子是什么分量。对他这种雄虫来说,一个孩子是多么大的分量!”

    郝怿还活着时,比任何都期盼郝誉留下虫蛋。

    他比期盼自己的孩子更期待郝誉的孩子。白宣良数次坐在床头,为郝怿按摩头部,听雄虫用微弱的力气询问郝誉什么时候回来,军部有没有新的消息,雄父雌父有没有拿到探望申请。

    “誉誉太辛苦了。”郝怿嘀嘀咕咕,“宣良,我们的孩子可以照顾誉誉吗?誉誉这么久都没有孩子。我好怕。他就这样孤零零一个。誉誉喜欢热闹,他身边一个挚爱都没有,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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