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月色: 6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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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要自由了。”

    天空一轮月,漆黑的夜幕下格外明亮。

    祁时晏抱起夏薇,在栈道上转了几个圈。

    一张冷白的脸,喝了酒都不显色,此时却涨满薄红,兴奋得眉毛都要飞起。

    夏薇脑顶一阵天旋地转,晕倒在扶手上,灯影与男人的眸光交辉,她仿佛看见很多星星。

    栈道狭长,一边是河滩,一边是绿化带,三三两两的人群朝他们看过来,眼神探究又好奇。

    祁时晏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挥舞长臂,扔进河里。

    压抑太久了。

    河水激起水花,“咚”一声响亮。

    夏薇陪着他疯,两人奔跑在栈道上,风擦在耳边飒飒地响。

    跑累了,祁时晏将人抵在栏杆上热烈地吻。

    夏薇呼吸不匀,迎面滚烫的气息侵占而入,后腰被一道炽热的热量禁锢,那热量紧贴着她,沿着她的脊沟一路攀延,像火一样燃烧了她。

    *

    第二天,老爷子寿终正寝。

    枕荷公馆陷入一片白色的世界,树木、屋檐和角楼到处挂满了白帷幔和白花,诵经声和哀乐流淌在每个角落。

    这场丧礼举足轻重,祁家按祖制前后一共办了七天,每天宾客往来络绎不绝。

    孟家也来了,孟岳松夫妇带着孟荷,一家三口全来了。

    孟荷一身素服,是事先自己偷偷按祁家孙媳妇的标准定制的,在右肩上钉了一块红布,上面手工刺绣的图案和祁时晏的一模一样。

    他们到的时候,祁时晏正和几个年纪相仿的同宗兄弟在大树底下抽烟,离灵堂大概十多米的距离。

    管事的报:“有客到。”

    祁时晏回头一眼,正好看见孟荷右肩上的那一片红色,怒从心起,掐了烟就跑过去。

    灵堂里哀声切切,肃穆悲伤。

    孟家三人到礼仪台,有人给他们佩戴白花,祁渊父亲以长子的身份,领着几个兄弟姐妹正准备接礼。

    祁时晏跑到近处,抬腿勾起一张小板凳,就朝孟荷的脚底下砸去。

    孟荷刚才看见他跑来,还窃喜了一下,没料到他是来撵她的,吓得“啊”一声大叫,跳着脚往后退了几步。

    “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祁时晏眉宇一团戾气,眼眸阴鸷地扫过孟家三人,最后落在孟荷右肩上,两步冲上去,一把拽住那红布就撕扯了下来。

    “什么东西?就你也配!”

    祁时晏狠狠一脚,将那红布踩在脚底下。

    祁渊跑过来,挡在两人中间,双手按住弟弟胳膊,眼神制止他:“冷静点。”

    灵堂里人多,很多宾客都在,还有念诵的僧人,和管事的佣人。

    平时和祁时晏亲近的人都跑来劝架,但谁也劝不住,他父亲祁景天也劝不住。

    祁时晏说什么也不许孟家三人进灵堂,当着老爷子的灵位,不认这个婚。

    最后还是老太太闻讯从老屋里赶来,让人将孟荷带到别的地方去转转,只让孟家夫妇两人进灵堂吊唁,祁时晏才降下来一点火。

    孟家夫妇被这一闹灰头土脸的,吊唁之后,羹饭也没吃,就带着孟荷走了。

    祁时晏抽了支烟,进灵堂,将烟倒插进香坛里,祭给了老爷子。

    指着老爷子的遗像说:“你看看你,给我整的事。”

    长腿一迈,走了出去。

    祁景天在旁边气得发抖,朝自己大哥抱怨:“你看宴儿这副德行,真要气死我。”

    祁景东拍了拍他肩膀,感同身受:“宴儿从小就这样,我们祁家最离经叛道的就是他了。”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

    祁时晏走出灵堂,看到祁渊站在树底下,朝他走了过去。

    祁渊摸出烟盒,递了支烟给他,兄弟两人心照不宣,各自点上火。

    祁时晏靠上大树,懒散得散了一身身形。

    他这一闹,两分冲动,三分意气,还有五分是蓄意。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退婚的决心,而且他当时脑海里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孟荷带刀子去夏薇出租屋楼下,企图对夏薇行凶的事。

    事情发生时,他没在场,后来听白易文说了才知道,不过那时候他关注的重心在夏薇和白易文身上,对孟荷没在意。

    但今天看到孟荷,他忽然就非常愤怒,恨不得拿把刀把孟荷砍了。

    祁渊安慰他:“再忍耐一下。”

    祁时晏默了默眼,由着阳光从树叶间穿透,照射在他脑门上。

    有绿叶飘落,他随手捞住一片,折了两下,放唇边吹了一声,悦耳,响亮。

    *

    晚上,白易文来了,陪祁时晏几个孙子辈的同宗兄弟一起守夜。

    年轻人没那么多规矩,大家在灵堂之外,寻了个比较开阔的地方架了只火盆,备了些点心瓜果,一起围着火盆聊天说笑,打发时间。

    祁时晏拿了两只酒杯和一瓶酒,坐到白易文身边,将两只酒杯倒上酒,主动递给白易文一杯。

    白易文警惕地拉开距离,像看稀奇动物似地看着他。

    祁时晏嗤笑了声,碰了碰对方的酒杯,说:“行了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打不散的兄弟情,大概就是他们这种了。

    自从上次夏薇逃跑那天,两人在水中仙打了一架,白易文赢了,祁时晏心里一直不痛快。

    不过感情真是个微妙的东西,平时心里知道却不愿承认的事,今儿在面对孟荷的时候,他心底忽然就和白易文和解了。

    是因为心底忽然涌上来一种后怕,那后怕让他想到那次出租屋楼下,如果没有白易文在,夏薇会怎么样?

    而这一份后怕渐渐占据心头之后,白易文便变得可爱了。

    祁时晏摸小狗似地摸了摸白易文的脑袋,说:“看在夏薇的份上,我就谢你一次了。”

    白易文哼了声,打开他的手,不以为然。

    有人端着酒杯加入他们,热热闹闹一起喝酒,笑声冲散在夜空里,之前两人的那点别扭便不知不觉中捋平了。

    到午夜时,天气微凉,几个年轻人东倒西歪,横躺竖趴,有佣人送来躺椅和毯子,让他们躺得舒服些。

    祁时晏嘲讽了几句,往火盆里大把大把地撒纸钱和黄纸,又泼了油,用火钳将火拔高了些。

    白易文喝了不少,有了一点醉态,走到祁时晏身边,勾住他肩膀,用力摇了几下,问:“你以后会和夏薇结婚吗?”

    祁时晏托着酒杯的手顿了一顿,抬手拱开对方,警告说:“你别酸了行吗?”

    白易文随地捡了张椅子,仰面半躺,朝他发出讥笑:“我酸,我当然酸。”

    他抬起一脚,去踹祁时晏,踹了个空,无奈地苦笑了声,“她是我的相亲对象啊。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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