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你悦人: 第67章 67你别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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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就是和一个人分开之后,明晃晃的,表达自己的想念和不舍,又或者,希望对方知道,在她离开后,自己过得并不好。”

    世间的爱大多相似,但人与人完全不同。

    如果有人问她,为什么会跟梁空走到一起,骆悦人绝不会说是他们性格投契。

    即使是恋爱这么长时间,他们都没有任何被彼此同化的迹象,例如,她骨子里的多愁善感,经常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问题,无限扩散,进而开始伤春悲秋。

    有时候,她试图拉着梁空一起共情。

    他每每都能一句话破坏气氛,叫人啼笑皆非。

    譬如此时,她暗指他总是喜欢把感情藏得很深。

    总是一副混不吝不挂心的浪荡态度,十分爱只肯讲三分,剩七分全藏在不为人知、也无需回应的细节里。

    他明明可以顺着话接,说是啊,我爱你,即使你离开我舍不得,我也不太会表达。

    然后她可能感动得死去活来。

    可他偏不。

    他吊儿郎当说:“那你现在就离开我一个试试,我马上死给你看,你看我这样表达想念和不舍合不合适?”

    骆悦人鼓着腮,憋笑着,对他深感无语。

    这个人啊,他会偷偷把心给你,但你不能指望他当着你的面表演掏心掏肺。

    他永远做不来。

    梁空没牵她的手上拿着冰饮,用杯底部在她脸颊鼓起来那块贴一下。

    骆悦人歪歪头,知道他在逗自己,幽幽睨他一眼,硬邦邦说:“你才不会呢!索卡说他问过你,你说你不愿意为我死。”

    梁空喉结一滚,咽下饮料,接话,嚣张痞气的样子:“我命金贵,我可太怕死了。”

    骆悦人晃晃两人牵在一块的手,低头咬吸管。

    不说话,懒得戳穿。

    那话是高中毕业索卡问他的,因为索卡理解不了当时的梁空,就问他到底有多喜欢,是不是被魇住了,现在是爱得能为她去死了吗?

    梁空答,他不会,他这辈子都做不到用死去证明喜欢一个人。

    他这开局即是赢家的人生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太金贵了,他还没潇洒够呢。

    可他也说了另一句。

    人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理智思考的。

    “如果真有一刻,她有危险,她需要我,我会想也不想地站在她面前。”

    是很怕死,也不惜命。

    因为刚刚提到陈净野的女朋友,骆悦人想到那次离开洛杉矶,她在机场跟嘉穗说过一句话。

    她说,她以后再也不来洛杉矶了。

    时隔多年,她还是来了。

    阴霾尽散地踏上这片土地,和梁空看这里好看的晚霞与晨曦。

    “梁空,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爸爸吗?他跟我妈离婚后,跟我说,让我不要受他们的影响,从此不再相信爱了,我当时跟他说,我相信爱,我只是不相信爱能长久。”

    说完,她自己补了一句:“是真的。我不相信爱能长久,我一直觉得喜欢是一种消耗,热情总是很短暂的,很快就会厌倦,会烦,会累,我看我大学室友谈恋爱,周而复始,都是这样的。”

    所以整个大学期间,即使不缺人追,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谁尝试这样的感情。

    梁空轻笑道:“这是期待太多了吧。”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有无限期待吗?”

    梁空点头:“可以啊,可以期待。情场如赌局,谁不是冲着赢来的?这无可厚非,但是下注前要想好,万事无绝对,可能会血本无归。”

    他说这话的样子很帅,像他年少时的成名曲子,警报一样,势如破竹,锐利又孑然。

    骆悦人望着他:“那你呢?”

    他眼一瞥,望住她的注视,轻声又不羁说:“心甘情愿的事,我一向输得起。”

    那一刻的梁空,熠熠生辉。

    她想起高中在九州路的保龄球馆,对面有家甜品店,她给他买草莓蛋糕,又担心反季节的草莓不甜,他当时说,管他甜不甜。

    他一直都是很酷的人。

    几天后,七月二十五,梁空生日。

    中午请了亲友来家里庆祝,生日蛋糕已经切过一回,晚上就他们两个,骆悦人自己在厨房烤了一个小蛋糕,只有简单的水果装饰。

    骆悦人插上蜡烛,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燃,跟他说:“这样你可以再许一个愿望。”

    梁空说,他中午那会儿,已经许了三个愿望,没什么可许的了。

    火苗窜出来又熄灭,被烫灼过的金属片还有余热,骆悦人拇指搭在上面,微微蹙住眉心。

    中午一群人唱着生日快乐歌,叫梁空许愿的时候,寿星公本人草草应付似的,眼没闭几秒,就把蜡烛吹灭了。

    就那几秒,他居然许了三个愿?

    真许了三个,一点也不潦草。

    梁空说:“健康,快乐,爱我。”

    “三个。”

    他说完。

    骆悦人停在这省去主语的六个字里,良久后,她低声问:“你怎么不给你自己许一个?”

    他又玩破坏气氛那一套。

    “爷都应有尽有了,再给自己许愿,不合适吧。”

    “那你怎么不给自己许健康快乐?”

    他靠着藤椅背,柔黄灯影里瞧她,无所谓地说:“健康看命,快乐靠你。”

    骆悦人懂了。

    这人选择性的迷信,无怪老太太说他从小有佛缘,又少见诚心。

    会客厅的露台有一丝夜风,骆悦人低头,手掌护着风,象征性地点了几根蜡烛,叫他来吹。

    拔去蜡烛,她切下一小块蛋糕,递过去,要他尝尝自己的手艺。

    然后,双手托腮,目光灼灼看着他。

    “梁空,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忽然正经起来,梁空有点不适宜,目光移过去,手指揩了一下自己唇边草莓味的奶油,点了一下头说:“商量,讲吧。”

    “我待会儿亲你,你别躲。”

    梁空目光在四周扫了一下,终于明白,不久前这块小蛋糕做好,她一手端蛋糕,一手拉着他,连上三楼,寻寻觅觅,找到这个露台来是为了什么。

    她第一次来洛杉矶,就是在这个露台。

    他躲开了那个让她做梦梦到都会哭的吻。

    收回目光,梁空把架起的二郎腿放下,两腿随性敞开,拍自己的膝盖,示意她:“来吧。”

    骆悦人裙角一扬,扑进梁空怀里,唇瓣印在他唇上,还有残余的草莓奶油的味道。

    弥补遗憾的一个吻,不再深入,也心满意足。

    两人呼吸灼热交汇,都睁着眼睛,却都默契垂睫,若有所思地维持着这个亲密到不能再亲密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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