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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菩萨蛮》 70-80(第9/16页)
?打好招呼了,即使?是你?去缴了,户部?也?不会收,你?放心就是。”
“不缴就不缴,我钱烧的慌啊。”祝蘅枝将账本合住放在手边,小声道。
除了这些,秦阙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强迫她做这个做那个的,一切都遵照她的意愿。
其实细细想下来,除了换了个地方,她如今的日子比在澧州的时候不遑多让,相见陈听澜天天都可以见到,也?不必像从前那样一等书信就是一个多月。
她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但?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从前苦心孤诣那么?多,不就是想能像现?在这样好好地活下去吗?
秦阙听了她前面地话,嘟囔了句:“可是我想……”
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突然出现?的谈辛打断了。
谈辛一直近身保护秦阙的安全?,这样的时候,如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不会贸然来打搅。
谈辛对着祝蘅枝轻轻颔首一下,才附耳对秦阙说了些什么?。
祝蘅枝只看见秦阙的眉心越来越紧,情况应当并不简单。
秦阙听完果然一脸歉意地看着祝蘅枝,道:“蘅枝,宫中生了变故,我得立刻回去处理?一番。”
他话是这么?说,但?眼底隐隐生出一丝期待,仿佛只要祝蘅枝出言留他,他就会“勉为其难”地留下来。
祝蘅枝没看懂他的暗示,但?是现?在她恨不得乌远苍和?秦阙两个人谁走,要不然再这样明枪暗箭下去,她怕自己真得端不平这两碗水。
于是只是轻轻点头?,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道:“无妨,宫中大事要紧,你?先?回去吧。”
秦阙眼中的光一下子就暗了下去,不情不愿地说出一句:“行,天色不早了,今日热闹,难免有歹人,早些回去,我忙完再来陪你?。”
他说“歹人”的时候,目光挪到了乌远苍身上,但?乌远苍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祝蘅枝身上。
这让秦阙心中更加气闷。
等秦阙和?谈辛走后?,乌远苍才带着试探的语气问?祝蘅枝,“皎皎,你?方才说离不开他,是不愿离开,还是不能离开?他是不是逼你?了?”
祝蘅枝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略略思索了一下。
秦阙逼她了么??好像逼了,又好像没有。
但?她却不能让乌远苍再生出误会来,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相对未委婉的说法,“远苍,趋利避害是人之天性,更何?况,我还是个商人,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是比自己这条命和?利益更要要的了。”
不给乌远苍许诺,是因为她想乌远苍趁早对自己放手,这是她能想出来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她相信乌远苍是个明白人,她都这样说了,应该能听懂她的意思。
她的确对乌远苍动过心,在澧州的那三年,在无数次只有他们的时候。
初见时的君子风度,后?来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总能出现?在她身边,那次月夜屋顶谈心,其实也?是她很贪恋的时光。
乌远苍自小父母恩爱,兄友弟恭,像小太阳一样明媚热烈,对她的心思从来坦坦荡荡,从不藏着掖着,这是祝蘅枝从小就很羡慕的。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像让他在自己和?南越之间为难。
相比之下,从小生活在阴暗环境下的秦阙,和?她才是一类人。
两个人沿着长长的街道走着,往祝宅的方向去。
天上时不时地还炸出一朵烟花来。
但?乌远苍今日却一反往常,似乎一定要追问?出一个答案来,他没有多余的越界的动作,没有握住祝蘅枝的手或者将她揽在怀中,只是摇头?轻声道:“皎皎,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哪里是听不懂,只是不甘心。
祝蘅枝轻轻匀出一息来,“远苍,我们之间,不可能。”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仿佛连呼吸都是痛的。
但?理?智告诉她,她只能这么?做。
“有何?不可?”乌远苍的眸中泛出水光来,在月色的映照下,格外的清楚。
“若是可以,早在澧州的时候,我便已经答应你?了,而不是拖到现?在。”
乌远苍瞬间像是被?抽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肩也?塌了下来。
他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和?祝蘅枝说:“皎皎,其实我知道,你?拒绝了我很多次,就连我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可只有这一次,让我感觉,和?以往都不一样。”
一向巧舌如簧地祝蘅枝,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又细细想了想,她好像,一直没有安慰过谁,手握成拳,又松开,复握住,复松开,往复许多次,许是周遭的空气太过于安静了些,她终于吐出一句:“对不起,远苍,我……”
乌远苍很快将自己的情绪都收敛完,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皎皎,你?不用和?我说对不住,你?从来都没有对不住我,不喜欢一个人,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而选择自己认为重要的,本来就不是一件需要自责的事情。”
祝蘅枝心底一颤。
此时她真得觉得一向如朗朗之日的乌远苍,此刻就像一只弯着茎的花,下一秒便会被?折落在池中。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乌远苍说。
但?她真得怕自己一心软,就做出了让她追悔莫及的事情。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乌远苍。
而后?,她只觉得自己的发顶被?人轻轻揉了两下,一如在澧州的那三年,一旦她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乌远苍变着法子哄着她开心后?,都会这样做。
她抬头?去看乌远苍。
乌远苍强笑着说:“好了,到家了,回去吧。”
她心头?一堵,眼前顿时一阵模糊。
乌远苍的语气明显地慌乱起来,“别?哭啊,你?要哭了,我怕我真得忍不住就地带你?回南越,让你?永远回不来。”
祝蘅枝只以为他这是在开玩笑,所以没怎么?在意,努力地将还没有流出来的泪水收了回去,点了点头?,道:“好。”
等到看了祝蘅枝进了门,乌远苍才收起了自己强行挤出来的笑意,闷哼了一声,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他渡江的那几天,正?是楚国最冷的时候,过江的时候,正?是阴冷的晚上,自那以后?,伤后?便偶尔微微泛疼,本来就没有完全?痊愈,又是长途奔波,又是受了风寒的,到了洛阳,藏彦给他请了郎中换了药后?,郎中嘱咐他要好好休息,别?再操劳。
他口上应下,但?还是因为太想见到祝蘅枝了,还是没有听郎中的话。
如今这样下来,本来上好药的伤口,此时也?崩裂了开来。
还好藏彦及时出现?,将他送回了官驿,又请了郎中来好好看过。
匆匆一别?后?,祝蘅枝再次见到秦阙,是在五日后?的黄昏。
谈辛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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