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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 40-50(第2/33页)
辛苦伺候了数月的粮食没被暴雨糟蹋,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韩榆瞅着大家脸上的笑,不得不打断他们:“所以二哥到底做了什么?”
从开始到现在,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一个被蒙在鼓里。
这种被隔绝在外的感觉,着实不太妙。
韩榆不高兴,幽怨地睨了韩松一眼。
韩松:“不过一件小事,你在家读书,不知情也很正常。”
然后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韩榆。
前天上午,村民们照例把堆成小山的稻谷铺开在晒谷场上,忙完之后席地而坐,休息的同时也好防备着偷吃粮食的鸟雀。
头顶烈日,有村民说这样的天气再晒几天,稻谷就能收进粮仓了。
韩松表示不然:“过两日必有暴雨,大家须得警醒着些,万不能让暴雨湿了粮食。”
距离上次下雨已有半月,近来都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很多村民都不信韩松的话。
恰好这时韩宏庆过来翻稻谷,闻言就嘲讽开了,断言绝不可能下雨。
双方都是读书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村民们一时间还真无法判断谁对谁错。
韩松不欲与韩宏庆争锋,只留下一句“随你们如何,到时候别后悔就是”,便起身离开了。
仅一个上午,韩松和韩宏庆
的争辩就传开了。
众人意见不一,有说韩宏庆是童生老爷,想来眼界不凡,哪里是韩松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比的?
众人半信半疑,但以防万一,这两天还是有不少人家在太阳落山后堆好稻谷,再拿东西盖上。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韩榆超级夸张地“哇偶”一声,叠声儿追问:“二哥二哥,你又是怎么知道今天会有暴雨的?”
韩松被身边的克星小子抱着胳膊,抽两下没抽出来,索性作罢,挺直腰板端坐。
“我给书斋抄书将满一年,期间接触过和看云识天气有关的书籍,前几日我尝试一二,意外发现这几日将有暴雨,就告诉了大家。”
韩榆咦了一声:“二哥还会看云识天气?可是之前好几次下雨,二哥都没唔唔唔!”
韩松捂住他嘴:“总有失误的时候。”
大家看着这对堂兄弟你来我往,都禁不住笑出声来。
苗翠云说:“榆哥儿对松哥儿很是亲近呢。”
萧水容不可置否,笑道:“还是因为松哥儿对榆哥儿好。”
这边妯娌俩乐见其成,那边韩榆好容易扒拉开韩松的手,顶着张憋红的脸蛋大喘气。
韩松意识到方才自己出手略重,指尖勾了勾,轻拍韩榆后背:“抱歉。”
“唔没事。”韩榆摆摆手,复又问道,“那二哥可有想过,万一这两天没有暴雨,你又该如何自处?”
所谓预测,总有那么几分
不准确性。
韩榆总觉得,韩松此举有那么点崩人设,和他素日里力求稳妥的性格相悖。
心中疑惑,便低声问询了。
韩松眸光微闪:“我没想过。”
他之所以在晒谷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预测暴雨,并非真的接触过相关书籍,而是这件事切实发生过。
上辈子,也是这一天的傍晚时分,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村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晒谷场上的稻谷都被雨水冲走了。
纵使有留下来的,也都因为长时间浸泡在雨水里,卖不出去不说,更无法为来年留种。
这一噩耗,对村民而言无异于天崩地裂。
更让他们备受打击的是,这场暴雨连下五日,好些人家的屋子遭了殃,满屋都是雨水。
随之而来的,还有山
手背被人轻轻戳了下,像极了猫儿伸出爪子柔软粉嫩的肉垫,蜻蜓点水地一碰,却把韩松从回忆中拉出来。
“二哥,你在想什么呢,这样入神?”
叫他好几遍,理都不带理的。
韩松摸了下鼻尖:“若是预测准确,也能让村民们保住粮食,若是不成,顶多惹来两句非议。”
韩榆由衷赞道:“二哥高义。”
韩松轻咳,自认为当不得这一句“高义”。
桃花村有好些村民与大房二房关系不错,他将暴雨将至的消息传出,也算是一次小小的回报。
至于听信了韩宏庆那番言论的人,后果如何与他无关,他已然仁至义尽。
旁人信不
过,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摁头,这样反倒是结仇了
堂屋里,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外面疾风骤雨,门窗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像极了行将就木的老人,嘶哑□□着。
阴云沉沉,以往这个时辰天色还大亮,今儿黑压压的,跟天要塌了似的。
但温度丝毫不减,反而更闷热了,稍微动一下就满头满身的热汗。
韩榆用废纸折了几个扇子,分给大家,自个儿后背贴在墙上,试图从砖墙上汲取凉气。
妯娌俩就着外边儿微弱的光亮,简单做了顿晚饭。
吃饭时,苗翠云叮嘱自家男人:“夜里别睡太死,去晒谷场瞅瞅,上头盖的东西可别被风吹跑了。”
韩宏昊应声,蒲扇大的手端着碗,哧啦喝粥。
饭后,大家各自洗漱,回屋歇息。
韩榆和韩松在西屋的方桌前相对而坐,都在写八股文。
右手边是窗户,不断有雨水打在上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吵得韩榆心烦。
韩松似有所觉:“这篇写完,不必再练大字,直接去睡吧。”
天气不好,屋里又闷热,即便坐得住,状态也不佳,还不如早些歇息。
韩榆吐出一口热气:“二哥你说,这雨要下多久?”
“才一两个时辰我就受不了了,可别下个一整天。”
韩松抬眸,沉默不语。
死后重生一事太过惊世骇俗,至今他也没弄明白其中机缘,绝不可泄露半分。
对上韩榆黑白分明,满是孩子气
的眸子,韩松只道:“总会停的。”
韩榆耸了耸肩,用玩笑的口吻:“也只能这样,我又不是雷公电母。”
韩松嘴角牵起一丝弧度,让韩榆睡去了-
人人都以为,这场雨顶多下个一夜,明日太阳一出,晒谷场的地儿干了,又能继续晒粮食。
可谁也没料到,暴雨连续五日不停。
天仿佛漏了个洞,雨水倒灌而下,无休无止。
韩榆试过脱了鞋,撑伞走到雨地里。
积水很深,几乎没过他的脚踝。
大人们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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