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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爱人他嘴硬心软》 17、第 17 章(第2/3页)
系,我等你。”
正说着话,傅年端着一杯酒走来,在商暮的另一侧坐下,大大咧咧地揽过商暮的肩膀,对周望川说:“周医生,稀客啊,一起喝点?公司举办欢迎会,欢迎我入职,没想到小暮也赏脸参加了。大学时候他对我都没有好脸色,现在还要多亏了周医生你啊。我早就告诉过他了,我们这类人,和圈外人在一起是不会长久的。”
商暮偏头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眼里闪过一丝隐藏的厌恶和烦躁,但不知为何,他没有挣开,只是抬起头,目光意味不明地盯着周望川。
周望川的目光从那条手臂上掠过。四周是嘈杂的歌唱声,觥筹交错声,只有这处方寸咫尺间的静谧。
两双眼睛就这样对望着,谁也没有说话。
傅年又凑得近了些,笑着打破沉默:“周医生今天怕是要等许久。这边结束后,我和小暮还要去酒店,对吧?”
他笑得轻佻又放肆。
商暮紧抿着唇瓣,目光平静地盯着周望川,一言不发。
周望川却突然走神了,他想起了他刚刚和商暮交往的那一年。
彼时他在外地出差,某天上午,商暮打电话问他今天能否赶回来,他说恐怕不行,出差还要两三天。
商暮哦了一声,一个单字的音节,却带着淡淡的失落。停顿了一下后,他说:“那我和同学去玩儿了。”
“行。”周望川说,“那你记得把地址发给我。”
那天晚上,周望川抱着一大捧玫瑰花,推门而入时整个包间的人都看了过来。商暮坐在最里面的位置玩着手机,抬眼的刹那,满眼惊讶与不敢置信,静默了好几秒。
同学们纷纷起哄:“哎呀,这是谁订的玫瑰花?”
商暮回过神来,踏着满地的光斑走到门口。
周望川微笑着,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说:“宝贝,生日快乐。”
他把那一束玫瑰花递过去。
商暮接过玫瑰花,许是花色太艳,他的腮边和耳后也被印上了淡淡的红色。他轻声问道:“你不是在外地出差吗?”
周望川说:“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再赶过去。”
他们靠在门口嘀嘀咕咕,包间里同学们的起哄早已翻了天,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回荡着,大家又怂恿周望川唱歌。
周望川点了一首信仰,他声音低沉,唱出来格外深情。唱的时候,他一直温柔含笑地注视着商暮。
商暮低着头不看他,只从那一束玫瑰花中抽出一枝捏在手中,指尖轻轻摩挲着花瓣。
那晚他们在包间角落里谈情说爱,声音嘈杂,需得紧靠在一起才能听见说话声。他们在对方的耳边轻言细语,用同一个杯子喝酒,不时交换一个吻。
然后他们去了酒店。第一次亲密的纠缠,温柔又醉人。酒精让时间的流逝变慢,空气都弥漫着缱绻温柔。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周望川无数次回想起那个画面——商暮穿过人群向他走来,踏过了一路嘈杂。
现在他想,也许那只是一场绮丽的幻梦。
傅年的声音换回了他的意识:“……对了,周医生,要不要我教你?关于小暮喜欢的位置和力度……”他有些醉了,话语间越发放肆起来。
周望川面沉如水,他伸出两指捏住傅年的手腕。他太懂人体的骨骼和构造,只轻轻一捏,傅年便爆发出痛苦的惨叫,手臂从商暮的肩膀上滑落。
傅年瞪大了眼睛,刚要出手还击,却被商暮冷冷的两个字定住了:“走开。”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一位同事来把傅年拉走。其他人调高了配乐的音量,把空间留给门口的两个人。
周望川轻声道:“抱歉。”
商暮看着他,说:“至少他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我们这类人,确实是应该找同类在一起。”
两人因实践的问题争吵过无数次,却从未提出过分手,明的暗的都未曾有过。这是第一次,商暮谈到了这个话题。
周望川不太能说出话来。指尖触碰到了兜里的小木盒,他便拿出木盒递过去,道:“这是我妈妈送你的中秋礼物,她说你应该会喜欢。”
商暮顿了两秒,慢慢地伸手接过小木盒,他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望川有很多想说的话。
可他想起徐奶奶临死前说的那句,人总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开头和结局已然确定,那么过程,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想起一次次的争吵和冷战。
他想起一个又一个冷漠离开的背影。
最后,他想起餐厅桌面的那束玫瑰。本来鲜红欲滴、生机勃勃,却因无人问津而失水枯萎。最终被服务员连同剩菜剩饭一同扔入垃圾桶,进入城市的垃圾场。
一位同事坐在高脚凳上,正激情地对着麦大吼,恰是那首信仰。
“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
周望川慢慢地说:“回家,我们聊聊吧。”
商暮最终还是跟他一起回家了。
两人都是早出晚归,家里的陈设和早上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不同。水仙花正在月色下优雅地绽放,阳台上晾满了刚洗的衣服。那条一同盖过的薄毯,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沙发上。
商暮应该是喝了些酒,脸色有些微红。他微低着头坐在沙发上,让人看不清表情。
周望川倒来热水给他。
商暮并不接,只道:“你应该早就想和我分手了吧?”
分手这个字眼,第一次开诚布公地出现在两人之间。
周望川说:“没有。”
他确实没有想过。他知道他们终有一天会分手。但他从来不会主动去想这件事,即使是在那些争吵不断、疲惫不断的日子里。
商暮又说:“你应该早就受够我了吧。”
周望川依然回答:“没有。”
商暮沉默了一下,冷冷地笑了一声:“你还记得你大学时是什么样吗?”
两人在沙发上相拥而眠的那一晚,商暮已经问过这句话。周望川当时不理解他的意思,而现在,目光相触间,周望川一下子明白了。
大学时,他是那个家境优沃、理想丰满的学长。每天都有好心情。他偶尔嘴贫,偶尔搞笑,兴起时还会说一段单口相声。他总是故作严肃地调侃病人,吓得同学们不得不好好养生。在校医院的评分app上,大家对他的评价十条有八条都是:“学长真幽默。”“学长也太逗了吧哈哈哈……”
可是现在……
现在的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有哪一点做得不好。这让他成为了一个无趣的人。他也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戏谑调侃过了,他总是稳重又成熟,字字句句都是无趣的关心。
周望川说:“抱歉。”
他顿了顿又道:“有一件事情我想向你解释。”
“关于你父亲……监狱那边,我前几天联系了人,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再为此事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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