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夫君瞎了眼: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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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咬了下去。

    第一下失利,转着脑袋偏头, 江颂月紧贴着他的面颊,来了第二下。

    这次她特意加大了力气。

    “嘶——”

    抽气声响在耳侧, 同时闻人惊阙被按在枕侧的双手?挣了下。

    江颂月下意识用力按住,怕他挣脱, 用尽全身力气压制住住他。

    “以为?我要亲你?”江颂月直起身子,挑着眉梢问?他。

    她的力气全部都用在手?上,分不出多余的劲儿支撑自己, 干脆就贴在闻人惊阙脸颊边,抢先嘲笑:“这么容易上当, 这多谋善虑的大理寺少卿,也不过如?此嘛。”

    闻人惊阙笑了下,道:“下官能力平平,不过县主也不遑多让。”

    江颂月第一反应是又被他发现了什么秘密,拧眉回?忆了下,今日回?来后她还没做什么小动作呢,不该被发现。

    确认没问?题,她有了底气,坦荡问?:“我怎么了?”

    “县主咬人一点也不凶……”闻人惊阙偏头,将?被咬过的侧脸展现出来,“……和蝴蝶采蜜似的,只痒不疼。”

    江颂月看着他颊上留下的淡淡齿印,上面湿漉漉的水光折射着烛芒,晶莹闪亮。

    她心?中?一羞,咳了咳,装出若无其事的声音,道:“不疼你‘嘶’什么?”

    闻人惊阙没了声,瞧着像是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江颂月嘴角一扬,重新放松,按着闻人惊阙双腕的手?在他腕上挠动了几下,道:“反正你不疼,我再多咬几口喽。”

    说着她低下头去,这次的目标是闻人惊阙微抬起的下颌处。

    有棱角的地方比面颊更好上嘴、更容易咬伤咬痛,江颂月没敢用大力气。

    ……

    从下颌到嘴唇,最后江颂月猛地捂着嘴巴撤离。

    闻人惊阙的呼吸很重,半晌,他气息略有平缓,长舒一口气,问?:“……怎么不继续咬了?”

    嘶哑的声音压抑着某种无法言喻的冲动,听得江颂月心?慌意乱。

    她紧紧捂着口鼻,手?臂护在心?口,压着“噗通”乱跳的心?,惊疑不定地盯着闻人惊阙。

    “你刚才在做什么?”江颂月很想这么问?。

    但问?出来显得很无知、很丢脸。

    她压着情绪不肯出声,半趴伏在闻人惊阙身上,分心?回?忆起那?本小人书?,确信书?上没有闻人惊阙方才那?种行为?。

    不过也可能是那?种亲密无法用图像来描绘。

    情绪与呼吸未能平复,心?里也还没找到底,平躺着的闻人惊阙追问?:“县主,怎么不咬了?”

    他说话时,丰润唇上的水痕亮晶晶的,将?唇瓣衬得宛若垂露的海棠。

    江颂月盯着他看,觉得他声音含糊喑哑,带着丁点儿含糊的湿意。

    方才奇异的触碰感重回?脑中?,江颂月咬着舌尖,心?底的躁意却?直蹿向天际,心?口伏动几下,她蓦地抿紧嘴巴坐起,道:“我又不是小狗,你那?样?……你才是小狗。”

    江颂月说着,往闻人惊阙肩头重重拍了一巴掌,然后抓着衣襟匆匆下了榻。

    到圆桌旁饮了满满一盏茶水后,心?情缓和许多。江颂月背朝床榻,偷偷用手?指摸摸唇面,抿着唇,重新倒了一盏温水,缓慢地啜饮起来。

    这夜格外的沉寂,呼啸的风也熟睡了般,不曾弄出半点响动。

    烛光摇曳的寝屋里,万籁俱寂,仅余纱幔半垂的床帐内外,两道明?显的喘气声,听得人心?头焦躁。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呼吸都渐渐平复后,床榻上传来闻人惊阙低沉的、不紧不慢的声音:“县主,烦请你发发慈悲,也喂下官一口水。”

    吵架之后,他就总喊江颂月县主,就像未定亲前?一样?。

    只不过从前?这样?喊,是尊称敬意,现如?今在闺房中?这样?喊,江颂月听出些许的调戏味道。

    她脸上红晕未褪,摸着唇,没搭理闻人惊阙。

    “又生气了?”闻人惊阙等了会儿,没等到声音,沉重感慨,“被咬的人是我,县主生什么气……我脸上带着齿印,嘴巴也被咬肿了,明?日被人问?及,该如?何解释?”

    “蹭蹭”几声,江颂月快步走到床边,看见闻人惊阙躺着没动,由她亲手?系上的蒙眼?绢缎也纹丝不动地蒙着。

    在素静的绢缎映衬下,他脸上的红痕、殷红的唇,更吸引人的目光。

    可什么齿印、肿了,则完全是夸大其词。

    江颂月根本就没下狠劲儿,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被咬过的几处只剩下淡淡红痕了,不到明?早就该消失了。

    闻人惊阙完全是瞎说。

    江颂月掀起凌乱的床褥将?他蒙了进去,隔着锦被压在他身上,羞愤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闷死了!”

    闻人惊阙笑了起来,声音从锦被下传出来,闷闷的。

    江颂月被笑得难为?情,压了会儿坐起来,怒声道:“我才不给你递水,你就渴着吧!”

    渴一晚上又不会渴坏。

    说完她再次下榻,翻找了会儿,抱出另一床褥子铺到榻上,蹬掉鞋子翻上去,将?自己裹了起来。

    经过方才那?番触碰与争执,这会儿很难产生睡觉。

    江颂月缩在寝被中?,将?事情重新在脑中?过了一遍后,心?里正羞涩,听见身后的闻人惊阙道:“县主……”

    以为?他想要水,江颂月先他一步道:“渴着。”

    “我是想说……”

    “你不想。”

    江颂月觉得他要说些让人难为?情的话,诸如?方才的事情。按闻人惊阙如?今这模样?,兴许会说她把他的手?攥疼了,或是明?日可否讨要她的胭脂来遮唇色。

    这事放在以前?,江颂月是无法将?之与闻人惊阙联系的一起的,现在可以了。

    钱双瑛的表姐说的对,男人成亲后都是会变的。

    “屡次打断我,县主以为?我要说哪种话?”

    看吧,又不依不饶地纠缠起来了。

    江颂月觉得不让他说,自己今晚别想睡觉了,而且会显得自己很心?虚。

    她将?寝被下拉,露出口鼻,隔着纱幔望着外面幽幽烛火,道:“说吧说吧,说完就闭嘴,我要困死了。”

    她催得有多急,闻人惊阙说得就有多慢,“县主听信闲言碎语,对我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若是后来证实我是无辜的,县主该如?何补偿我?”

    江颂月听怔愣住了。

    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而今从头想,当初在闻人雨棠口中?听见那?话,她记得的只有涌上心?头的怒火和被欺骗利用的失望。

    被这两种情绪主导了思绪,后来到了寝屋中?,她语气不好,咄咄逼人地让闻人惊阙解释都欺骗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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