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一切都是为了论文毕业: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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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快些去吧,将军。”

    笹百合看着狐斋宫的眼睛,一颗心倏然像是失去了所有血肉的包裹和真实的牵扯,脱离了肋骨的束缚一般,沉沉地坠了下去。

    ***

    ——所以,早该猜到的。

    能让鸣神大社悲天悯人的宫司露出那样表情的,能会是什么样的画面啊。

    等到稻妻的船队匆匆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只剩下了翻滚的浪涛,残损的尸骨,和彷如余怒未消的血色海域……天狗茫然望向另一个方向,海只的船队刚刚离开,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因为他是稻妻的将军,因为那只是水中的龙蜥,是世人眼中的兽,是海只之人眼中可以狩猎的对象,是注定与他们永远无法统一立场的深海龙蜥之群——

    可是,为什么?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理由,为什么忽然要对龙蜥出手?

    这里与沸腾之海距离如此之远,若是龙蜥想要去祛除那几只炎之精时不经意经过了海只的领域,也不该造成这样的情况……单纯规模来看绝非是一场寻常可见的普通狩猎,而是双方都伤亡惨重的凶残厮杀。

    笹百合相信自己的判断,海只岛是想要对稻妻开战的,若要偷袭不可能只是小范围的打闹,那没有必要,也只会造成徒劳的损耗——在双方信息不对等的前提下,一方竭力积蓄力量准备一击必杀,这才是最常见也是最合理的判断。

    在这种需要积蓄力量的紧要关头,反而选择在龙蜥身上消耗了这么多的力量?

    他们想要在龙蜥身上得到什么?

    ——还是说,他们担心拥有智慧和力量甚至可以与人正常自如交流的深海龙蜥,脱离了海只的管控,去做些什么?

    将军得不出答案。

    可换一种角度思考呢?

    脱离战场上的定位,排除掉那些荒谬且不可理解的行为模式,海只岛对稻妻出兵固然可以得到领土上的好处,可神明之间的力量悬殊,足以以一人之力扭转整个战场的局面,他不相信奥罗巴斯自己判断不出来这件事情,当雷霆的神主亲自出手,弱者一切的筹谋算计都只会化作泡影,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魔神天性爱人,亲自托起海只岛的蛇神难道会为了一时的野心和渺茫的胜利机会孤注一掷地去做什么?

    总不会就只是为了找死吧?

    天狗想到这里的时候,倏然就出了一身冷汗。

    不。

    他吞了吞干涩的喉咙,怔怔地想。

    ——可能,真的就是为了想要死。

    提前断绝了贸易往来也就是断开了物资的必要储备,沸腾之海的问题无人解决,也就是说明蛇神根本没有考虑过战时的补给问题;他放弃了重要的海域,在龙蜥身上消耗了相当的力量,只能说明在这位神明眼里,这场战争不可能会持续很久,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准备,都是在蛇神眼中比战争本身更重要的。

    ……可他与雷神的实力分明如此地悬殊。

    所以,只能是为了求死。

    海只主动开战,稻妻在立场上天然享有优势,只需庇护的神明死去即可,以魔神天性爱人的本能,稻妻不会轻易舍弃海只岛的遗民,这是对海只来说,注定要失败的一场战争。

    可若只是想要让海只岛的子民得到雷神的庇佑,那么只需要开口就行了,有那么多的方法可以和平解决,为何偏偏选择了如此惨烈的一种方式?

    笹百合看着那片血色的海域,忽然想起了金色的龙女。

    她在月光下,在海水中,在三川花祭上的灯火绚丽人声喧嚣里,她会思考,会微笑,会看着他的眼睛配合他的想法,会根据自身的立场做出最合适的判断……

    他想起来,她来自龙蜥之中。

    一种强大的,鲜活的,聪慧的古老生灵。

    而现在,蛇神在不惜余力地想要杀死龙蜥的行为,让他想起来一种在高层之间常见但血腥的手法,在普通人眼里,狩猎龙蜥也许只是在清理魔物,可当清楚他们的智慧不亚于人类甚至可能说是在人类之上后,这样的行为就有了另一种定义。

    ——灭口。

    海只之人,或者说蛇神奥罗巴斯……可能是在隐藏一件事情。

    隐藏一件很危险,很可怕的事情——这件事情他水上的子民不知道,稻妻的所有人不知道,蛇神自己知道,海只之人自水下而来,既然海上的人是安全的,无知的,那么引发问题的关键便是海下。

    唯一与他们称得上同源的就只有渊下的龙蜥。

    而他现在这么做的理由也有了……大概是在担心,那件不可言说的秘密,龙蜥也知道。

    ……灭口。

    笹百合怔怔地想着这个词,反反复复,直至人群散去,月上枝头,直至他混乱的脑海中只留下了这唯一的一个念头。

    我能做什么呢。

    他怔怔地想着。

    我还能做些什么呢——面对一位想要在战场中死去的魔神,面对一场无可阻止的战争,面对我此时的立场和身份……

    大概是,什么也做不了吧。

    笹百合忽然就有了一种自己注定会死的念头。

    这想法出现的猝不及防,本人却接受的如此从容,像是早早固定在他的脑海中生了根的样子,不然呢,他无法杀死魔神,他也无法阻止这场战争,而若是要让稻妻的神主亲自出手,海只的蛇神总是要做点什么,确保对方的怒火足够可以将自己斩杀。

    然后他又想,她绝对不能去渊下的旧宫。

    无论龙蜥和海民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牵扯,如今他们又结下了什么样的仇怨……她都不能去渊下的旧宫。

    那个秘密太致命了,足以让一位魔神用命去填还嫌不够,百般小心千般设计,生怕流露出一点的破绽被人察觉问题的矛盾所在……今天之后她会无比暴怒,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即使如此,她依然不能去那里。

    可我要如何开口呢?

    我拿什么资格,和她开口呢。

    笹百合闭上了眼睛。

    ——天啊。

    我总不能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吧。

    他的声音堵在喉咙里,天狗沉默注视着窗外那一轮冰冷的月光,他知道,今夜的龙女不会来了,无论是因为今日稻妻不得不为之的无动于衷,还是单纯为了那片血红色的海洋,她都不会来了。

    她可能永远也不会来了。

    可是他忽然又想,哪怕她不来,我应该还是可以做点什么的。

    于是天狗慢慢起身,打开了今早准备好的那个孔雀木的盒子,里面装满了天狗褪羽时特意留下的漆黑羽毛,笹百合认认真真地把它们扎成了一把精巧轻盈的扇子后才重新放在盒中,羽扇充斥着大天狗巅峰期的妖力,哪怕无视其背后的意义,单纯以本身来看,这东西也是价值连城。

    这把扇子能让她再来一次……应当也是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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