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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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但白琅苍白的面容实在叫他担心,他太清楚留下病根体质变差是多折磨人的一件事,不想白琅亦要遭受这般苦。

    白琅却只是摇头:“墨宴说我的体质特殊,寻常医术对我身体没用。”

    庄瑜:“那、那怎么办呀?”

    白琅坦然:“他说我不易生病,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但是我现下不敢睡,会想起今早遇到的恶鬼。”

    他说话时并无太多情绪,手里还捏了颗糖,在想着要不要吃。吃糖时他只喜欢安安静静地吃,不喜欢中途还有开口说话。

    他半低着头,同样有些苍白的指尖将糖纸捏出细微的声响,眼睫轻垂,于眸间落下小片阴影,看着脆弱可怜。

    庄瑜以为他这是还在害怕,明明自己还是个生着病的病患,却怜惜起白琅:“那一定很难受吧……对不起,我帮不上什么忙。”

    他难过地说着,似是痛恨自己的身体这般差劲,力量这般弱小,在这种时候除了言语上的表示外,什么都做不到。

    白琅只是觉得奇怪,陈述:“不需要你帮忙,你不用道歉。”

    庄瑜当成了这是在劝慰他的客气话,更难过了,叹着气说:“有时候我也总忍不住想,若是我亦是修士就好了。听说修士可以通过修炼提升体质,那样的话我也不会成为拖累,也能为身边人多做些事情。”

    白琅更奇怪了:“可是,你不就是修士吗?”

    庄瑜愣住:“……啊?”

    白琅疑惑:“你们不知道吗?你们是修士,有灵根的。”

    庄瑜怔怔摇头:“我们……?我和兄长……?”

    自以为凡人十一年的庄瑜一时间缓不过来:“是……白琅哥哥还能看出别人是不是修士吗?”

    白琅摇头:“我不能,是墨宴和顾舒术说的。”

    庄瑜知晓墨宴强,对墨宴能看出来不奇怪,听到后一个名字时明显又是一愣:“顾叔叔……?他、他知晓这件事?”

    白琅:“嗯,他一直知道的。”

    庄瑜有点乱:“那、那为何顾叔叔从未同我与兄长说过?”

    白琅回想一下去找顾舒术那日顾舒术说过的话,大致提炼出顾舒术不想让庄陶庄瑜知晓他是他们生父,以及顾舒术说庄家对有灵根着有觊觎的事情。

    他回答:“因为他不想让庄家的知道你们有资质。你们娘亲就是庄家为了生个修士强抢进庄府的,亦是因此而被你们父亲和嫡母害死。”

    庄瑜的人生观与世界观有些崩塌。

    白琅继续:“待庄家事宜结束,墨宴会带你们离开庄家,去修仙界的一个宗门拜师求道。”

    庄瑜的人生观与世界观艰难重塑。

    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哑声问:“所以……我和兄长……也能修炼了?”

    稍微缓过些神来的庄瑜带着些难以置信,心脏跳得剧烈,还有些呼之欲出,想确认又不敢确认的紧张。

    任谁以凡人的认知活了这么多年,艳羡了天生有资质的“天选之子”这么多年,骤然得知自己亦有这个机会与资质时,恐怕都会惊喜万分。

    这是人界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

    白琅给了他确信的回答:“嗯。墨宴亦说你们资质还不错,现下的年龄起步亦不算太晚,若是能潜心修炼,想必会有一番成就。”

    庄瑜还是乱乱的,过了会儿才想起另一件事:“那……为何是墨公子带我们去修仙界?顾叔叔呢?”

    白琅:“他要留在临原镇,不跟你们过去。”

    庄瑜茫然:“为什么?”

    白琅摇头:“我不知道。”

    白琅确实不知庄陶和庄瑜这俩亲儿子都离开临原镇后,顾舒术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这不是他现在的脑瓜子能想明白的事情,也不是庄瑜能够想明白的事情。

    就如同他们至今未能理解那破碎的屏风上书写的字字句句,代表的是怎样一段过去往事。

    庄瑜仍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砸到他们头上的机缘,不再细究关于顾舒术的事情。

    说到底,如今的顾舒术于他们而言,也只是一位很善良热心,对他们很好但目盲的“叔叔”,他们还不至于干涉顾舒术的选择。

    庄瑜稍稍平复了些,又问:“那兄长知晓这件事情了吗?”

    白琅:“你都不知的话,他应当我不知。我以为你们已经知道了。”

    他性子直白坦率,不是会隐瞒事情的人,之前去顾舒术那边听到顾舒术让墨宴带他们去修仙界之后,他便以为顾舒术亦会直接同庄陶庄瑜说。

    庄瑜大致平复下心绪:“那应当是庄家之事尚未解决,顾叔叔仍心存顾虑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白琅摇摇头,表示了“不客气”的意思。

    经过这么一出,庄瑜面色比之前都要红润了些,大抵是情绪有些激动,平缓下来后他的精神状态亦还不错。

    他终于想起问及娘亲的事情:“对了,白琅哥哥你方才还说娘亲就是因为父亲想要修士强抢进府的,还有什么被父亲嫡母害死……这又是何意?”

    白琅简单回答:“你们娘亲是莫家人,人界的修仙世家,虽无灵根,但或许有这样的血脉。原家主想让庄家亦跻身修仙世家行列,便将你们娘亲抢入府中,想让你们娘亲为他诞下有灵根的修士。”

    说完,他又稍微提了下禁术的事情,算是回答他的后半个问题。

    庄瑜大起的情绪又大落下来:“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娘亲……!咳咳咳……”

    剧烈的情绪起伏下,庄瑜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白琅只是看着,并未有任何反应。

    过了会儿,庄瑜才平复些许,擦了下眼角的生理性眼泪,问:“那兄长与墨公子去主院那边调查,亦有这个缘由在吗?”

    到底是双生子,庄瑜虽不知庄陶已经知晓他们娘亲之事,但大抵能猜出他们娘亲是害死的话,庄陶应当会想去那边找寻有关他们娘亲的事情。

    他又想起两日前墨宴逼问他的事情,神情低落:“娘亲与那位父亲和嫡母之间的纠葛我只怕说都说不尽,可我真的不知晓娘亲与庄夫人之间的纠葛……娘亲与庄夫人平日亦常有往来,庄夫人还会友善地对待我们。”

    白琅纠正他:“不一定是与庄夫人,还有可能是庄致季。之前房间的那具白骨,就是庄致季藏在这边的,你们娘亲的尸骨。”

    庄瑜又是一怔:“那具白骨……是娘亲的……?”

    白琅:“嗯。白骨被藏于衣柜,但衣柜上有阻隔腐臭气味的阵法,只能是庄致季让身边那个修士做的。”

    庄瑜一时都不知他该再消化哪些信息。

    但如果是只针对庄致季的话……

    庄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想想,若是三叔的话……”

    他仔细搜刮起娘亲仍在世时,他们与庄致季那边的往来。

    他似乎……确实遇到过几次觉得庄致季很奇怪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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