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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孤与太侍君》 100-106(第7/9页)
这样长久下来,谁还会禀报实事?
他刚在心中吐槽完,身侧便有人举着笏板出列了。不出所料,兆王的后宫里又将多两位佳丽。
不过,容喻暗道,这新美人他大概率是无福消受了。
等那人回到臣子之列,容喻垂首扮出一副恭谨的样子走到殿中,“臣偶得一宝,想献予摄政王殿下。”
“哦?”男人歪了歪头,目露赏识之意。
从前那些人都是给兆王献宝贝的,这还是第一回有人要给他送东西。倒是个知趣,看得清形势的……
容喻轻轻拍了拍手,殿外走入了两位侍从,其中一位手中捧着一方紫檀木盒。
“这是一串极漂亮的珊瑚青金念珠,共一百零八颗,据说是某位老僧坐化后留下的传世之宝,具有静心凝神、庇护安宁之效。”
摄政王很有兴趣,“端上来。”
侍从上前,一人开盒,一人隔着丝帕将那珠串取了出来。
见男人心存警惕要自己伸手去拿了戴,容喻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此珠串的佩戴之法与旁的略有不同。”
怕犯了佛家的忌讳,摄政王犹豫再三,还是把手缩了回去。
珠串绕颈,冰凉的寒意让他的心中不由地有些发毛。总觉得哪里好像怪怪的。
他抬眸打量那捧着木盒子的侍从,越看越觉得熟悉,这不是……
“呃——”
异变陡生。摄政王面部狰狞,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那为他戴珠串的侍从握着两段交叉,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捧盒子的人从盒子底下抽出了一把匕首,寒芒闪过,锋利的刀刃已经捅入了摄政王的心脏。
血光四溅。
“陈广益,”握着匕首的人撕开了脸上用作伪装的假面,压抑了许久的怒火骤然喷涌而出,“我一直将你当作恩公,尽心尽力为你的孩子传道授业,你呢,你做了什么?”
“你在我面前顺着我说尽了诋毁兆王的话,兆王上位后你却毫不犹豫地向他的阵营倒戈,甚至帮着他一起陷害忠良,助纣为虐!”
语毕,他又给了摄政王数刀。
陈广益的指尖尽全力地扣着脖子上的索命念珠,可惜这串珠的绳子是特制的,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用。
他的面色因窒息而泛着紫黑,嘴唇翕动,无声地念出了一个名字,“廉,放。”
廉放握着沾满鲜血的匕首冷眼看着他的惨状,眸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一旁的小太监已经吓傻了,眼睁睁望着摄政王彻底断了气才反应过来阻止。
“来人,快来人救驾!”
廉放瞥了他一眼,将匕首放进了盒中收好。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他并无伤害其他人的念头。
亲眼目睹摄政王当场毙命,百官慌乱,有许多人看向了站在下方首位的丞相,希望他能出来主持大局,可丞相却似亳无所察一般,静静地立在原地,什么反应都没有。
徐文杰从人群中缓步走出,看着已经行至门口的蛮人士兵,毫不畏惧地振臂高呼,“兆王勾结蛮人谋反,编造谣言,刺杀圣上,甚至趁圣上离京强占皇位,欺压百姓,天理不容。”
“真正的天子已至城外,我等臣民,当一同前去恭迎圣上回宫!”
……
“来了。”
城门外,我在大军后方坐镇,看到了被成功激怒出城的蛮人军队,勾着唇角轻笑了一声。
为了不让他们胆怯逃回城,我在前方只留了五千兵马,且假作不敌,边打边退,让蛮人体验压着打的快乐,然后给他们重重一击。
自前几日的交战后,蛮军的人数已减少了许多,或许正因如此,这场甚至都没打到后方,就已经在前面全部结束了。
我军伤亡的人数还没被分去抵抗冰鬼的候卫军来的多。
确定京中已无埋伏后,李仑韬和闵言带人护着我入了城。
我坐在马上遥遥望向余光里一闪而过的佛塔,想到虞殊就在护国寺中等着我,连日的苦闷被甜蜜的期许稍稍冲淡了些,心中郁气略消。
一路疾行到宫外,士兵分了好几队将每一处宫门都严严实实地守了起来,将偌大的皇城围城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准备来一场瓮中捉鳖,将这些鸠占鹊巢的贼人一网打尽。
“圣上,官员正被蛮人困在前殿,要现在去解救吗?”闵言问。
勒死陈广益的是绣衣的人,他传了消息出来,说困住他们的那些蛮人还在等圣子的回复,暂时还没动手。
我摇了摇头,意味不明地笑了,“圣子还未出面,我想先去看看病着的皇叔。怎么说也是血脉相通的亲人,既然有乐子看,那怎么能不去当面瞧瞧。”
【作者有话说】
目前有三个番外预想:大婚洞房花烛、君后千岁宴(虞殊生辰)、特殊场景play。大家还有什么想看的吗,或者哪个人物的小传,俺在计划表上加一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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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尘埃落定仇怨了
颂安殿, 内殿。
甜腻呛鼻的熏香几乎要将这里腌入味了,令人难以正常呼吸。我蹙着眉抬手掩鼻,示意绣衣去把窗扇全打开, 透透风。
原先挂了满墙的画卷和我特意让人绣的屏风全被兆王的人撤走了, 现下到处都堆满了奇珍异宝, 只留了一条小道空着,可供人走到床榻边去。
冗杂又奢靡,透着一股不管来日如何,只活今朝的荒唐。
我上前两步,用箭尖挑开了那层层叠叠垂落着的缀满宝珠流苏的华丽纱幔, 一边对兆王庸俗的品味嗤之以鼻,一边望向了缩在被褥里的消瘦人影。
他明明和父皇是同辈, 现在看上去却像差了几轮年岁似的,单瞅这外貌, 他都已然是个垂暮老人了。
中毒暴瘦后,兆王的皮肉全都松松垮垮地挂在脸上。他听到声音, 艰难地掀开了眼帘朝我望来, 侧头时整张脸跟融化了一般淌到了玉枕上,上半张面庞底下的骨骼形状清晰可见, 宛如披了人皮的枯骨厉鬼。
大概是因为呼吸不畅的缘故, 他那青黑色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我侧目望向窗外缓了缓, 实在有点反胃。
“你,”兆王已近油尽灯枯, 说话时喘着大气, 一字一顿地问道, “是人, 是鬼?”
我没有说话,只是晃了晃手中的削发如泥的剑,将床帐拦腰斩裂。
银光闪人眼,兆王定定地看了裂口半晌,终是打破幻想,认清了现实。他闭了闭目,再睁开时,面上露出了阴狠的怒意,扬声喝道“你怎么还,没死,你为什么不死……你,皇兄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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