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与太侍君: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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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我若有所思,轻轻按揉了一下因直视阳光而稍有些刺痛的眼睛。

    家仆要上前来把碗碟撤走,令闻端往边上让了一步。

    “神医让臣带话,阿蓬已经醒了,圣上要去看看吗?”

    我点了点头。去看阿蓬还可以顺便陪虞殊去找楼弦月,刚刚好。

    小孩昨夜刚在生死线上蹦哒了一回,也不知恢复得怎么样。

    忧虑在我看到紧跟着楼弦月身后的一大一小两只跟屁虫时倏地散了个干净。

    “宴哥,美人哥哥!”阿蓬咧着嘴朝我们跑了过来。

    听到动静,正蹲在地上对着箩筐内的药材挑挑拣拣的陆听放下了手里的草药,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尘土,与我二人行礼。

    “神医,他这是好全了吗?”我捏了捏阿蓬肉嘟嘟的脸颊肉,问楼弦月。

    楼弦月摇了摇头,“只是毒解了,胳膊上的皮肉伤还需养一养。”

    阿蓬把袖子捞起来给我看他的手臂,但伤处被布裹着,只能看到边上融了冰之后的皮肉上有些冻伤的痕迹。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让他最近自己小心注意着点。

    待收了箩筐净过手,楼弦月问道,“给少御准备的敷药和汤药都已制成了,现在便可用上,圣上要过来陪同吗?”

    “要。”我毫不犹豫地说。

    于是楼弦月多给我搬了张凳子来,让我进屋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看着。

    这间房子应当是他专用来制药的地方,放眼望去全是各种瓶瓶罐罐,靠墙的几排柜子全被摆满了,近处桌上散乱地放着几本厚重的医书,混杂的色彩和书页参差不齐的大小彰显着它们是经拼接整合而制成的。

    我没去翻看,怕一不小心就会把那老旧的纸页戳出洞来。

    因我们才用完早膳不久,楼弦月把汤碗搁在了一边,没让虞殊现在就喝。他先去取了一只瓶口极小的瓷瓶来,让虞殊稍仰起头,将瓶内的药液滴入了他的眼内。

    “这是何物,竟能入眼?”我头一回见这样的治疗方法,有些诧异。

    楼弦月将套了瓷盖的瓶子递给我,笑着说,“这东西名唤明翳露,是将明翳石研磨成粉后经水飞制成的,可以点眼,每日晨起睡前给少御用一次,能加强解毒散邪之效。”

    我接过小瓶端详了一会儿,感叹道,“不愧是神医。”

    竟有如此奇妙之疗法。

    “圣上过誉,水飞点眼法古来便有,并非由草民独家创制。”

    楼弦月与我说着话,手中的动作半点也没耽搁。将膏状的外敷药给虞殊涂抹均匀后,他取来提前裁好的布条,把上了药的地方全部包了起来。

    “好了,睡前将药膏洗去、点一次眼便可,明日晨起草民再为少御敷药。”

    我谢过他,等虞殊喝过药后,两人一块推开门走出了屋子。

    被白布蒙着眼的虞殊在阳光下更像个超脱于世的神仙了。

    我忍不住频频抬头看他,视线从他银白的长发下移,落在他红润的薄唇上。

    他正含着一小块饴糖祛苦味,唇瓣微动,平白添了些诱惑的意味,而略显浓郁的草药气息又为他加了点脆弱感。

    我摸了摸鼻尖,耳朵悄然红了,总觉得他这副样子,好像……很好欺负。

    但楼弦月说用药期间最好要节制一些,清心无欲对祛邪毒和郁热有好处。

    我之好遗憾地压抑住了自己横飞的遐思,暗自把蒙眼划入了日后可以尝试的范围之内。

    不过,我可以控制住我自己,某位病患却做不到。

    大抵是第一天蒙眼,一直闭着眼睛见不到光很不习惯,虞殊当晚刚睡下便做了个噩梦。猛然惊醒后,他轻声唤我的名字,抓着我的手腕一直不放,就算得了回应也不愿松手。

    “我在的,”我半睁着眼在他心口处轻轻拍了拍,“梦里都是假的,别担心。”

    “宴宴,是你吗?”他有些心神不宁,与我头抵着头靠得很近,似乎是想看清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只能一遍一遍地安抚他,说,是我,别怕。

    “你做了什么梦?”我用指腹扒拉着他的长睫毛,轻声问。

    虞殊沉默半晌,说,“我梦见你趁着我蒙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留下一个假扮你的替身,抛下我独自回了京城。等我醒来时,问身旁那人是谁,他说他就是你,但分明不是……”

    我气笑了,“留一个人顶替我和你睡在一块,我怎么不知自己竟是如此大度的傻子?”

    “也罢,”我给自己顺了顺气,心平气和地问他,“你现在觉得我是我吗?”

    他垂眸不语,好像还沉浸在方才的噩梦中,没有办法彻底分辨现实与虚幻。

    我从他的神情中琢磨出了些许无措来。

    常人皆认“眼见为实”的道理,而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能实现,所以他才会这般茫然,这般患得患失。

    我轻叹一声,抚着他的脸颊道,“那你要如何才能确定我的身份呢?”

    “……”

    他俯身凑近,在我耳侧轻声说了一句话。

    “你,”乍一听清,我的脸瞬间红透,残存的睡意都散了个七七八八,压低声音质问道,“你非得要如此吗?”

    他不作声,搂上了我的脖颈表现出一副十分信赖眷恋我的样子,并低头把脸贴在了我的颈窝里。

    温热略急促的呼吸拂过我的喉结,有点痒,又有些别的什么意味在升腾。

    我微微朝边上侧过去些,到底还是心软,不大自在地允了他的要求,极小声地说了句,“好吧。”

    得了许可,微凉的指尖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缓缓地探入了柔软的衣衫之下,目标明确地直奔着隐秘且又脆弱的地方而去。

    轻喘声在床幔之间回响,我阖眼感受着他娴熟的动作和落在我颈侧的细碎亲吻,总觉得事情的走向怪怪的,有一种着了套的感觉。

    但不等我细细思索,虞殊握住了我暗藏在衣衫之下蓄势待发的匕首,指尖轻轻剐蹭着刀身上独特的纹路,仔细而又珍惜地把玩着这件密器。

    片刻后,他伏下了身去,温热的吻一视同仁地落下,引得我一阵惊呼。

    “别!”

    但事已成定局。

    庭深夜茫茫,桃花灼灼好春光。

    【作者有话说】

    >奇奇怪怪小剧场:

    某大学某男生四人寝内新入住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学弟,名字叫宴宴。

    一次偶然的聊天中,宴宴表示自己喜欢男生。

    其他舍友纷纷表示理解尊重,但唯独睡在他对铺的那位清俊学长面上露出了几分恐慌,好像在害怕什么。

    宴宴以为他恐同,隔天有些歉疚地给他点了杯奶茶。

    ……

    很久以后再回想起那天,宴宴戳了戳搂着他的腰坐在阳台晒太阳的虞学长,好奇地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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