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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失忆也能闭眼带飞(无限流)》 320-340(第27/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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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又高声暴喝:“陈氏三娘!你不守妇道,与赵二郎私相授受,其罪一;怂恿同乡梅老五偷主家银钱,其罪二;借钱不还,伙同赵二郎,谋杀梅老五,其罪三。数罪并罚,死不足惜!当着神仙的面,你还不认罪?”
这段指责义正词严,后面的纸人也跟着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人群中,有几个声音大的说:“梅老五,才造孽,死的那个样儿,好惨哦——”“这个婆娘坏得很!”“咋个只说婆娘喃,奸夫□□!”“神仙都在,打个雷劈死算求咯!”
听到这几句话,荆白看了白恒一一眼。
白恒一摇了摇头,打了简单的手势,示意继续听。
罗意却更心焦如焚。如果大汉所说的是真,那陈三娘犯的显然是死罪,若是当场要处置,季彤的结局也可想而知。
三人眼神只来得及有片刻的交汇,下一刻,被绑在木板上的季彤忽然似唱似叹地“噫——”了一声。
这声音拖得很长,很亮,又凄凉无比,一时倒把其他叽叽喳喳的声音都盖住了,让一切又归于安静。
季彤现在背朝着他们,他们看不见她的神态,只能听到声音。
在这片静谧中,她忽然泣声道:“冤枉,我冤枉!是他不要我活也!”
前面还好,权当是补充剧情,等季彤带着哭腔说话时,三个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情形好像和他们以为的不一样。
这戏是临时找上门的,季彤本人显然不知道剧情,如何能跟着演?何况这可不是一般的“演”,“陈氏”并不只是在说台词。
在场其他两人听不出,白恒一是懂行的。这段虽是念白,可每一个字都是唱出来的,声音甜脆而明净,却字字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当时排戏时,那个努力学习,甚至唱到失声的花旦都没有这份功力。
想唱成这样,一般的票友也办不到。且不说季彤平时说话不是这个调门,单是她看不出几个纸人大汉上门时那副做派是在唱戏,就说明她对这方面了解不深。她本人不可能唱出这样的水平。
被绑的人分明就是她,这是三个人都看见的。唱戏的嗓子却不是她的……
所以,现在这个凄凄哀哀地喊着冤的,如泣如诉的女声是谁?
第338章 阴缘线
虽然没说话,但三个人互相看着,从各自脸上的惊愕之色也能看出来,都觉得这声音不可能出自季彤。
罗意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是神像再次用那张嘴模仿了季彤,好让这出戏能唱下去?
他们隔得远,季彤和神像又都是背对着他们,面朝着观众的。只能听见声音大体是从那边发出来的,但无法具体到谁身上。
白恒一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探头又往纸人那边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用口型表示:不确定。先看他们怎么演。
“陈三娘”这样说了,大汉转头看了一眼神像,显出几分不情愿的样子。但见她悲泣不已,满口冤枉,只得道:“陈三娘,你可想好了?当着神明的面,你若还敢胡吣,死了到地府也不得清净!天打五雷轰,也洗不清罪行!”
“陈三娘”似是被他惊吓,抽噎了一声,哭道:“神明在上,我冤枉也!我也不是成心欠钱,我同赵二郎两个都精穷,钱亏完了,到了日子,还不出来,我也莫得法!可他梅老五的人命,咋个能算在我头上呢?他是各人想不开,上吊死个了——”
大汉用神像威吓完陈三娘,原本是面向众人,背着手听她辩解。听得此言,竟然大发雷霆,“呔”了一声,见自己双手空空,竟夺过其中一个大汉的钢叉,转过身,咻地朝门板上掷了出去!
他整套动作连贯无比,谁也没来得及反应。
因为两人原本是轮流在唱,其他四个大汉都只是握着钢叉在原地肃立,有动作的只有这为首的大汉,但他他手里已经没有武器。因此连远远看着的荆白等人都只是注意他的唱词,没预料到他会忽然去抢后面的大汉的钢叉。
这一掷来得猝不及防,只听得“笃”地一声,是钢叉扎进木头的声音,显然没有任何血肉的阻碍。
别说远处的三个人,甚至陈三娘本人都是愣了一下,似才发现钢叉没有扎中自己,高声哭喊道:“我的冤还没诉完,当着神明的面,你不能处置我!”
这时,被夺了叉的纸人大汉看不过去了,不等为首的大汉说话,便高声道:“大哥何曾处置你,你死了吗?大哥的叉准着嘞——”
到这句话出来,荆白就知道,他们先前的猜测是对的。
白恒一眼睛看着荆白,只是点了点头,他的手势主要是冲着罗意打的——中间这个人发现大汉扔了叉之后,虽然知道季彤没被扎中,情绪也变得分外激动,要冲出去的劲儿快赶上牛了,他和荆白两个人费了些力气才按住。
见“陈氏”中气十足,还在大声抗辩,罗意才又冷静了几分。
白恒一冲他比划示意:钢叉——至少前面三把钢叉,都不是用来杀死陈氏的,是用来吓她,让她认罪的。
陈氏的台词已经说了,神像在此,只要她还在喊冤,大汉就不能处置她。被夺叉的那个纸人则表示,大汉的准头很好,既然没命中,说明本来就不是要处置她。
他急着帮大汉说话,正好说明陈氏所言的规矩确实存在。
这一番唱和下来,能看出,这几根钢叉应该就是他们恐吓陈氏这种嘴硬的犯人的手段。
被夺叉的纸人话音未落,领头的大汉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纸人一个激灵,诺诺地不敢再插嘴。
大汉又转回去,继续斥责陈三娘:“罪妇陈氏,死到临头,你竟还在扯闲篇!梅老五莫非没找过你与赵二郎要钱?隔壁邻居张婶子两只眼睛看到了,两个耳朵听到了,真真切切!你非但没还钱,还叫赵二郎痛打了梅老五一顿,把他赶出门去!是也不是?”
陈氏唱完自己那段,在大汉陈词时也没闲着。三人在远处,一直听到她抽抽搭搭的哭声。但到大汉说到梅老五被赵二郎痛打了一顿时,她噎了一下,原本哭泣的声音也停了。
荆白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听着这情状,也默默摇了摇头。
陈氏有罪与否,此时已有论断。
大汉见她心虚的反应,冷笑一声,乘胜追击:“梅老五的腿都被打断了,还不出钱,干不了活。他主家杨员外是慈善人家,原本已宽限了他几天,时日到了,才说要去报官。梅老五当天夜里就吊死了,难道不是你两个逼死的?”
陈三娘沉默了一会儿,再一开嗓,调门竟变得更高了!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理亏,用一种控诉的语气唱道:“什么慈善的杨员外,大户人家恁多钱,怎不多宽限他几天?即便当真报了官,县老爷青天明断案,我两人还不出钱,挨打受刑也就便。他梅老五自己吓得吊死了,我凭什么要赔命?”
大汉气冲冲道:“你这妇人,忒地狡猾!怪不得赵二郎早都被抓伏了法,饶你多活了这些天!”
“陈氏”像是抓住了他的漏洞,立时尖着嗓子,凄凄哀哀地喊道:“就是的呀,就是的呀!我的二郎死都死了,他梅老五一条命,怎的要我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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