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也能闭眼带飞(无限流):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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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柏易两道浓眉拧了起来,他伸手去量,却发现蜡烛比睡前短了至少两寸。

    柏易动作一顿。他试着再拔了一下蜡烛,发现它在黄铜底座固定得好好的,竟然也拔不起来。

    难道只有离魂的状态,才能拿起蜡烛?

    这事真是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柏易一时想不明白,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琢磨的时机。

    好在这事虽然糟心,耽误的时间不算多,他早点躺下,还能赶上明天清早的应卯。

    两扇大门敞开着,冰冷的寒风“呼呼”地往里灌,吹得房门摇摇晃晃,嘎吱作响。

    柏易被风吹得打了个寒噤,他走到门口,准备把门闩上回去睡觉。

    手放到房门上时,他的动作忽地一顿。

    房门是湿的。

    月光微弱,他看不清,手上的触感却无比清晰。柏易立刻回身点了灯笼,把房门和地上照了一遍,这才发现,岂止是房门湿了,连门上的油纸都湿了好大一片。

    好在这油纸质量不错,即使打湿了,质地也是坚硬的,没有被风直接吹烂。

    但因为如此,油纸上印下的水痕也格外清晰。

    柏易合上房门,拿灯笼去照,那形状并非他物,正是一个双手双脚扒在门上、壁虎似的,湿漉漉的巨大人形。

    两页门上,一扇半边。

    果然,那东西说的是真的……

    门闩松动时,房门的缝隙里,正是那只窥视的眼睛。

    第191章 头啖汤

    这样一想,灯笼里的蜡烛确实就是关键道具。

    柏易这次的经历确实凶险,但也正好说明了一件事,正常的情况下,蜡烛是无法脱离灯笼的,只有在离魂的状态下,才能把蜡烛拿出来。

    柏易从和那个占据他身体的东西对峙到拿到蜡烛情势逆转,也就片刻功夫,事后便蜡烛短了两到三寸,比荆白试验过的速度快了至少数倍,说明离魂的状态下,蜡烛消耗的速度也是大有不同。

    他这番经历确实凶险,荆白听完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问:“你回去身体之后,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柏易道:“昨晚再睡下之前感受了一下,没有什么不同。”四肢都能正常活动,早上起来,他发现连门上被打湿的地方都干了。

    除了门口处有一滩干了的黑水,其他的,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他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哦,有一点。我从来到这里,就感觉晚上睡得特别沉,你也是这样?”

    荆白昨晚就注意到了,见他也说,便点点头。

    荆白向来警醒,这个副本里,他连睡觉的被褥都不够厚实保暖,这种冷飕飕的环境里,按理说是睡不太沉的。但昨晚他直到被头发裹住整个下半身,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正常情况下,只要有头发触碰到他的身体,他就应该惊醒了。

    两人在丰收祭里同住了两天,他知道柏易也是如此。

    在副本里,夜晚当然比白天危险许多,但很多线索,甚至副本的真相,也只有夜晚能够看到。

    如果习惯了晚上睡得太死,对破解副本来说不算是件好事。

    他和柏易原本都没有这个习惯,但来到范府之后,莫名其妙就有了。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已渐渐走到了前院的院门口。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但天空中的灰色已经几乎全部褪去了,现在的天空是一种很清爽的白色。

    门口没有其他人,在进门之前,柏易迟疑了片刻,对荆白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感觉。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副本……好像在规训我们??”

    荆白当然这么觉得。

    这个副本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但对他们的掌控却是最严格的。

    他们这群人,从白天到晚上,几乎没有任何自由活动的机会。

    晚上必须熟睡三个时辰以上,随即清早到前院应卯;天黑之前又必须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样一来,相对自由的活动时间就只有白天,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工作”。

    昨天的短暂碰面已经验证过,他们这群人虽然每人的体力和能力都不同,但需要完成的“工作”正好都足以让他们忙碌上一整天,连服色更高一级的柏易都不例外。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情况只会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柏易提出这件事,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荆白不动声色,低声道:“应过卯再说。”

    灯笼肯定是不好拿到前院里的,他们现在连副本机制和管家的作用都不清楚。如果被管家看到,搞不好会发生什么变故。

    好在柏易对这里的地形还算熟悉,两人商量之后,将灯笼藏在了和前院相隔不远处的一片草丛里,赤手空拳地进了前院。

    这还是荆白第一次清醒着走到前院的位置,说实话,和他们昨天进府看到的院子并没有什么分别。

    壁垒森严的四面白墙黑瓦,红木雕花的房门紧闭着,内部的景象被油纸封得严严实实,一点风都透不出。

    廊下的红漆柱子高高大大,支撑着房梁,再往下是三级石阶,作为庭院和长廊的分界。

    荆白抬头看去,四面高墙,把头顶上的天空切割成了一片规规整整的四方形。

    前院里的这片空地原本挺大的,但若是看看头顶,就有种坐井观天的感觉,无形中升起一种被囚禁般的压抑感。

    柏易见荆白抬头,也抬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你在看什么?”

    荆白摇了摇头:“没什么。”

    确实也没什么可看的,院子里空荡荡的,管家还没来,其他的人竟然也一个都没到。

    荆白和柏易对视了一眼,各自心生狐疑。

    他们是故意踩着点到的,现在天已经差不多亮透了,马上就要到鸡啼的时间。但凡清醒着来应卯的人,现在怎么也该到了。

    昨晚就算所有人都遭遇了袭击,也总不至于全军覆没吧?。

    还是说大家因此都没睡好,所以来晚了?

    周遭异常的安静,让这气势巍峨的建筑看起来更加森严。

    柏易道:“天要亮了,还是先把位置站好吧。”

    他看向荆白,脸上显出些为难:“我昨天是最后一个从院子里出去的,又站在最前排,不知道你昨天的站位到底在哪儿”

    他自己则站到了石阶前面靠右的位置,显然,他的位置是右数第一个。

    两人刚站定不久,荆白就听到了第一声响亮的鸡啼:“咯咯咯——”

    他试着辨别鸡鸣的方位,但这鸡啼的声音极大,仿佛从四方八面响起,就像整座范府里飘荡着的肉汤香气一样,根本辨别不出声音的来源。

    就像柏易昨天说的一样,第一声鸡啼之后,荆白就感觉身体动不了了。

    脊背被迫挺得笔直,头却垂得低低的,这是个很不舒服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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