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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于凛冬热吻》 70-80(第13/34页)
“好可怕,都是笑面虎。”
“……”小1医生的手机无比轻微的响了声提示,他从裤子口袋中掏出来看,一心二用的问,“嗯?你刚说什么?”
屠杳说了句“没什么”,将视线瞥向他的手机屏幕壁纸,不太刻意的转移话题,“那就是你男朋友吗?”
“男什么朋友,”他咔的一声摁灭屏幕,乜她,“我是个直男。”
屠杳:“?”
不信。
“这是我和阿宴的发小,是个警察,早些年跟我们赌气闹绝交,独自出去旅游的时候遭到贩卖器官的恐怖组织报复,被他们活活解剖了,”他双肘撑膝,腰背曲弓,将自己放到没比她高多少的高度上,眼神放空。他用最平淡最冷静的腔调说出最残忍最遗憾的话,他说,“什么都没给我们留下,就只有这张照片。”
这向来都不是一个好的世界。
血腥弥漫,罪恶横行,欲沟难填,钱权至上。
在这里,人的生命脆弱的就像张纸,都不用用力去撕,微微勾指一弹就破碎掉了。有些破洞是可以用亲情爱情友情经过经年累月的坚持一点点粘黏起来的,到最后,勉强只留下一条蜿蜒丑陋的疤。但有些是不能的,无论再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都无济于事。
就像他和靳淮宴的发小。
小时候年少轻狂,不懂这些,总觉得就算分开也得是轰轰烈烈、昭告天下的。
但是等到后来真正经历过了才明白,人和人的分别,往往最无解的时候最安静,安静到甚至连一句话都不会再有。留下的,只有日渐模糊的回忆。
“一没事儿了、闲下来了我就爱盯着这张照片看,看得久了,有时候还真就会萌生出一种其实我们根本没吵过架,他也还在我们身边的错觉来。”
“结果就不知道怎么的被她们误会成这是我男朋友了,我也懒得解释,毕竟这种事情,不想让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外人知道。”
“不好意思啊,小1——”屠杳动了动身体,将蹲着的身体重心挪到另一只脚上,她将口中融化了不少的棒棒糖怼进腮帮子里,抿了抿唇,及时刹住话茬儿,“——抱歉,都认识这么久了,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程时一,”他弓着身子,垂下眼帘看她,“你没有叫错,我小名就叫小1。”
“不好意思啊,小1医生,我之前不该乱开玩笑。”
“没关系,不知者无罪嘛。”程时一一手转着手机,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说完我,该说说你了。”
屠杳手捏棒棒糖棍,本能的绷紧背脊,如临大敌,“说我什么?”
“你喜欢红玫瑰啊?”
“你怎么知道?”
她暗暗松了口气,生怕他要问她的是和靳砚北发生的尴尬事。
他一脸“果然,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谑笑,半揶揄道:“铮铮一喝酒就爱折玫瑰,每次都折好多,也不给人,就烧掉,问他是给谁折的,他就拿手闲没事做当借口。其实我们心里都门儿清,他那是折给你的,只是你不在罢了。”
她蓦的想起之前在yk-r时曾看到过的那个燃着火的烟灰缸。
估计那里面就是还没有燃烧殆尽的纸玫瑰。
没来得及对此发表什么感想,就听程时一在讲完这句话后自顾自的转了话锋,趁她放下防备之时冷不丁的直捣黄龙。他言语比眸光还犀利的指向她,“你想知道你独自一个人来找我拔智齿的那天铮铮是去干什么了吗?”
屠杳属实是没料到他会出其不备的来这么一下。
后槽牙不受控制的闭合,猝尔一口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还不小心连带了一小块舌头肉,令本就脆弱的口腔再次爆开锈色的腥甜。
她双臂搭膝,目光落地,眯眼轻抽了声气,待后舌处轻微的刺痛过去,她滚动喉咙咽了口血水,才不冷不淡的回了句:“不想。”
无论靳砚北当初到底是去干了些什么,在她这里都不是很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么多年过去,她们已然错过并又再次重逢;重要的是,她实打实的感受到了他的爱意、歉意与诚意,已经打算原谅他……
“那天他外婆去世,”程时一没有理睬她的拒绝,执意说出,“他们匆匆赶过去可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屠杳倏地抬头盯向他,眼中的惊诧多到盛都盛不下。
口腔里的血腥味儿蕴的更重了。
“我知道你怪他,这也正常,毕竟当初要做选择的人不是你,被选择的人也不是你。”
“我——”
“——嘘,先别急着反驳,”他将手中握着的手机重新解锁,调出一个微信对话框来给她看,那上面,俨然显示着几分钟前才刚收到的新消息:
【靳淮征:骆晟言的配型不成功。】
还不等她嚼透这句话的含义。
程时一的声音再次于头顶上方响起。
他说,“你哥哥骨髓异常现在正在医院里接受化疗,尝试了六轮配型都没能成功,如果再不进行骨髓移植,他很有可能撑不过下个月。”
“现在,同样的事情放到你身上,你又会怎么选呢?”
“是选铮铮,还是,骆霄?”
“……”
作者有话说:
先更吧更了再改在改第11章已经算是重写了简直要命
76 ? Qs76
◎“想追她?我把她微信推你?”◎
血常规和配型化验做完了, 结果显示:全部匹配。
屠杳穿着住院部提供的病号服,接过护士小姐递来的骨穿血液检测单,将整理好的、用来表明她全身体检合格、身体素质很好的一沓报告单都交给主治医生, 拜托他帮忙尽早安排手术。
医生手持报告单翻阅, 想再次提醒她,“你真的想好了?兄妹之间的配型虽然——”
“——bang a ne gong gin ta ka go yeon gi ga za u ka ne, 房间里的空气浑浊弥漫着烟气, neol beu reo jin nae ma eu meun eo di e dwo ya hal gga. 我散乱的心又该何去何从,”屠杳抬手示意对面的医生先别出声,等一下,在收到他明白的颔首后,她才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 “喂, 哥, 怎么了?”
男医生一听她对对面那人的称呼,连翻看报告的动作都放到了最轻。
争取不发出一丁点儿惹人起疑的声音。
屠杳无言笑了笑,听听筒对面的男人故意隐藏起自己的虚弱与不适,尽量以最正常的口气跟她讲话。
骆霄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在江北吗杳杳?”
“没, 回江南来了,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 ”他讪笑, “哥哥就是想问问你今晚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话哥哥能不能去跟你吃顿晚饭?不多呆, 还是吃完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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