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凛冬热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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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感不要那么强。

    而当时阴差阳错在爱丁堡机场帮助过她、并且想跟她在一起的施骋就是最好的机会。

    所以。

    她抓住了这个机会。

    抓住了这个可以称得上是心理赎罪的机会。

    无关喜欢,无关欣赏,无关其他,无关任何,只是单纯的因为愧疚,对于没能救回沈菡初的愧疚,对于沈菡初救了她的愧疚,所以,她同意和他在一起了。

    仅此而已。

    “可是——”

    “——没有可是,”秦决斩钉截铁的拦住她的话头,将手中的白玉菩提手持平放于桌面,用指尖顶到她面前,“这段不管是愧疚还是后悔的血色青春,由我一个人来收场就够了。”

    “她生前没能看过的世界,我替她全都看完;她生前想学的东西,我替她全都学完;她生前喜欢的东西,我替她全都收藏…剩下的时间,我全都会在净觉寺内为她祈福作祷,祈盼她来生一定要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高门大户中,朋友万千,爱人常伴,别再遇到我这种不负责任的渣男。”

    “而你们,你,和,铮铮,”他眼眶微微泛红,吸了吸鼻子道,“趁这辈子还有机会,趁着现在情投意合,就把误会说清楚,好好在一起吧。”

    “如果觉得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每天盘盘手串,为她祈福祷告,再多,可能她知道了也并不会开心,反而会觉得是她拖累了你才没能让你得到该得到的幸福,岂不是好心办坏事儿?”

    屠杳被他这一番逆耳真言打醒。

    原先还无比坚定的想法在这一瞬间变得摇摇欲坠。

    “你说的对,”

    她仔细琢磨了琢磨他所说的话,从手边捞起手机来,点开通讯录,给施骋拨去电话,“或许我应该借着这个机会早点和他说清楚,不能光是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就将一个什么都没做过、甚至毫不知情的局外人拉进来,这样对他也不公平。”

    更何况。

    那人还是沈菡初生前最喜欢的歌手。

    她不能、也不该这么做的。

    秦决闻言,如释重负的呼出口气。

    不动声色的褪去眉眼间驮着的怀念与沉重,端起腔调玩笑道:“施主,苦海无涯,回头即是岸啊。”

    说罢。

    还单掌立于鼻梁前,向她压首。

    屠杳正歪头聆听听筒中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这句话一出,瞬间将她沉甸甸的心思打散的七零八落,失声笑了出来。

    随手捏起桌边放置的咖色卫生纸,朝他扔过去。

    他没再像高中时那般手忙脚乱的躲避。

    目无波澜的观察纸巾在空中的行进路线,然后,眼疾手快的在纸巾快要靠近他的时候抬起双手将它们夹在掌心之间。

    稳稳当当的放下,将它们角对角、边齐边的叠好。

    装入自己带来的素包中。

    那一刻。

    屠杳的鼻头倏然酸了酸。

    她实在无法想象,他这七年来究竟都过的是什么日子。

    竟然能让他这个以前前脚刚走出奢侈品店、后脚就迈进时尚潮牌馆的人甘愿年复一年的穿同一身没有任何花纹的衣服;能让他这个以前只愿意吃不愿意动、怎么都瘦不下来的人变得比靳砚北都要苗条;能让他这个以前除了玩以外,干什么都坐不住的人长久而认真的坐在庙堂里念经诵词;能让他这个以前点一桌菜吃不了两口都不愿意打包的人开始珍惜几张卫生纸;能让他这个以前大大咧咧、格外跳脱活泼的人变成现在这般处变不惊、稳重踏实……

    完完全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容她细想,电话听筒内的“嘟嘟”声忽然被切换成一道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与此同时。

    吧台后身着黑白制服的女服务生稍重音量,边扣塑料杯盖边环顾四周,柔声询问道:“请问外带147号在吗?您的两杯冰拿铁可以过来取餐了哦。”

    秦决看了眼手中写有147号的小票,举手示意。

    准备起身去吧台取餐。

    “两杯冰拿铁?”屠杳将耳畔的手机拿下,点击屏幕下方的红色挂断摁钮,不解的问道,“还有一杯是给谁的?”

    她进来点单那时,吧台处的外带票已经发到了169号,而秦决手中的是147号,足以证明他比她来的要早。

    那么多出来的这一杯,肯定不会是点给她的。

    “给初初的,”

    他起身理了理长褂,将素包拎起挂到肩上,款款捧起那束开的正盛的粉百合,面含笑意道,“她生前最爱喝冰拿铁了,我给她带一杯过去解解馋。”

    她欲重新摁通电话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方。

    眉心蹙起,面露疑色道,“沈菡初?她爱喝冰拿铁?”

    “是啊,没想到吧?”

    “其实当时刚知道的时候我也挺不理解的,明明她是个那么爱吃甜又怕苦的人,放着一堆甜到齁的咖啡她不喜欢,却偏偏喜欢喝这么苦的冰拿铁……”

    屠杳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儿。

    稍加一回想,便想起七年前某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傍晚。

    那个傍晚。

    秦决和靳砚北在篮球场打球,她和沈菡初在图书馆做题。

    她不想喝靳砚北给她准备的养乐多,也不想喝甜到发腻的奶茶,便打开外卖软件,先给自己勾选好几乎天天都要来一杯的冰拿铁,然后将手机递给沈菡初,让她自己选择自己想喝的,选好后她一起下单。

    沈菡初局促窘迫的跟她说,她从来没喝过咖啡,不知道该点什么,和她一样就好了。

    她拿回手机,问她喜欢偏甜一点还是偏苦一点,她说偏甜,她便自作主张的给她点了杯热的焦糖玛奇朵。

    待咖啡送到。

    沈菡初先是喝了一口自己的焦糖玛奇朵,眼睛亮晶晶的,说很好喝,然后,她将她手中的冰拿铁递给她,让她尝尝。

    只小小抿了一口,沈菡初就被冰冷而苦涩的液体弄到皱紧脸颊。

    艰难的咽下那口又冷又苦的冰拿铁,赶忙端起自己面前的焦糖玛奇朵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张开嘴巴略吐舌头想要散去喉咙附着着的苦意,眉压眼挤的跟她吐槽,“哇,那个好苦!还是这个好喝。”

    她“哈哈哈”的笑她。

    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她给她科普她手中那个叫焦糖玛奇朵,里面有奶沫和香草糖浆,所以很好喝,而她手中这个是冰拿铁,里面只有牛奶和咖啡,所以很苦很涩。

    她庆幸还好她没给她也点这个,她还是喜欢喝甜甜的焦糖玛奇朵。

    自那之后。

    只要再点咖啡,她都会给她点焦糖玛奇朵。

    “……但是能怎么办呢?”秦决浑然不知的收拾好随身物品,将她从抽离的思绪中唤回,“她说喜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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