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月亮: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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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啊。

    不过这话阎迟也就只说了一次, 因为那时候谢知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了下去, 像要杀人。

    季声似乎成了谢知津不能提的禁忌。

    没人知道谢知津心里是怎么想的, 只知道他开始不要命一样把自己扑到工作里, 一天三场会,拿下了一个又一个项目,四处出差, 忙得没有任何闲暇去想别的事。

    就在阎迟怀疑谢知津这样会不会把自己累得猝死的时候, 他飞了一趟加拿大。

    谢知津和白誉合作的项目进展得越来越顺利, 但资金仍然跟不上,谢知津不得已亲自过去盯着,这一去就是大半年。

    阎迟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瘦了一圈的人,最后也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谢知津去公司将这段时间的财务都理了一遍,见各项目运转的都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算是勉强放下了心。

    又给谢明洵打了个电话,然后让阎迟送自己回了家。

    谢知津磨磨蹭蹭的,不是这个家他不想回,而是回了也没什么意思。

    季声走了,把这家里仅存的一点人气也给带走了。

    分明是刚过立夏的天气,谢知津却觉得这间大平层里冰凉彻骨。

    窗户半开着,似乎有蒙蒙的细雨打在玻璃上,湿润雨气透过纱窗蔓延进来,像迟迟悔已的离人清泪。

    谢知津站在窗前仰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除了密布的阴云什么也看不见,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轮满载着清霜的月亮。

    他在加拿大的时候也常常这样仰头看月,可异国他乡哪有月。

    谢知津苦笑一声,摇头拉上了窗帘,将窗外本就不可闻的雨声和埋在阴云后的月亮彻底隔绝在外。

    月亮就被牢牢抓在手里的时候,人是不懂得珍惜的,总觉得来日方长,又或是地久天长,一辈子遥遥望不见尽头。

    可只有当月亮不在自己手里了,远得再也够不到了,才会知道那东西的可贵。

    不要试图去抓月亮,抓到的只有镜花水月一场。

    一年了,谢知津自季声走后就不停地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去起季声,他一开始只是再劝自己,说怕自己想起季声会生气。

    可直到有一天他因为股东会临时取消而提前回家的时候,才在那个寂静无声的晚上想起了季声。

    想季声脸红着接了他的红气球,想季声带上他送的戒指说试一试,想季声为了和他分手受的屈含的辱……

    谢知津那个时候才知道,他所有关乎于季声的情绪之中,根本就没有生气这一项。

    他没有去查季声去了哪里,是不是已经离开了黎江市,是不是已经换了工作,是不是谈了新的恋爱……

    谢知津全都不知道,他放季声走了,就真的放季声走了。

    可之后的时间才是最要命的,谢知津躺在那张双人床上,抬手就能碰到一侧的床头柜,里面有两枚载着记忆的铂金戒指。

    他苦笑一声,反手关了台灯,卧室里彻底淹入夜色。

    谢知津回国之后更不敢再让自己有闲暇的时候,他照旧见客户谈生意,把公司里的事打理地井井有条。

    白誉与他一直往来频繁,没过几天就亲自到禾信去找谢知津。

    白誉还是那个样子,一双桃花眼看过来的时候盈盈有光,笑起来含蓄热络。

    “知津你可太不够意思了啊,回国了都不跟我说一声,我还是听公司的员工说起来才知道的。”

    谢知津靠在办公椅上捏着脖颈笑:“白总现在可是大忙人啊,我这不是怕耽误你的时间么。”

    白誉抬手告饶:“可别,再忙也忙不过你。”

    谢知津听见这话脸色稍微沉了沉,白誉很快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古怪分子,又自然地将话题岔开:“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今晚我请客吃饭?”

    谢知津自然不会不给白誉这个面子,他将桌面上的一堆文件仔细整理好,起身:“行,咱们这就走?”

    去的路上有些堵,谢知津靠在副驾驶上醒盹儿,余光不知道扫到什么,忽然说要下车买瓶水。

    白誉便将车靠在一边,莫名其妙地看着谢知津下了车。

    谢知津径直走进便利店,随手拿了一瓶气泡水,然后掏出手机扫码付款,眼神却不自觉地往他门口那个正在与售货员理论的人身上瞟。

    那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恤,肩上背了个双肩包,手里牵着一只硕大的金毛犬,正与售货员争执不下。

    “先生,我们有规定,宠物真的不可以带进去的。”

    那人能言善辩地:“我就进去买瓶水,马上就出来了,要不你帮我拿一瓶?”

    售货员一时走不开,所以十分犹豫。

    “这瓶可以吗?”谢知津见状将手里的气泡水推到收银台上。

    那人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来冲着谢知津道谢,“谢……”

    眼睛募地睁大,腔调一变:“谢先生?!”

    谢知津点头,“南记者,好久不见。”

    这个牵着狗的男人是南乔。

    南乔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谢知津一眼,原本还与售货员说话时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一张活泼明朗的脸上也布满敌意。

    他牵着手里的金毛犬往后退了一步,没有接谢知津递过去的水,反而颇为警惕地看着谢知津。

    他们之间本也应该算是旧友相逢,如果忽视掉夹在中间的季声。

    谢知津被南乔看得心里发慌,勉强笑了一下,问:“这是怎么了,南记着见了我怎么跟见了敌人似的?”

    他说着就弯腰去摸南乔手里牵着的金毛犬,“这是你养的狗?”

    南乔又退了两步避开,谢知津的指尖只堪堪摸到狗耳朵上的一簇毛,酥酥痒痒的,极为柔顺。

    南乔态度很不好,冷着脸说:“我带它出来洗澡,谢少爷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谢知津刚要再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白誉见他一直没回去,所以打电话来问。

    谢知津思索了一下,接起电话:“白誉,我这边临时出了点事,咱们改天再约吧,你先回去。”

    “嗯,改天,改天我请你。”

    电话挂断,站在远处的南乔冷笑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牵着狗出了便利店。

    谢知津在后面扬了扬那瓶气泡水:“南乔,你的水不要了?”

    “谢少爷的东西,我们可消受不起——”

    谢知津拿着那瓶水站在路边,冷静过后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见南乔就一定要下车来打个招呼,是想要单纯地和南乔叙个旧,还是……还是想要从南乔口中听到什么人的什么消息。

    谢知津最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是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晚霞慵懒地舒卷在天边,被禾信传媒的写字楼切割出一个严密周方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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