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月亮: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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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无言,谢知津和季声的事他插不上话,最后只能问:“知津,你又幻听了?”

    “嗯。”谢知津疲惫地往座椅上靠了一下,捏着眉心说:“去约医生吧。”

    谢知津终于承认了——这是一种名为思念的东西在心里疯长。

    他其实,是想季声了。

    这种磨人的思念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

    季声刚与谢知津分手的那个雨夜他不觉得;谢知津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的那段时间也不觉得;他逃避似的去国外待了大半年仍然不觉得。

    可人一回来就都不一样了。

    回家摸到床头柜里的戒指,他想季声;看见南乔,他想季声;听到季声的声音,他想季声……

    谢知津觉得自己像是疯了。

    如果不是每天都会准时响起的电台广播,谢知津都不知道季声还留在黎江市,甚至连工作都没有换。

    可就是在这小小的一座黎江市,他们竟然一次都没有偶遇过。

    他责怪季声不肯回来,却已经忘了,当初是他指着季声的背影说:你今天走了,以后就再也别回来。

    天之大,人何其渺,哪有那么多缘分由得人糟蹋,只要是分开了就再也遇不到。

    ——

    顾临接到阎迟电话的时候刚准备下班,“幻听?他什么时候有这毛病了。”

    “行,你周五陪他过来,我提前给他预约。”

    “嗯,我这就回家,昨天的饺子还剩没剩?”

    顾临站在医院的走廊上,说完这句话后忽然一顿,视线定格在了走廊尽头的某个人影身上。

    电话那头的阎迟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什么,顾临却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走廊尽头,一个清瘦的男人坐在在科室外面的长椅上,淡笑着和站在旁边的小姑娘说话。

    “它很乖,就是我给它洗澡实在不方便。”

    “那没事儿,南乔说以后每周都带它去宠物店洗。”

    “实在是太麻烦你们了。”

    小姑娘张口就要说什么,忽然科室外的屏幕叫号了,她就伸手扶起男人,慢慢地走进了科室。

    顾临看着这一幕,呆滞的视线怎么都收不回来,他几乎是克制了又克制,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跟过去看一眼。

    但他不会不清楚那是哪个科。

    ……怎么会。

    电话另一端的阎迟在疯狂叫他:“顾临,顾临,你听没听我说话啊,饺子昨天就吃完啦!”

    顾临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与阎迟的通话界面,又托了托眼镜重新将手机贴到耳朵边上,问:“知津他……为什么会幻听?”

    谢知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第二天早上被顾临赌在医院的停车场。

    阎迟慢吞吞地停好车下来,看到站在车旁面面相觑的两个人,当下就觉得有些古怪。

    “顾临你怎么下来了,你不是说在科室门口等我们吗?”

    顾临瞥了阎迟一眼,没说话,然后抬手就给了谢知津一拳。

    斯斯文文的人打起人来一点力气都不留,谢知津差点就被他这一拳带到地上,勉强扶住阎迟的胳膊才稳住了,尽管如此,被拳头带到的脸颊也顿顿地疼。

    谢知津耳边一阵轰鸣。

    他愕然抬头看向顾临:“我招你惹你了?”

    谢知津着实是有些懵,他这段时间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又不肯拉下脸来去打听季声的消息,只好在阎迟的劝说下来看医生。

    可谁能想到会一下车就被顾临堵住,二话不说就挨了一拳?

    要不是看在阎迟的面子上,谢知津这一拳定然是要还回去的。

    阎迟也吓坏了,他昨天公司的事太多就没去接顾临,也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电话里还好好的啊?

    谁知顾临伸手就扯住了谢知津的衣领,带着他踉跄了几步,满是不平地说:“谢知津你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你和季主播分手以后不愿意听到人提起他,我和阎迟就一句话都不说一句话都不问,那你呢,你自己打听过他吗?”

    谢知津伸手去揪自己的衣领,谁知顾临的力气大得出奇,一时间竟争执不下,他听见自己问:“你跟我提他干什么,这么久了,你难不成还要为了他再跟我打一架?”

    顾临倏地就把他的衣领松开了,金丝眼镜下的瞳孔里是一片索然。

    “你要是打听过季主播一句,今天就不会这么问我。”

    作者有话要说:

    谢知津:是我想季声了,但我不说。

    第48章 认输

    谢知津最后还是没有去做检查, 因为顾临说他昨天在医院看到的人是季声。

    谢知津不信,甩手就要走。

    “开玩笑,我还不知道他吗, 再怎么样都不愿意往医院跑。”

    顾临却又把他叫住了, 只问了一句话:“知津,你到底是不信, 还是不愿意信?”

    谢知津沉默了一下, 没回头, 转身就上了车。

    阎迟不放心地要跟着, 却被谢知津撵了下来。

    迈巴赫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 顾临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阎迟:“让他静静吧。”

    谢知津开车开得心烦意乱,幻听之下开始耳鸣, 不得已才放慢了车速。

    他一路都在恍恍惚惚地想:季声病了吗,他那么要强的一个人,生了什么病一定要到医院来做检查。

    他转念又想:谢知津你想他干什么呢,当初是他跟你提分手的不是吗, 他就算是死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吗。

    可季声要是真的病得要死了呢?

    大约是这个字触碰到了谢知津的神经, 恍惚中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心里的那份恐惧来源于何处。

    其实就是顾临的那句话:你到底是不信, 还是不敢信。

    他是不敢信。

    季声为什么去医院、做了什么检查、检查结果是怎么样的, 谢知津一律都不知道。

    可仅仅是想到季声有可能身体不舒服, 有可能过得不好, 他就紧张地连握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谢知津有些掩饰地在路边停了车,看了一眼路况,然后满是愕然地抬头。

    难以置信。

    他居然把车停在了电视台的对面、从前他接季声时一贯爱停的那个公园边上。

    谢知津下意识地就透过车窗往电视台的方向看过去。

    门口人来人往, 正是上午八九点钟, 职工陆陆续续上班的时间。

    谢知津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开了车就走, 要么去公司要么回家,总之不能留在这里。

    可他手都碰到了方向盘,却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在这里坐一会儿又怎么了,又不是为了看季声。

    现实总是会无情地给人一记耳光,却也会慷慨地满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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