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月亮: 14、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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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雷声轰隆,狂风卷着青绿的树叶肆无忌惮地叫嚣。雨珠不要命地把自己摔在玻璃窗上,平整顺滑的玻璃不免变得扭曲。

    季声睁开眼睛,再往楼下看的时候却蓦地发现,不久之前还欢欣鼓舞的行人,已经在瞬间变得飘摇模糊起来。

    夏天就是这样,前一秒你还在叫嚣热,下一秒就能得到一场清凉的雨,似乎普度众生的老天爷总能让人事事如愿。

    季声忍不住想,这样瞬息万变的雨,又究竟如了谁的愿呢?

    这场雨一直下到傍晚,季声起伏不定的心也不断被雨水冲刷,等到他可以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自己和谢知津的关系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林春晚好心来送伞,季声礼貌地推拒了。

    他顺着电梯下到一楼广播大厅,然后抬眼看向玻璃门雨幕。

    雨水依旧在疯狂地敲击玻璃,天色已经十分暗沉。

    季声忽然笑了笑,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期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是什么。

    然而就在下一秒,季声的手机铃声响了。

    谢知津有些着急的声音混杂着雨声传过来:“下班了吗季声?我在电视台外面等你,雨太大了,你们台里有没有伞啊?”

    季声没有回答,果断地挂断通话,然后推开了眼前那扇厚重的玻璃门。

    雨幕之下漆黑一片,谢知津就那样站在雨里,衬衫紧紧贴在身上,露出他健壮的肌肉。他正侧对着季声,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那个被挂断的电话。

    季声抿了抿唇,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然后轻轻喊了他一句:“谢知津。”

    谢知津应声回头。

    隔着重重雨幕,两人四目相对,谢知津“唰”地一下就把手机抄到了自己口袋里,然后迈步朝着季声走过来。

    “你怎么不打把伞?”

    雨滴顺着季声的发梢滑落到脖颈上,他没有回答谢知津,只是反问:“你为什么不打伞?”

    “艹!”谢知津闻言骂了句,“我记得我车上有伞的,不知道被阎迟扔哪儿了。”

    季声敛眸,看着谢知津湿得不像话的头发,说:“先上车吧。”

    谢知津说了两声“好”,然后一只手拉着季声,另一只手虚虚抬起来挡在了季声头顶上。

    那么大的雨,那么小的一片手掌心,能挡住什么呢?

    可谢知津还是挡了。

    两人穿过那条马路,顺利坐上了车。

    谢知津开了个暖风,预备先自己和季声吹干。

    季声沉默地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谢知津翻翻找找,直到对方找到一条毛巾递过来,才终于回了回神。

    他伸手接过那条崭新的毛巾,边擦头发边问:“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在车上等我?”

    谢知津闻言愣了愣,看向车外的瓢泼大雨,说:“其实我在车上等了你一会儿了,看你一直没出来,有点不放心。”

    “哦?”季声眼角带上些好笑的神色,悠悠地问:“谢少爷这是怕我又跑了啊。”

    不得不感慨,季声挺不会说话的。

    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因为昨晚的热搜,也因为今天这场瓢泼的大雨,季声对谢知津的态度处在一个重新认定的状态里。

    其实他可以好言好语地与谢知津说几句话,问问他:谢知津,下这么大的雨你也要来接我,你是不是挺在意我的?

    然而季声在谢知津面前永远也做不到好声好气地说话。

    这其中自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谢知津的暴力,来自于谢知津对季声做过的那些混账事。

    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季声自己。

    他不是不会说话,他是做不到卑躬屈膝。

    谢知津瞥了季声一眼,冷笑道:“你要是还敢跑,我就把你的腿打断了关在家里,让你一辈子也出不了门。”

    季声笑了笑,尽管心里一团乱麻,面上却还是那副淡淡的神情。

    他直面谢知津猖狂的威胁,淡定得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是么,那谢少爷可真厉害。”

    不会服软的,又何止是季声一个。

    ——

    谢知津开车载季声回了家,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季声推到浴室里去洗澡。

    温热的水流从上而下,氤氲的热气让整个浴室都成了一片朦胧。

    季声顺着微微仰起头,湿润的睫毛不由颤了颤。

    同样是水流打在脸上,这种感觉又和冰凉的雨水截然不同,哪里不一样呢?

    不过是因为水是温的,所以心就是热的。

    季声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谢知津不一样了。

    如果今天的事放在以前,谢知津会毫不犹豫地扯着自己走进浴室,任凭洗澡水在花洒下肆意飞溅。

    而他会被按在冰凉的瓷砖壁上,然后被谢知津无情地扒光衣服。

    季声的思绪一时飘飞到很远的地方。

    他禁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可以怀揣着那一点希望继续走下去,是不是可以认为早晚有那么一天,谢知津可以放过他?

    哪怕是因为过腻了也行啊。

    一墙之隔的客厅里,谢知津完全不知道季声在想什么,他只是找出备用吹风机把自己的头发吹干了,边吹边想:今天在车上,季声是不是在关心老子?

    然后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谢知津和季声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他们在捉摸不定的心意面前顿兵不进,在难以预料的未来面前踌躇不已。

    没人愿意越过那条线。

    这天晚上,谢知津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calvinklein内裤。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一点一点的地勾勒出他的身形,谢知津揽镜自赏对影自怜,细细数过自己的八块腹肌,然后满意地对季声挑了挑下巴。

    “来,今晚咱们可以尽尽兴。”

    那样的态度在季声看来,就像是封建社会残暴不仁的昏君对着他新得的某个宠妃说:“来,今晚寡人好好宠幸宠幸你。”

    季声那股别扭劲儿又上来了。

    季声侧坐在床沿上,背对着谢知津,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他紧抿着唇,修长的手指搭在家居服的衣领上,却怎么都解不开领口的那枚扣子。

    心里挣扎做久了,指尖就开始微微颤抖,如果卧室里的灯光足够亮,必然可以看到季声那双修长的手指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红。

    谢知津的声音就是在这时从背后传过来的:“要我帮你吗?”

    季声手上的动作一停,消瘦的肩膀却猛地瑟缩了一下。

    他带着细微的恐惧转过头,正对上谢知津那一双满是挑逗的眼睛。

    季声太熟悉这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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