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穿成武则天的长女: 23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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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的东西,又何尝不是为我们所把控的工具。”

    “三教珠英既会是一本特殊的起居注,一本记载当代种种变革的史书,也会是一本汇集天下精粹的文集。陛下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李治沉默地叹了口气。

    或许他并不曾看错,当天后将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眼中的坚持里,已更多了一记破釜沉舟,还有一抹越发强烈的希冀。

    他开口答道:“当这本文集之中同时汇聚了道佛精要之言的时候,宗教也会自发地传播这本书,保护这本书,也确保无人能动摇你的名望,隐藏你的功劳。”

    他听明白了。

    他都听明白了!

    以安定在朝堂上力挺科举糊名、驳斥世家之臣的表现,媚娘根本不必担心后继无人,也相信女儿有这个本事将今日局面延续下去。

    可惜李治绝不愿意颠覆宗法制的根本,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女儿推上皇位,所以,她只能换一种方式来做了。

    哪怕这另外的一种手腕对于天皇和朝臣来说同样不能接受,但总比真的要让安定公主成为太子好接受得多。

    这就是她提出那女官选拔最为本质的理由。

    武媚娘语气淡淡,顺手抄起了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上,“所以,陛下给我的答案呢?”

    她定定地望向了李治的脸。

    在这张病态泛白的脸上,写满了五味杂陈。

    只不过,她不会有任何一点心慈手软。

    今日安定生辰,又有太平这个年岁尚小的孩子身在席中,他们这些激烈的矛盾不会摆到台面上来。

    可这些已然浮出水面的争端,和背后更为汹涌也更为血腥的权力之争,已经让她不可能再跟李治用过于和平的方式虚与委蛇。

    好在,今日她已非弱者,她也从不喜欢以摇尾乞怜的方式攥取新的机会。

    那就争吧。

    这种有理有据的争权,李治又会如何回答呢?

    他还放在棋盘之后的那只手,在武媚娘所能看到的角度,正在以虚握的模样,诠释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可他没能接下那棋盘落子,好像也已是一种不敢上台撕破脸皮的征兆,摊牌在两人面前了。

    直到在殿外的更漏发出了一记响动后,他才终于开了口:“你让我再想想,明晚我给你答案。”

    武媚娘起身:“也好,陛下是一国之君,决策举足轻重,该当多想想的。”

    “今日事多,我也倦了,就不打扰陛下安寝了。”

    李治张了张口,本想说出一句挽留之言,可在方才的争执之后,这样的话他又如何能够说得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到,皇后是以何等雷厉风行的方式提出了那珠英学士之名,就又是以何种不容插足的方式离开此地。

    当皇后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他耳中的时候,李治才终于抬起了手,一把砸在了面前的棋盘上。

    “再想想……”

    他要再想想才能决定的,何止是天皇天后在决定继承人时的身后名,还有另外的东西。

    在对媚娘给出一个回复之前,他需要再去见一个人。

    次日随侍在紫宸殿外的千牛卫将军,就听到了天皇陛下给出的第一道命令:“去问问,安定公主现下在哪里?”

    千牛卫疾步去打探后带回了消息:因昨日周王将东突厥上贡的马匹送给了安定公主作为生辰礼物,公主自然要去确认一番,便去了御园校场。

    “陛下是要将安定公主召到御前来吗?”

    李治沉吟须臾,起身答道:“我亲自去一趟,不必提前通报了。”

    但或许就算他让人提前知会,所看到的场面也不会有任何一点不同。

    当李治抵达校场的时候,那匹为安定公主所驱策的青海骢,早已成了这些新上贡马匹的领头。

    其余的马匹,则变成了李治模糊的视线中挪移的黄白黑棕色块,像是一团律动的浓云,就紧随在那一点寒芒之后。

    斑驳的墨云愈是浓重,也就显得那一骑当先的身影越是傲然绝尘,在她弯弓搭箭的刹那,今日难得炽烈的日光几乎完全汇聚在了她的身上。

    哪怕这些随同李治一并到来的千牛卫,也都因先将注意力放在了安定公主的身上,而并未留意到箭靶摆在何处,但声音总是骗不了人的。

    那一箭破空的风声,在马蹄奔腾的响动之上依然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这是几石弓?

    已经许久不曾听安定说起她的习武之事,让李治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下一刻,发觉自己根本无法给出一个答案来。

    唯一能够证明这一箭来势汹汹的,是箭靶被这一箭直接破开的响声。

    在场外围观的太平直接发出了一声高呼:“阿姊好厉害!”

    从驯马统御到弯弓射箭,对于并不曾亲身参与过田猎和战斗的太平来说,简直像是在话本之中才会有的场景。

    不过很可惜,她今日的观赏到此为止。

    李清月眼尾的余光已瞧见了来到此地的李治,当即拨马回头朝着一旁行去,将这些“礼物”都给停了下来。随后一扯缰绳行到了李治的面前,翻身跳下了马背。

    “阿耶怎么有兴致来校场了?”

    今日虽非出征,但在李清月伸手解去了手上的乌金色指套之时,依然不难让人看到一种蓄势待发的锐利。

    这种锐利,甚至和她阿娘的那种据理力争,还有些不同。

    “我有点话想跟你说。”李治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跟着往一旁走来。

    李清月将指套往一旁漫不经心地丢了过去,三两步跟上了李治的步调。

    太平本还想跟上去听听,却被千牛卫伸手给拦了下来。

    只一会儿的工夫,前头那两人就已拐进了校场边上的常绿林荫,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搞这么神秘?”太平不满地扁了扁嘴,只能先听话地留在了原地,只是在心中思量着阿耶在这个时候找上阿姊,到底会有什么大事。

    莫非——是又有什么新的仗需要打了?

    但这段父女之间的谈话,以太平如今的年岁,大概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猜得到的。

    在估计着后方众人已听不到此地的交谈后,李治开了口:“昨夜我问了你阿娘一个问题,我说你忽然想要以公主的身份开府,到底是想要什么。你阿娘说这个问题与其由她来回答,还不如让我亲自来问你。”

    李治说话间顿住了脚步,回身看向了这个好像又长高了一点的女儿。

    多年戎马倥偬,让她身上似乎已被浸染了一种沙场驰骋的血腥气,和文雅俊秀的李贤当真是两个极端。

    正是这份与她那封号有别的“不安定”,让李治意识到,在对天后的那出请托给出答案之前,他必须再见她一次,在她这里得到一个正面的答复。

    “阿耶问的,是当下,还是矢志追求?”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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