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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明月曾照小重山》 110-120(第10/26页)
赵翊手指轻叩于栏杆,道:“我有一个庶弟景王,名唤赵决。此人生性风流不羁,因此至今未曾婚配,本来可以叫他帮你。只是他近日正好有事,奉我之旨秘密出京了,一时半会儿并不能回来。不过——”他抬头看她,嘴角带着一丝笑容,“我可以帮这个忙,以他之名来娶你,你对外只说已经同景王定亲。如此,便可解了你当前之困境。也不必担心连累我的名声,或是被朝臣反对了!”
自然了,这是他告诉她的说法,到最后昭宁会发现,她仍然是嫁了他,做了皇后,他并不在意史书言官的骂,也不在意什么一世英名被毁。但他在意的却是昭宁被朝臣反对,那么他可以用更巧妙的法子来娶她,表面以赵决之名过礼部,实则所有宗碟上,她都是嫁给他的,等上了宗碟尘埃落定,便是群臣反对也无用了。不过这就暂时不告诉她了,她知道了定是不同意的。
昭宁初听此法,先是觉得有些荒谬,但是冷静地想一想,又觉得此法简直是绝妙!假如师父以景王的名义与她假成亲,一则景王的身份能足够与襄王等对抗,可解她如今的困局。二则也不必担心会连累师父背负千古骂名。反正她也不想嫁人了,如此就能一劳永逸,有师父庇佑,她也再不必担心姻缘上有困境,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师父果真不愧是大帝,竟能想到如此两全其美之法,难怪大乾这么多代帝王,唯师父能被称为大帝。
她越想越高兴,道:“师父此法绝妙,您以景王之身份与我假成亲,甚好甚好!”
赵翊见她双眸又亮起来,双颊略带绯红,很是明快,只是还以为是假成亲。
他笑了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道:“如此你尽可放心了,先走完这个桥吧?”
君上这般一说,昭宁才发现桥那头已经很多人等候了,但以为他们遇到了什么事,也无人催促。
她转过身,继续向前走。方才走的时候心里还藏着事,并不觉快乐。可是此时事情得以解决,她觉得走在这桥上无比的轻盈,冬日积雪的街景是如此好看,观音桥街像是被笼罩在温软的白雪被中,日光普照于身,一点也不冷,微微的风穿过身体,将她的发丝也吹起来,而且能感受到君上跟在她的身后,不知为何有种奇异的安心之感。
她心里默念,师父,走过了这座桥,希望你能长命百岁,永远健康安宁!
他们终于从桥上走下来,鹊桥的另一头还守着一个耄耋老者,给了昭宁两只小小的平安符:“二位已经走过了鹊桥,祝二位心想事成,健康长寿。”
昭宁将平安符接了过来,小小的红色平安符上系着红绳,写了些她看不懂的字符,她心想这桥当真十分良心,一人一文钱走过来,还能得一个平安符。她将其中一个给了君上,道:“师父,人家都说这鹊桥甚是灵验,想必这符也是,您好好收着,可莫要弄丢了!”
此时天色已不早,金橘色的夕阳光芒铺满街道和房屋,既然已经有了极妙的解决之法,昭宁就迫不及待想要回家了,何况樊星和陈婆子还在等自己,再不回去她们恐怕就要担心了。她道:“师父,我恐怕要先回了,此事多谢师父帮忙了,您的主意当真极好!”
她就见师父从小竹篮里拿出那只女娃的磨喝乐,收进袖中,将剩下的男娃和提篮一起递给她:“我看你好似很喜欢这个男偶,便你拿回去吧。”
昭宁腹诽他还真的不喜欢这个男娃娃,她接了过来,笑眯眯地道:“虽是我买的,毕竟是师父的,现在要多谢师父相赠了!”
赵翊听了她这话,忍不住笑起来,他平日出行的确不带银钱在身上。他最后对她温声道:“回去吧,不要担心。”顿了顿,“凡事等着师父来处理就是了。”
若是旁人说这话,昭宁是仍然不会停止担心的。可是这话是师父,是大帝说的,她听后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就将她笼罩。
只是她也有些好奇和忐忑,师父究竟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她要怎么同家里说?虽然不似一开始师父说要娶她来帮她这般震慑,但是他假扮赵决来娶她,名义上她要嫁给景王,也是够让人震惊了!此事究竟该怎么做?
她不停地想着这些问题,直到找到樊星和陈婆子时才停下。两人虽然在等她,但是也不是白白坐着等,竟买了许多各式各样的小吃,坐在马车边上一边吃一边等,见她终于回来了,樊星塞给昭宁一把香榧,推荐道:“娘子您快尝尝,这集镇上卖的香榧可香极了,旁地儿的都没有这般香!”
昭宁还怕她们等着急了,没想到她们竟如此闲适!她把香榧还给她,换了她另一只手上拿着的袋桃条糖,这个她更爱吃些,一边吃一边道:“一会儿天色便要暗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她迫不及待想回去告诉父亲母亲这桩喜事,好叫他们不必再如此担心了。
几人上了马车,这时候陈婆子看到了昭宁手里提着的,装在竹篮里的磨喝乐,眼中露出些许震惊:“娘子,您这磨喝乐男娃是从哪儿来的?”
昭宁有些疑惑,陈婆子怎如此大的反应,她道:“我买的啊,可有何不妥?”
那陈婆子才松了口气:“原是如此,买的便无事了。若是有郎君送您男童的磨喝乐,便是代表那个人对您有意,您可轻易要不得的!”
她话说到这里,把昭宁和樊星都给震住了,她们都是从西平府回来的,哪里知道赠送磨喝乐就是代表对对方有意呢!
昭宁想起方才她也赠了君上磨喝乐……君上该不会误会,她方才送他磨喝乐,是对他有意吧?那可真是太冤枉了,她当真是不知道这个习俗罢了!
君上应该知道自己只是纯粹想要送他的吧,毕竟两人是从摊贩上买来的,不算是她直接送他的,且君上那时候并未表现出讶异,如常收下了东西。昭宁摩挲着那只男娃头上戴的小帽,仔细思索后,在心里如是安慰自己。
应当无事,师父应该是没有误会自己的!
马车披着已经西斜的夕阳,朝着东秀巷子的方向回去。跑得极快,在昭宁思索关于磨喝乐娃娃的问题时,车已经到了谢家门口。
此时夕阳已经变得极浓,灿灿金光洒向大地,照进巷子里,落在谢家门口的石狮子和台阶上。昭宁在影壁处下了马车。
但刚下来,她就感觉气氛仿佛不太对。
她抬头看去,才发现竟有一辆十分精致的马车停在她家影壁处,车上垂着杭绸夹棉的帘子,车檐下挂着珠子宫灯,拉车的马儿竟是一匹皮毛梳得油亮水滑,高大得威风凛凛的西北番马!
这样的马,寻常人家怎舍得用来拉车,都是好生养在马厩里,非重要之事决不轻用。
且这马车背后还跟着数名高大护卫,腰佩挎刀不苟言笑,一看便非寻常人家的护卫。
究竟是谁这样的财大气粗,到访谢家,又停在影壁不进去呢?
昭宁又往旁边的会客处看去,倘若客人来一时未进正堂,便在此小坐。
只见会客处果然正坐着一个身着玄色大氅的高大青年,他的墨发以银冠束起,里面则穿着件月白色松江细布的圆领长袍,这松江细布极难织就,价格便十倍于丝绸。腰间还挂着块墨色浓郁似绿,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墨玉玉佩。
而昭宁也立刻看到了他对面坐着谢家众人,祖父谢昌,父亲、大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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