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巷: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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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不敢去碰地上碎成几段的玉镯,伸手去捡时,浑身连着手都在颤抖。

    “镯子……”

    碎了。

    这是妈妈留给她的,唯一一份念想了。

    她开始慌乱地跪在地上,神色仓皇地拾起镯子的几段,生怕落下一段还到处张望着有没有碎到别处去。

    温热的液体慢慢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渗透进她惴惴不安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大喘粗气。

    视野完全被热泪模糊,她捧起一段段碎裂的玉镯,揉在手心,满心愧疚。

    她连妈妈留给她唯一一件东西都没有保管好。

    沈离想哭出声音,但像被扼住咽喉,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响声,任由大颗大颗的泪珠浸湿脸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身后的电梯门再次发出叮的一声,熟悉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停至沈离跟前,无奈望着她坐在地上哭得狼狈的脸蛋,陆长鹤叹息一声,伸手想去扶她,被她一手挡开。

    撒气似的,看也不正眼看他。

    “什么镯子哭成这样?”陆长鹤当然不知道这镯子对沈离来说意味着什么,更不理解她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只是在回房间前,留了个念想往楼下看了一眼,然后内心挣扎完就又赶了回来。

    他像哄小孩一般轻声细语:“我赔你行不行,我赔你个更贵的。”

    “这是妈妈给我的。”沈离睁着红润的眼眶怨怼瞪向他。

    他根本赔不了。

    他越哄她就越难过。

    “你不想看就不想看,你推它干什么。”她从来没这么讨厌一个人,她本来已经对他改观了的。

    可他这样阴晴不定,分明前一天答应她答应的好好的,现在看都不想看一眼,也是他死乞白赖要她辅导,到现在他连题纸都甩掉了。

    怎么会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看她越哭越凶,陆长鹤就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崩溃了。

    他从未真正去了解过她,只是片面地觉得,无论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够攀上陆家的高枝,以后就都是坦途。

    他以为她也是那样的人,他以为对她来说,进了陆家是什么天大的幸事,但她只是因为妈妈给她的玉镯碎了就哭的不像话,她是真的很想家啊。

    “我没有妈妈了。”她捂住了双眼,无助地哭出声音来,“镯子也没有了。”

    破碎的哭腔像在他心里抓挠,他第一次面对女孩子的哭泣这样不知所措,某种意念和冲动也泛滥在心头。

    他想帮她擦泪。

    想哄她别哭。

    想揉一揉她红透的眼眶。

    “对不住。”最后只化成一句无力的道歉,“我给你拿去修,给你修回原来的样子,保证分毫不差。”

    “陆、长、鹤。”她带着哭腔的,可怜又愤愤的声音一字一顿,第一次骂他,骂出口反倒更委屈了,“你就是个狗。”

    “?”

    杀伤力几乎没有。

    还显得更可怜了。

    陆长鹤都被整得一愣一愣的,但仍旧顺从她,“行,我是,我就是不讲道理的小狗,你能不能别哭了?好像我打了你似的。”

    他连哄人都这样讲话。

    沈离往后挪了挪,刻意远离他,兔子般红润的眼睛仍旧一眨不眨瞪着他,一点也不掩饰对他的排斥,哽咽的嗓音听得人心碎——

    “我讨厌你。”

    第30章 野玫瑰

    “……”陆长鹤哑声好一会儿。

    我讨厌你。

    四个字压在他心头, 似有千斤重,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见鬼了,讨厌他的多了去了, 就这丫头说出来,让他莫名地不高兴。

    最后只能静静看着她,等她的抽泣声渐渐弱下去,融成一下接一下控制不住的抽噎。

    “哭完了?”他声音清冽,带着微哑。

    她不肯吱声。

    他就继续自顾自把话说下去:“哭完了我带你去修玉镯。”

    她还在赌气, 不肯跟他讲话。

    陆长鹤眉心都要拧在一块儿, 终于放弃了跟她扯嘴皮子, 二话不说强硬拉过她的肩膀, 整个打横抱起。

    “陆长鹤!”沈离惊得眼底瞪大眼睛, 眼底余下的泪光在灯光映射下闪烁,“你干什么!”

    “你又不肯动。”陆长鹤低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漆黑如深潭,“我默认你想让我抱你去了。”

    “我知道了!”非到这种地步沈离才知道妥协,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进来什么佣人,她怕极了这样狼狈羞耻的场面被撞破,“我自己下来走!”

    陆长鹤这才肯放过她, 缓缓将她松开, 直到她稳稳站住脚才松开在她肩上的手。

    “……哭包。”陆长鹤张张嘴,看着她那双浸满泪水的眸子, 眼神里多了几丝难以察觉的温柔,“还是个赌气包。”

    沈离别开脸,抹干净眼泪, 嗓音里的沙哑不减,“本来就是你的错。”

    陆长鹤垂下眼睑, 神情坦诚,“行,那我带你去修。”

    “能修好嘛……”沈离拇指摩挲着玉镯的断口,心已经凉了半截。

    “能。”他轻声道,“做高压填充,还原度还是很高的。”

    眼下沈离只能信他,跟着他坐电梯到陆家的地下车库。

    但陆长鹤并没有选择其中哪一辆suv,偏身领着她往一辆靠后的机车边走。

    沈离还从来没坐过这种车,略微讶异,“我们坐这个去吗?”

    陆长鹤熟稔地把车头的头盔拿下来,“地方偏,车子开不进去,而且我在酒宴上喝了点酒,怕被查,开机车方便点。”

    “喝——”她是真的没什么安全感了,本来就没坐过,加上陆长鹤背地里还是个赛车手,不晓得能开几快,“那你……开慢点。”

    他挑起眉梢,轻笑,像是看透了她的不安,“摔不死你。”

    接着把头盔不由分说套到她脑袋上扣好,动作一气呵成。

    “你自己呢?不要头盔吗?”沈离呆呆扶正了一下头盔。

    “你难道不该认为摔死我总比摔死你好吗?记得到时候帮我叫个救护车就行。”他还在说玩笑话,又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裹住沈离,“开车风大,穿上。”

    “……我才没有这么想。”沈离垂下脑袋,嘟嘟囔囔,双手去扒拉那件宽大到可以完全裹住她的外套,某种莫名的暖意回流心头。

    为了方便开车,陆长鹤还把白衬衣的袖口扣子解开,一直捞至手肘处,撑出小臂紧实漂亮的肌肉。

    车子一路迎风,开出一长段富人居住的区域,经过闹市,路过许多灯火通明的店铺,一路向北。

    沈离心有余悸,两只手都轻轻搭在他腰间,开过陡峭路段就会忍不住抓紧。

    可能知道后面某个胆小鬼害怕,车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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