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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不可回溯》 40-60(第3/33页)
她甚至可以像个禽兽一样对苏知意发泄自己的欲望,但她没办法给予“爱”的抚慰。
她们不是罗密友与朱丽叶,她对苏南风太恨了,恨到没办法专注于“爱”这个字眼。她整个人就是仇恨的集合体,迟早会把苏知意撕裂。
可她开不了口。
她没有勇气。
她伪装惯了,独自一个人将自己藏在黑夜里许久,乍然见到阳光,会像吸血鬼受到日光灼伤,容易形神俱灭的。
说到底为什么总会有人觉得向自己伴侣坦白“自己的第一次是在他人施暴下失去的”这件事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难道她们不会害怕吗?
难道她们不会担心自己最爱的那个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自己,说自己“恶心”吗?
alpha被alpha施暴,这本身就是一种屈辱。更屈辱的是,她竟然还爱上了对方的妹妹。
顾西洲甚至阴暗地想:按照这个世界的丛林法则,她真的一点不强大。如果她当初直接对苏知意施暴,再告诉她你身上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你姐姐造成的恶果,然后提裤子离去,是不是更恰当?
如果苏知意是个和苏南风一样的女人,她或许可以做得出来,但苏知意不是。
可就算苏知意是个愚蠢的,不会体谅他人的,自私自利的女人,身上没有一点人性光辉,难道她就能理直气壮地对苏知意施暴吗?
这关苏知意什么事?
就好像苏南风缺爱,最后却向自己索求一样,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因果关系。
在事实上,虽然苏知意是苏南风的妹妹,但又不是苏知意指使苏南风施暴的。
可情感上,顾西洲没办法接受。
不然小说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明明是一个人祸害了一人,但受害者最后却灭对方满门”的故事。
她就是恨啊!恨得咬牙切齿,恨得深入骨髓。
苏知意是苏南风的妹妹,在顾西洲眼里就是不可饶恕的原罪。
顾西洲只觉得自己把一切事情都弄得很糟糕,她现在感觉很不好,胃部痉挛,令她隐隐作呕。
她沉默太久了,对面的苏知意明显感觉到她不开心。苏知意只觉得是昨晚的事情,可现在是白天,贸然提起深夜发生的事情,的确不太好。
苏知意斟酌想了想,轻唤一声:“西洲……”
这些年,顾西洲已经习惯苏知意的呼唤。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能第一时间回神,给予自己的回应:“怎么了?”
她朝苏知意看过去,眼神仍旧迷茫。
苏知意仔细想了想,眼里含着笑,语气轻柔:“今天起得那么早,白天那么漫长,你就不要在家里埋头写论文了好不好?”
尽管顾西洲还没有理顺的情绪,但她仍旧条件反射地回答:“那你想去做什么?”
“嗯……”苏知意思索片刻,给出自己的答案:“去看电影吧。”
“好。”
————
于是两人去看电影。
顾西洲纠结一早上,还是没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看电影的时候,顾西洲一直在想,她就是个卑劣的人,明明没有那么纯粹的爱着苏知意,可她就是享受苏知意全心全意爱着她。
偶尔她甚至扭曲地想,苏南风这么对待她,最后她妹妹还不是得被迫还债。
她难道不可以换个思路,以后和苏知意在一起,“□□”她,“磋磨”她,苏南风无能为力,不也一样发疯。
啊,她果然很阴暗。
心里挂着一堆事,顾西洲看个电影都有些心不在焉,都不知道大荧幕上上演的什么鬼情节。
一场电影结束,苏知意哭得眼睛都肿了,顾西洲本人却没有任何感觉。
午餐她们找了间餐厅吃饭,期间苏知意一直在说电影的事:“女主前期也太懦弱了,明明喜欢自己的上司,却因为对方家庭社会地位很高,又有未婚妻,不敢表明心意。”
“明明是两情相悦,最后却硬生生错过二十年。”
顾西洲知道,别人在兴头上说话时,只需要顺从对方就好了。她切着手下的牛排,心不在焉地想:原来是个狗血俗烂的爱情故事。
结果苏知意话锋一转,含着泪很唏嘘:“不过女二真的好厉害啊。”
“明明和女主一起找到线索,抓住那个残忍杀害自己爱人的alpha。结果因为那个alpha在政局变动时,阴差阳错救过一个高级政府官员,受对方重用,逃过法律审判。”
“女主都绝望了,甚至被对方迫害到出逃离开到别的市,但女二却没有放弃惩罚杀人者。”
苏知意说到这里很激动,音量也稍稍提高起来:“女二最后成功把那个alpha绑架了,关在乡下深山老林里,也不和对方说话,硬生生地把对方逼疯。”
说完这句话,她想到故事里人物的结局,语气有些低落:“但是于此同时,她自己也作为人肉枷锁,离群索居二十年,不和任何人接触。”
苏知意叹了口气,发出自己的感慨:“有时候也不知道是女二报仇成功了,还是她被仇恨捆住,和杀人犯一起被关在监狱二十年。”
“这样的报仇,真的值得吗?”
顾西洲手上一顿,隐约听明白这是个什么片子:小瞧了,竟然是个侦探犯罪人性探讨片。
顾西洲想了想,破天荒接了话:“如果我是那个女二的话,我当然觉得值得。”
苏知意眨眨眼,问顾西洲:“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有天我被人杀害,对方却能逃过法律制裁,你会用这个方式选择报仇吗?”
顾西洲心脏抽痛,她深深地看着苏知意,神情严肃:“苏知意,不要做那么吓人的假设,就算要假设你也做个好的。”
她听不得这样的话,如果可以,她希望苏知意一辈子都不会受到伤害。
苏知意笑了起来,露出讨好的神情:“对不起嘛。我只是假设一下,你不要那么生气。”
顾西洲瞪了她一眼,好一会才开口:“如果我的故事,是那样的一个故事,我的确会使用这样的方式为自己的爱人寻求公道。”
苏知意不解:“为什么?”
顾西洲斟酌着回答:“福柯有句名言:‘灵魂是身体的监狱’。”
“这就意味着,对一个人在精神上的惩罚,比单纯的□□的消灭更为厉害有效。这也是现代刑罚里,主张‘废死派’中成员的某部分坚定的观念。”
“当然,现在的‘废死派’更多是沦为权贵的工具,我们暂且不提这个。”
为求自保,顾西洲研究过很长一段的法律,她压着自己的情绪,轻声慢语:“在刑罚里,□□的磋磨,劳动,改造,不过是让精神在反复的辛苦中麻木,觉悟,忏悔,这也是精神惩戒的一种。”
“可是将对方囚禁起来,二十多年不和对方说话,则是更为凌厉的一种手段。”
顾西洲的声音很清冽,说起话来好似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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