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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病美人摆烂任宠后爆红了》 20-30(第8/24页)
玉山岛的凌晨露水重,草木湿寒,天色黛青,隐隐透着冷意。
周见唯已经完成了临出发前的准备。
他的衣品极好,上面套了件纯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下颌,隐约漏出脖颈和手腕一小截健康的白。
标准九头身下戳着两条笔直的腿,休闲长裤也被他穿出高级风。
他又去卫生间,随手两下给自己抓了个松散的发型,帅气慵懒,是随时可以登上杂志封面的程度。
周见唯从头到脚一身搭配,看似低调,实则加起来超过两万。隐约有种浪掷千金,游荡无度的闲散太子爷味道。
“穿反了。”
“别穿那件。”
“你要是再不听话选薄的,我就去拿我衣服让你穿了。”
方祁夏闭着眼慢吞吞的穿外套、系鞋带。
周见唯懒散的倚靠在门边,时不时看他一眼,出声指挥两句。
他漫不经心的看一眼时间,又夸道:“正好四点,还挺快的。”
方祁夏不开心的半垂着眼,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出门没走两步,方祁夏忽然又折返回去。
再回来时,怀里多了一只兔子。
周见唯诧异的询问:“你要带小别扭一起去吗?”
方祁夏唇齿滞涩,懒得开口说话,遂点点头。
“不带……不行吗,你看它都要困死了。”周见唯现在瞧那只兔子,只觉得可怜。
方祁夏摇头。
周见唯见他一副半昏迷,但无比认真的模样,也只能作罢,艰难妥协。
你开心就好。
民宿后有一条直达玉山山脚的小路,是专门为游客开凿的近路。
两人下楼时,恰巧撞见齐淮伊和panda,两人眼底青黑,俨然半死不活的样子。
panda略微比齐淮伊强点儿,还能说话,问道:“你俩干啥去?”
周见唯:“看日出。”
“凌晨四点!?牛。”panda佩服道。
他左右打量周见唯和方祁夏,心生疑惑,但大脑宕机,思索不出头绪。
方祁夏捂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懒懒问:“你们刚忙完吗?”
“嗯,热搜撤下去了,公告发出去后,粉丝也暂时平息了。但我估计还是得周哥你本人开个直播,至少得露个面,让粉丝亲眼确认你平安才行。”
周见唯:“好,辛苦了。”
“没事儿,”panda摆摆手,苦不堪言的笑笑:“我不说了吗,经纪人就是擦屁股的纸,哪儿有屎往哪儿使,哈哈……”
齐淮伊走了一天,双脚水肿,穿不住高跟鞋,此时正光脚站在楼梯上。
闻言,她把手里的高跟鞋“啪”的抡在panda身上,骂道:“你他妈恶心人能别带上我吗?”
panda累到失去痛感,恨不得睡个昏天黑地,于是挪着胖胖的身躯继续上楼:“你们好好玩儿,小夏子给我拍几张照片回来。”
方祁夏:“……”
panda:“听见没?”
方祁夏答:“嗻——”
玉山山脚。
通往山顶只有一条路,顺着人工开凿的山道上去,约五六米的宽度,青石板层层垒砌。
两侧灌木繁盛,深处绿烟迷离。隐约有砍刀开路的痕迹,应该是曾经上山的村民留下的。
每阶楼梯下有连缀的暖橙色灯带,条条指引,仿佛绵长无尽。
周见唯遥遥眺望,空气清新,隐隐有种泥土和雨水融合的清香。
“像你的眼睛。”周见唯不知道方祁夏能不能听见,自言自语的说。
山林深处的白雾浓稠的如同乳制品,水汽凝结物无孔不入的钻进每个缝隙。
像那双泛着雾气的眼睛,他见过无数次。闭上眼,却想象不出,只能看见一片浓雾山林。
“哥——好累——”
刚刚爬到四分之一,方祁夏就忍不住道累,拽着周见唯的袖子要歇一歇。
方祁夏气若游丝的说:“我有种自己在爬南天门的感觉,是不是爬上去就会升仙了……”
周见唯浅笑,陪他歇脚。
远处有一大片极为平整的草地,应该是当地人开采过,想做梯田之用。如今,却修上排排横椅凉亭,以便游客休憩。
晨起看日出的人不止他们,还有许多人闷头赶路,从两人身旁走过。
越向山顶走,空气便更加幽冷,周见唯手脚冰凉,这样的温度对他来说就已经很冷了。
又登上一个石台,他忽然觉得有人扯住了他的袖子。
方祁夏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此时正停下,把兔子往他跟前凑。
“拿不动了?”周见唯问。
方祁夏赧然一笑,点点头。
周见唯顿感无语,失笑道:“我就和你说别带它别带它,我就知道,到最后还得我拿。”
方祁夏讨好的笑笑,他早就看见周见唯这件冲锋衣的口袋很大,于是轻扯住口袋一角,说:“放兜兜里。”
周见唯无奈叹气,又被他可爱的不行:“……放吧放吧。”
周见唯有洁癖,但也只能顺着方祁夏的想法,让兔子暂时蜗居在他一尘不染的口袋中。
“谁家好人会带着兔子爬山……”
方祁夏把小别扭小心翼翼的放进去,摆好一个舒服姿势,甜甜的说:“你这个好人呀。”
接着他伸出手,双手握住周见唯的,小小惊讶道:“你怎么这么怕冷,手好凉。”
周见唯想抽出来:“别凉着你。”
方祁夏却握他很紧,认真的说:“我手热,给你捂捂。”
源源不断的热量从另一双比他细瘦很多的手心传递过来,周见唯心口发热。看着方祁夏皎白明丽的侧脸,更觉得心动。
周见唯从小就怕冷,按理说他这样的年轻人正是气血方刚,光膀子在冰天雪地里溜一圈都气血翻涌的年纪。
而他却一年四季手脚冰凉,比体寒的女孩子还要凉。
从前他和那个女人蜗居在旧厂街时,城中央的楼房都是统一集体供暖,城边子的平房还是各家自生锅炉取暖。
女人买不起太多煤,于是把其他屋子的暖气阀门都关了,只留她自己那间卧室。
周正就只能在隔壁屋子里穿着厚棉衣,喝着公共水池里的冰水,吃隔夜的残羹剩饭。
门开了又关,迎来送往的陌生男人也将家中仅有的一点儿热乎气带走,只剩下冷了。
周见唯很少去回想自己童年的往事,无论是采访还是闲聊,他都闭口不谈,面对别人各种各样的猜测也从不回应。
在他的心中,这段陈年旧事肮脏不堪,仿佛是一只蛆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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