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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走出秦冬阳》 180-190(第8/14页)
秦大沛笑,“订亲宴上不聊儿子们的婚事,逮着我干爹大谈法律实务在医疗领域的体现和积极作用,令堂还不是温文柔婉的恐怖分子么?”
肖非艳又揍他,“你的没老没少没上没下都波及到池伯母身上去了?混账晚期,无可救药!”
池跃倒不计较秦大沛给母亲起外号,但他不愿意别人唤自己母亲为池伯母,威胁且又声明地说,“回去我就告诉我妈,让历大夫好好回忆一下秦哥的长相,认真防范!我妈对向律的印象极佳,觉得上梁正下梁必定差不了,看来这种推论只适用于沈律,秦哥和林律都是变数。小心她以后只做肖检的历阿姨,不拿正眼瞟你们呢!”
肖非艳从善如流,笑呵呵地配合,“历阿姨外柔内刚,也不奇怪。”
秦大沛啧啧地道,“那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呢!小漂亮动不动就不瞟我,阿姨也会?哎呀,以后可得谨慎啊谨慎!”
林天野和常在峰没资格掺合这种争斗,兴致勃勃地看热闹。
林巍则问,“我有一点儿好奇,秦大沛嘴贱,小池和阿姨烦他挺正常的,我没上过场啊,哪里来的飞天横祸?”
池跃捂着嘴咕咕咕地一通乐,乐得沈浩澄忍不住捏他的耳朵。
林巍瞧出这里头有隐情,悄悄地给秦冬阳甩了个眼色,示意他接侦查任务。
不再做助理的秦冬阳很够意思地变身林律同伙,几个小时的聚会,他把精力都用在了池跃身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群内还分大群小群,饭后秦大沛和林天野负责洗碗,不干活的林巍和常在峰陪着向乾喝茶。
秦冬阳担心他们抽起烟来熏着嫂子,陪她去另外的屋子里歪着休息,池跃也领顾小江进去,凑在一块闲聊。
秦冬阳一眼一眼地瞅池跃。
池跃被他瞅得受不住了,“哎呀我要不告诉你这个正月别想过好了是不是?”
“怎么过不好?”秦冬阳有自己的招数,“咱俩是同事么,我就天天找你喝咖啡呀!”
池跃抚额,“好了好了我招供了!没啥特殊原因,历大夫能知道林律是因为她看起来理智知性,中年妇女的八卦之魂不是盖的,沈律又坦诚,被我妈的母性温柔一攻略,就把林律交代出去了。十年过往了得的吗?当然在意他啦!”
秦冬阳笑容略僵,翻出这种答案来,他有些尴尬。
“你别多想。”池跃又说,“我妈这人护孩子,她把沈律当儿子疼,下意识地替他戒备身边所有关系,唯恐近则成害。当妈的人不都这样神经兮兮的吗?只有自己家的儿女天下第一等的乖巧良善,别人都需抵防。”
肖非艳认可这话,“可不是么?妈都这样。”
秦冬阳没多纠缠,回林宅的时候同林巍谈起了这话。
林巍先笑,“看来我妈是个例,她更喜欢你。”
“那是爱屋及乌啊!”秦冬阳说,“我若和林哥没关系,伯母怎么会喜欢呢?”
“是爱就行吧!”林巍便道,“浩澄在父母亲人这一块上也挺缺失,池跃和历大夫补上来,是他的幸运。”
秦冬阳承认,“那么早就没有父亲,妈妈始终走不出哀伤,确实缺失。”
“不光这样,”林巍思绪略长,“他跟外祖父母共同生活,那俩老人没同你的亲外公亲外婆那样肉眼可见地虐待外孙,但是不准他开心,逼他沉重苦闷地活着。缺失的形势不单单是没有,也有可能是额外的多。我最近想,你要是没有那样的外公外婆呢?也许又是一种命运。”
“我不怪命运了!”秦冬阳赶紧说,“没有那样的经历,我就做不了秦冬阳,不能是哥的弟弟,遇不到你。我也不芥蒂沈律,若非他当年玉璧同辉似地跟林哥一起发光,我也不会知道爱情可以产生在两个男人之间。”
林巍更笑,“这是好事?害了你呢!”
“我设想过,”秦冬阳很认真地摇摇头,“倘若是个异性恋,内核不够健全的秦冬阳能配得上什么女孩子呢?彭商商那种类型还是隋萌姐这样的精英啊?她们都那么优秀,凭什么该等着我学习等着我成长啊?林哥不一样,林哥是哥哥。”
林巍意外地看他,“还记得彭商商呢?”
“记得。”秦冬阳承认,“挺好的姑娘,林哥也配不上她。林哥只该配我。”
林巍笑了,“是。我才是真的混账晚期,就委屈冬阳吧!”
正式上班之后反而是池跃更爱找秦冬阳喝咖啡,两个人偷空聊天的时候比谁都多,被向乾亲自逮着一回,当着全体员工的面臭骂了两个关系户一顿好的。
可惜关系户们依旧阳奉阴违,挨骂的时候态度端正垂手聆训,转眼间又故态复萌,背着他的眼睛搞特殊化,极没良心地辜负老律师的青眼和照顾,不管自己的无组织无纪律会给朗乾所制造什么不良风气,活像小学生课堂上不搞小动作活不了的顽劣儿童,躲躲闪闪明知故犯。
对此,沈浩澄完全是副眼瞎耳聋的纵容之态,主打一个惯着。
于有成看不过去,深知自己力度不够,又到“皇上”面前告了几状。没想到向老昏君的反应是各打五十大板,先责备他没有工作能力尸位素餐,然后才跟小崽子们咆哮去。一来二去的,于大主任那颗为朗乾所操碎了的心也冷静下去——反正律师也好助理们也罢都知道这行竞争激烈,严苛的市场环境比任何行政领导更能教会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一二个裙带关系弄不坏朗乾的大招牌,索性放任自流了。
秦冬阳哪有那么胆大包天?完全是被池跃教坏了。那小子遇事就跑挨骂先乐,躲不掉雷就主动往炮口上堵,一脸漂漂亮亮谁也舍不得捅碎的撒娇讨好,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秦冬阳学不来他的本事,总是老老实实地垂着眼耷着头,乖乖巧巧可怜巴巴。
也是利器。
向乾恨恨地骂了几回,“老子都没栽到林巍和沈浩澄的手里,就弄不了你们两个小祖宗是吧?”
小祖宗们得了便宜不赛脸,“向律大人大量,慈祥和蔼。”
被迫慈祥和蔼的向乾实在没办法,“整天见面,哪儿那么多话聊?都唠啥?”
都唠啥呢?
不过是分享一点不好同亲密对象直说的心得和感受。
池跃会和秦冬阳抱怨,“人死为大逝者为尊,我是晚辈,不该随意评价沈律的亲人。可是孩子吃根冰棒交个学费都得听他们叹够气,在学校惹点儿小祸就得去英烈父亲的遗像前罚站,这童年啊,太压抑了!”
秦冬阳还挺羡慕他,“沈律和你说这些啊?”
“哪会说?”池跃笑哼,“整天装深沉,务求令人相信他生下来就三十多,我可不是对手。抗不住我妈厉害,拐弯抹角,总能抠出他的蜘丝马迹。姜是老的辣,今天露点儿馅明天露点儿馅,次数一多就对上了。”
秦冬阳闻言想起自己也是有帮手的,林巍那些自以为悍的逃避,那些遮盖渴望的对抗和暴戾也都是水隽影告诉他的,没有老人家的坦诚,秦冬阳大概永远不会理解林巍和沈浩澄之间的差异。
林巍喜欢有罪辩护,喜欢在承认事实的基础上减轻一些处罚,而沈律则更倾向洗清,倾向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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