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燕邵青燕程大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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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对方已经扎进了邵青燕怀里。

    从见到邵青燕起洋溢在脸上的笑容跟血色一同褪去,程壮面色惨白盯着银杏树下的两人。

    当树下的人抬手环住宁矜恩肩膀时,程壮用力‘tui’了一口转身离开。

    回县城的路上他双目放空盯着自己手机里邵青燕之前发来的邮件。

    明明好不容易才从笔友变成了网友,明明约见他那么多次终于同意甚至主动约自己见面。

    可为什么…

    手机响了一声,邮件栏里多了一封未读。

    看到发件人,程壮连忙点开。

    ——你今天来了吗?我没等到你就先走了。听矜恩说你们之间有点误会,本想和他一起请你吃顿饭。

    对了,我和矜恩在一起了,看在你和他是同乡的份上,之前借你的钱不用还了。

    程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颤抖着连忙回了一封邮件。

    字数很多,内容很乱,但可以用七个字总结。

    我喜欢你很久了。

    然而对方回复的邮件里确确实实只有七个字。

    ——你这样我很讨厌。

    …………

    …………

    几秒的时间脑内翻涌过最受打击的那一段经历,程大树再次询问:“你不讨厌我,你还在意我。”

    邵青燕轻轻“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程大树。

    终于把人说通,邵青燕松了口气:“你先出去吧。”

    “燕哥,我更不会出去了。”程大树。

    “……”

    在邵青燕语噎中,程大树强行将人架起:“别冻着了,先洗澡,耽搁这么久,水都白放了。”

    “等…”邵青燕想去提快被褪掉的裤子。

    “我也在意你,在意到根本不在意你的尴尬。在我眼里你自强自立,不怨不艾,我敬重你、心悦你、爱慕你、坐在轮椅上的你让我仰慕,哪怕摔倒在地上也依旧会让我觉得高不可攀。”

    程大树目不斜视:“不止这次,之后你洗澡、康复,我都要陪着,如果你真在意我就给我这个机会。”

    不带喘气的一长串话砸得邵青燕迷迷糊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不仅人已经坐在浴凳上,裤子还被程大树扔进换衣盆里。

    “浴…浴巾…”邵青燕不敢低头看只能闭上眼。

    “没有。一条被你扔地上脏了,另一条一会儿洗完用来擦干。”

    背对着邵青燕,程大树取下花洒重新放掉冷水。

    “我先帮你洗头。”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邵青燕也没心思再跟程大树争论,最重要的原因也是他不想把手从腿…挪开。

    热水没有由头上浇下来而是先从后颈流落。

    “耽误这么久早就冷了吧,我还是先给你冲热乎一点再洗头啊。”身后的人语气比往日生硬很多但尾音却打着颤儿。

    邵青燕跟着颤了一下,热水夹杂着程大树的话赶走凉意的同时也让他打起哆嗦。

    “水热?”

    “不热。”

    “哦。”

    “嗯。”

    卫生间里除了哗哗啦啦的水流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站在邵青燕身后,程大树根本没他表现得那么镇定,一两百克的花洒仿佛千斤重,他两只手叠握才能将其拿稳不抖。

    视线跟着毛细水流一起冲湿暖阳白雪,先是修长的后颈接着是宽肩。

    一站一坐,视线高到可以从后面看到邵青燕凸起的锁骨。

    再往下程大树不敢睁着眼看,眯着的眼缝中被一点红占满,脑海里也从『又是红豆占晓枝』背到了『红梅生南国』。

    作者有话说:

    程大树:我不光会背《短歌行》,我还会背《红梅》和《相思》

    先给燕哥叠个甲,这么温柔的他不会说出讨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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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将花洒从右边挪到左边又从左边挪回右边,程大树心中的诗也由『…微雨后,收梅豆,树底纤纤抬素手』变成『春雨红花色更娇,含珠滴露似琼瑶』

    身前的水一波接着一波流过,又因坐在浴凳上的姿势在腿上积成一汪,正襟危坐的邵青燕终于忍不住涩然开口:“已经冲得可以了。”

    “哦…哦,那我开始洗头了。”赶走脑内争相出现的错乱诗句,程大树将花洒移回邵青燕后颈:“燕哥,你头往后仰一点。”

    之前动手术剃光的头皮边已经长出了一寸长的新发,发质跟自己的刺毛比起来要软一些。

    程大树手指肚轻轻触碰在早就拆线的地方。

    线拆掉了,周围的头发也盖住那一道缝过针的痕迹。

    却依旧能摸到将会永远留在头皮上的疤痕增生。

    这是遭受背叛的证据也是邵青燕死里逃生的证明。

    “疼吗?”程大树嗓子发干。

    这个问题对方以前问过自己,倒视看着目露伤感的人,这次邵青燕给了个不同的答案。

    “疼。”

    除了疼还有怕。

    怕自己也死了,才刚经历过一次丧孙之痛的爷爷要再经历第二次。

    怕自己也死了,历经百年的荣祥斋倒闭,工人们失业。

    因程大树扰乱心绪而遗忘在脸上的眼镜被摘掉。

    氤氲弥漫的水汽中,倒视着的人脸却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可以看清对方黑色眸珠里的自己。

    邵青燕下意识闭上双眼又缓缓睁开。

    “吹吹就不疼了。”

    先是鼻子触碰在他额头上,紧接着刮来温热的风。

    头顶的人认真又用力对着自己伤口处“呼呼”吹了几下。

    邵青燕喉结颤动,抬手隔挡住了和程大树胶着在一起的视线扯了扯嘴角。

    真的很用力…

    用力的不只是想让自己不疼而吹出来的气,也是他刚刚说出敬重爱慕自己时的话语。

    “你别不信,真的有用。”程大树以为邵青燕挡住眼是在笑自己,又“呼呼”吹了两下:“我小时候摔倒,我妈都是这样对着膝盖吹几口,然后再…”

    吹气有用可以说是玄学,但往伤口上涂口水止疼已经被科普过是无效的。

    而且就算有用,对着邵青燕程大树也干不出这种事。

    可看着若隐若现的疤痕,他还是缓缓凑了过去。

    “然后什么…”邵青燕挪开手,视野中那双距离自己只有两寸的眼睛已经紧紧合上。

    吻到底是落下了,落在颅顶的伤疤上。

    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晚一些,也偏离了很多。

    邵青燕的手悬停在程大树额间,隔空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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