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怪物以后: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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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那也无妨,他不介意用点手段。

    不等谢知归有表示,明匪玉俯身在他耳畔低语,宛如给他下了某种蛊,又像是以命赌命的诅咒。

    “你也别想走,除非我死了。”

    撂下这话,明匪玉直接甩开他的手,拂袖而去。

    谢知归则是仿佛怔住了一般没动。

    这家伙现在执拗地让人恐惧。

    走出大门没几步,明匪玉越想越气闷,在屋檐下站定,回头看去,就见谢知归端坐在屋内,揉着手腕,安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即使他回头了,谢知归也只是短暂顿了顿眼神,没有一句解释,或者挽留的话,如同一座神情淡然的佛像。

    让人难受的莫过于此,有些人天生薄情,给他台阶他也不下,求他也没用,就要坐在高台上,冷睨众生,不肯赐予一丝怜悯。

    明匪玉动了动嘴唇:“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哪怕是一句挽留的话或者眼神,服个软就好。

    可谢知归神情如初,淡淡的声音隔空飘来:“伤口别碰水。”

    “……”明匪玉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这算什么话?敷衍还是可怜?说他关心他,不够分量,说客气,却又不够决绝。

    舍不了,断不掉,藕丝一样细细牵着对方,挠的对方心痒,但是只能看不能摸,一摸上去,它就断了。

    明匪玉站在光里,仍然觉得手脚冰凉,他又一次死心了。

    随后,他似是下了什么决定,同样望向谢知归,一字一句认真地对他说:“我不动你,但我也不会咽下这口气。”

    这话看似平静,却透着愤怒和狠劲,谢知归微皱了下眉头,但情绪还是没有多大波动。

    就不信明匪玉在不动他的前提下,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目送明匪玉气冲冲走了,等身影一消失在视野中,他一直提着的那口气再也撑不下去。

    如溺水的人失去了他肺腔中最后一口空气,脸色唰地惨白,要趴在桌面上撑着才不至于从凳子上跌落。

    他一直在忍着痛苦。

    他极难受地弓起身,头抵在手臂上,大口呼吸着空气。

    “啊哈、啊哈——”

    他用力扯开了紧紧勒在脖颈下的几颗衣扣,希望能稍微缓解一下痛苦。

    自从梦境里清醒过来,明匪玉亲近他之后没多久,他就感觉头要炸了,就好像有东西试图破开脑骨钻出来一样!

    良久,他缓过了气,勉强能爬起来了,虚弱擦去额间的汗,桌子上有一大片被冷汗浸透的黑色痕迹,提醒他刚才的痛苦。

    他看向阳光灿烂、空无一人的屋外,有一丝庆幸没被明匪玉看到他这样子——躲在阴影里,像个见不得人的小东西一样害怕发抖。

    手脚仍然是发颤的,他强撑着站起来,先是去关上了大门,而后来到了镜子前,拨开碍事的头发,直直审视镜中人的眼睛。

    他总觉得这具身体不对劲,不止有一个灵魂在和他争夺控制权。

    昨晚灵魂被撞碎的那一刻,好像有另一个魂魄试图冲进来,代替虚弱的他占据这具身体。

    盯得久了,这双眼睛里隐约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随着时间流逝,好似有东西慢慢从镜中浮现出来,黑气勾勒的轮廓由模糊到清晰,成型的那一秒,谢知归心脏好似被人捏住!顿时屏住了呼吸。

    接着那黑影闪到他身后,不等他反应,勾起一抹诡异邪性的笑,双手狠毒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谢知归瞬间惊醒,想跑,但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他用尽全力才迈得动腿,从镜子前跑开。

    惊魂未定地背靠着墙,一只手扶住窗沿,冷汗涔涔,眼神涣散难以聚焦,胸口生理性地剧烈起伏,他下意识抱住了手臂,上面已经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内此刻乱成一团。

    刚才那个,是、是那个人吗?

    谢知归脸色惨白如纸。

    好一会后,等到脖子上没有了被人掐紧的窒息感,他才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点身子,再次看向镜中。

    这次,明亮的镜中只有他一个人,脖子上也没有伤口。

    难道那黑影是幻觉吗?

    可是当他摸上被掐住的地方,立刻感觉到了一阵让灵魂颤栗的剧痛!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赶紧再次扶住了窗沿。

    不对,那不是错觉,那黑影要掐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灵魂!

    它想把他的灵魂掐灭从而彻底拥有这具身体!

    巨大的惶恐如电流般从脚底流遍全身,最后直冲大脑,每一根血管、每一段脊骨、每一个指尖,都被电的发麻!

    有脏东西醒过来了。

    而且来者不善。

    谢知归忽然察觉到什么,猛然抬头死死盯着角落里那块从来不会被阳光照到阴暗之地。

    恍惚间,那个黑影好像站在那里冲他招手,说了什么,看口型是“你们永远别想摆脱我”,嘴角挂着得意又恶心的笑。

    愤恨和恐惧几乎在一瞬间湮灭了他的理智,他愤怒的想冲上去把黑影打散,可当他眨下眼再看过去,那里空无一物,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是与不是,只有谢知归自己清楚。

    不知不觉间,他的指尖深深嵌入了木窗中,甚至因为力道太大断在里面了,流了血,墙壁上一条血线蜿蜒而下,在地板上凝聚成了一小个血潭,但他浑然不觉疼,死死盯着那个角落,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阴寒彻骨。

    他红了眼睛,握紧了拳头,发泄着什么般重重砸在窗柩上。

    哐当!木头被砸凹陷进了一个小坑。

    屋外阳光照在他手臂间暴起跳动的青筋上。

    “混蛋!”他恨骂道。

    ——

    到了中午时分,木屋上空迟迟没有出现那一抹熟悉的炊烟。

    明匪玉搬出摇椅往院子里一扔,看了眼大门紧闭的屋内,哼了声,接着老神在在地躺了上去。

    他不去做午饭,那些蛊虫要去也被他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明匪玉无奈摇头,傻虫子,搞清楚情况行不行,你主人刚被里面那人气到,那人连个道歉都还没说,巴巴地去给他做饭像什么样子?

    要是去了,那就是主动认输了,从此以后都要永远被他牵着鼻子走,一辈子别想翻身。

    不去!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去,一定要耗到谢知归先来求和。

    院内,摇椅咿咿呀呀地轻响,明匪玉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双手抱臂于胸前,闭眼假寐。

    忽然身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明匪玉眼皮动了下。

    他这么快就认输了?

    脚步声渐渐走近,明匪玉暗自下决心,等会不管谢知归怎么说、怎么卖惨,都不能心软,他一顿不吃饿不死,但要是心疼他,自己受过的气到最后肯定又要不了了之。

    今天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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