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今天又打脸了: 152、你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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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剑大会召开在即,昭暮城又路途遥远,用两条腿慢悠悠的走是决计赶不上的,少不了得花些银子雇辆马车才好赶路。

    所幸阮棂久口中的明日一到,唐少棠就已经做好准备,大清早便站在马车旁候着了。万事俱备,只等他上车同行。

    阮棂久在冬日的晨雾里呵了口冷气,躬身撩开马车的帷帐,瞬间被一股暖意包裹。

    他扫一眼车厢,随意坐下。

    马车中生了个暖炉,烘得整个车厢暖洋洋的。车厢既不宽敞也不狭窄,是两人围炉而坐正正好的大小,人不至于坐得太远,也不会觉得拥挤。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阮棂久刚想回头夸一句唐少棠有心了,却见一个不速之客厚着脸皮也挤上了马车,他当即一板脸,没好气地问:“你跟来作甚?”

    冲在前头张世歌心虚道:“嘿,我们想借阮兄和唐少侠的光,一睹名剑风姿。”

    张世歌听阮棂久说要去品剑大会,本打算一早出来送送客,谁知洗漱完毕刚踏出房门,就看见一脸难色的大师兄和提着包袱的连青山。

    他睡眼惺忪没顾得多想,跟师父问个安喊了声早。连青山闻言,只匆匆冲他摆摆手,便大步流星地往马车去了,留下大师兄使劲朝他挤眉弄眼边使眼色边说:“师弟你昨个不是说很想去品剑大会吗?师父他也要去,你还不快追。”

    张世歌稀里糊涂地跟上,没来得及详问连青山此行的缘由,只直觉出阮棂久定不会给旁人好脸色,忙冲到前头答话,免得连青山大清早就触了阁主的霉头。

    不出所料,阮棂久耷拉着脸,不爽道:“借光?你们自己没长腿?不会走?”

    张世歌放软语气,巴巴地解释道:“品剑大会不是人人都能进……”他小声道:“买帖的钱……”

    贵,死贵。

    据他从林儒安那儿听来的消息,这品剑大会虽年年开,但今年心血来潮挑了一块通灵宝地,场地小的很,招待不了许多人。

    故而今年想要参加大会的来客,必须持有请帖,没贴子进不去。

    这帖子数量有限,要么重金去求,要么自己出身名门世家,有人上门给送。像他们北望派这样的,属于闲杂人等,与帖子无缘。

    若要重金求,他们哪里能凑出这么些银子?

    若用旁门左道去偷取抢,正大光明了一辈子的师父就跟在身边,他还真不方便动手。

    听完他的解释,阮棂久指了指自己的脸,问他:“我看着像冤大头?会替你们出买帖的钱?”

    张世歌油嘴滑舌道:“就算不买请帖,阮兄也一定有旁的好办法!”

    阁主您就算没带够钱,但您身边那位似乎突然变得可有钱了……再了说,您要去抢剑,多半是硬闯,别人也拦不住。我带师父趁乱混进去就行了。

    阮棂久:“你现在胆子挺肥啊?”他眼眸一转,问:“慢着,你们?除了你还有谁?”

    张世歌死皮赖脸就算了,好歹是他无寿阁中人。

    北望派还有谁这么不识趣?

    唐少棠怎么回事,这么好说话,是个人都放进来?

    他刚要赶人,就见着了另一个不速之客——连青山。

    连青山放下前辈的架子,弯腰拱手表了歉意:“事出突然,是我连某人失礼,我……”

    阮棂久见了他,一改方才赶人的强硬态度,摆手打断连青山的致歉,说:“得了,快坐快坐,走了走了。”

    连青山会来,多半是听得他们提了此次品剑大会将出的宝剑——等闲。

    哪怕不是同一把剑,这个名字仍与他师弟池峰岚颇有渊源。

    他是为唐少棠的亲爹而来,阮棂久怎么好意思赶人?

    连青山诚恳道:“多谢。”

    阮棂久让师徒两人靠里坐,自己则换了靠门的座位,向外探身一把将唐少棠拉了进来,往自己身旁的座位上一摁,说:“磨蹭什么呢?”他安排好了座次便要催促外头的马车夫启程,却见唐少棠抬手指了指头顶。

    阮棂久已有察觉,木着脸撩开帷帐往车顶一瞧,还真瞥见了坐在马车顶玩虫子的十文。

    阮棂久:“……”

    这下可热闹了。

    ……

    一路上,由于多了两个碍事的累赘,唐少棠与阮棂久并未多言,连青山则闭目养神,只有张世歌时不时眼神乱瞟。

    车马颠簸,如此摩肩接踵的距离,免不了彼此磕碰。张世歌以为,他记忆中的阮阁主除了平日带着十文,从不爱跟人亲近,更别提与人坐得这么近。这一扭头就能碰着对方的肩膀,一扭头发梢就会挠脸的距离,应该如坐针毡才是。

    果然,阮棂久似乎坐得并不安慰。

    但……

    张世歌不知为何觉得空气中飘荡的微妙情绪,似乎不是不悦,而是某种相反的……

    张世歌:“……”

    这还是他认识的无寿阁阮阁主吗?

    三年前,新阁主出关。

    这位从未在阁众面前露过脸的少年人,手持老阁主染血的面具,沉着一张清俊秀丽的脸,苍白消瘦,周身缠绕着浓重的杀气,一双点漆墨眸令人望而生畏。

    老阁主死了,老阁主的心腹也死了,反对质疑的阁众也都一一死在了他的手上。

    而他却仿佛还远远没有杀够,似要将周遭的一切摧毁,拿来替什么人陪葬。

    张世歌差点没有认出他。

    没认出这个他心中自觉亏欠多年,一心想要救出的人。

    阮阁主很少开口与阁众说话,每每开金口,多半是有人要遭殃,下一刻便是身首异处。除了懵懵懂懂说话不利索的十文,阮阁主不把任何人当自己人,也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后来,听说乔长老花了好些功夫,才与这位杀气腾腾的阮阁主说上话,勉强能沟通。

    他其实没能与阮阁主说上过几句话,就被对方打发去了北望派打探。

    他还记得被打发离开的那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蛊虫喜阴,无寿阁虽建在无寿山,却是从山中下挖的一片凹地。四周树木繁密,几能遮天蔽日,环境则是潮湿阴冷。无论晴天阴天,都不怎么能见光。唯有爬上阁顶,才能见着些许天光。

    张世歌是在巡夜的那天,在阁顶碰上了大半夜不睡觉的阮棂久。

    阮棂久望着天,好像在看星星。

    “……”

    听说阮阁主很喜欢观星,但又不喜欢满天星辰。

    好似看多了平白生出了嫌弃。

    张世歌也不知怎么了,见状,莫名就想起了一句古诗所云“死为星辰终不灭”,于是仰起头没头没脑地问对方:“你也在寻故人吗?”

    他要寻的故人还活在眼前,却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故人了。

    说完,他就后悔,也后怕了。

    他当时因翻查无寿阁记录蛊毒册子不慎惹阁中苏位长老的手下不快,被他们盯上,逮到机会就暗中教训,已经几日不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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