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今天又打脸了: 76、归处不是家(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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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安置好了唐少棠,阮棂久臭着脸围着霓裳楼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脸色始终十分阴沉。蓑衣翁派出去巡视四周的手下见了阮阁主这副心情不佳的模样,纷纷心照不宣地识趣回避。他们不愧是江湖情报贩子出身,东躲西藏保命的功夫堪称一流。阮阁主一路绕了三四圈儿,硬是没能“偶遇”一个能怼能迁怒能甩脸色的人。

    阮阁主心里郁闷,找不到活人欺负,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上了后院温暖大棚里闭眼休憩的鸽子。

    “咕……咕。”笼子里养得白白胖胖的鸽子们爱答不理地睁着豆大的眼珠,歪着脖子瞅着这位两手空空的不速之客。

    阮棂久:“……”

    听曲娟娟说唐少棠小时候还喂养过鸽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那个把它们喂胖的罪魁祸首。

    阮阁主看鸽子看出了不为人知的乐趣,竟这么一言不发大眼瞪小眼的消磨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十文寻着踪迹找来,两眼发光地盯着鸽子劈头就问:

    “好吃吗?”

    阮棂久:“……”

    果然是他带大的,像他,合情合理。

    阮棂久斩钉截铁地回了句“不好吃”,扭头就要向十文询问来意。这一扭头,险些晃瞎了老眼。

    向来身着黑衣,只会把自己打扮得跟个幽魂煞神似的十文,此刻穿金戴银,绫罗绸缎一匹一匹叠在肩头,像是刚打劫了整条街的奸商富贾后满载而归的小土匪。

    十文举起挂满金戒指和宝石链子的手腕,向身后的方向指了指,说。

    “老头找你。”

    阮棂久想了想,问:“……蓑衣翁找我?”

    喊蓑衣翁的头头老头,真不客气。

    十文点了点头:“对。”

    他点头的时候,插了满头的玉簪朱钗松松垮垮着耷拉下来,摇摇欲坠的,看着惨不忍睹。

    阮棂久问:“你头上身上戴的这都是什么玩儿?”

    十文理直气壮道:“值钱,要带回去。”

    阮棂久:“……”

    怪他,怪他不止一次跟十文抱怨过无寿阁已经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阮棂久替十文摘下脑袋上插得歪歪斜斜的发簪,放在他手心,道:“不用偷拿,都是我们的。”

    十文:“?”

    阮棂久:“蓑衣翁开的价,人归他,东西归我。”

    他回望了一眼大棚中悠闲自得的鸽子,留下一句“你玩,我去会会他”后便大步离去。

    可才走了两步又挠着脑袋回头嘱咐:“鸽子别杀,不能吃。”

    阮棂久说不清自己为何要多此一举地管鸽子的死活。霓裳楼已毁,这群无主的小东西早晚会饿死。他只是莫名觉得,不想再主动夺去某人回忆里事物了。

    ……

    霓裳楼的地牢建得朴实无华,一条漆黑幽深的石路通到底,两侧排列有序的全是刑房和刑具,囚徒越往后越是心惊,毕竟这路还没走完,已经把诸多酷刑看了个遍,免不得反复想象在前头等着自己的是何种人间地狱。

    蓑衣翁把阮棂久约在这个地方见面,自然不是把他当囚徒来威慑,而是请他来亲眼见证拷问的结果。

    踏进牢房的刹那,阮棂久一眼就瞥见绑在刑架上奄奄一息的婵姨。人已经废了,连面容都血肉模糊地难以辨认,但脸上不知为何还挂着笑,略带讽刺的笑。

    蓑衣翁递给阮棂久一张血抹的地图,道:“这便是妖女们所招出的霓裳楼各地据点,以及金银财宝的所在了,老朽已让十文小兄弟先去看了眼宝库,不知阮阁主是否满意?”

    阮棂久扫了一眼图,蹙眉接下后道了一句“知道了”转身就要走,却听得一声凄厉尖锐的笑声,又似是从破损的喉咙口摩擦出的呜咽,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十分骇人。

    阮棂久和蓑衣翁同时驻足听了片刻,方才辨识出对方所言的是:

    “是你要杀我?”

    闻言,阮棂久还不曾开口,蓑衣翁却莫名被激怒,恶狠狠地踢断刑架将人猛地摔在地上,眼底尽是阴蛰之色。

    他一字一顿道:“是我要杀你。”

    婵姨顿了顿,朝着蓑衣翁的方向吐出一声混沌不清的嘲讽:“好个蓑衣翁,竟成了无寿阁的走狗。”

    此话一出,蓑衣翁斗笠下阴沉的面容忽然肉眼可见的变得扭曲,许是没料到对方竟然不曾认出自己,他手持着刑具,在原地佝偻着背茫然地站立了好一会儿功夫。

    半晌,他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靠近牢房内的火把,用染血的木棍渡了火星,单手解下蓑衣斗笠,绷直脊背,挺拔地站在自己的囚徒面前。

    火光照亮了他线条分明的侧脸,给他残酷的薄唇染了一层暖色,可他说出的话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暖意。

    “妖女,给我看清楚了,杀你的人是谁。”

    他伪装的太久,太久了。

    久到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过去的模样,也忘了自己早已面目全非,光凭着几句模糊的话语诸如“你杀我妻儿之仇,便在今日做个了解”,对仇人众多的霓裳楼楼主来说,根本不足以据此特定出一个人。

    霓裳楼是杀手组织,所承接的任务,所杀的人不计其数。杀人如麻的霓裳楼楼主,如何能一一记住每一笔血债?

    蓑衣翁惨然一笑,用脚尖掰起婵姨下颚,强行将她的目光固定在自己脸上。

    他说:“现在认得我了吗,秋婵?”

    秋婵:“!!!”

    被称作秋婵的婵姨在血污中瞪大了眼,充血的双眸打量着眼前的老人。

    不,他不该称作老人。

    虽是须发斑白皮肤蜡黄,仿若饱经风霜受尽苦楚,但他眼神里丝毫没有垂暮的老态与疲累。

    他的脸棱角分明五官端正,若是再年轻一些,想必会是个风采照人的美男子。

    他竟还知道她在成为霓裳楼楼主前,曾叫秋婵。

    秋婵恍然失笑:“是你……哈哈哈,是你……池峰岚!你还活着,还活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

    池峰岚甩开手,冷冷道:“拜你所赐,池某铭感五内,一日不敢忘。”

    闻言,已然转身准备离去的阮棂久蓦地驻足,怔然回首看向二人。

    阮棂久:“?”

    她说什么?

    她说蓑衣翁是谁?

    秋婵似乎被戳中了笑穴,发了疯似的咯咯笑个不停,像一具坏了的木偶。

    “你说的杀妻灭子之仇,是在说姐姐的事?”

    姐姐你快来看啊,你倾慕过的男人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我都认不出他了。

    池峰岚似乎也觉得秋婵已经疯了,反而收敛了心中的怒火,只神色淡淡的候着,似乎是在看她还能说出什么疯话。

    阮棂久没有动,听完秋婵两句话,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蓑衣翁是池峰岚,海棠是秋婵的姐姐,池峰岚是为报秋婵杀他妻儿之仇而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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