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今天又打脸了: 62、兰萍县,阮家人(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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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堪已经不足以形容阿九此刻的感受,他无话可说,又不能干站着,怎么办?

    打吧。

    说打就打。

    阿九原本的伪装是个窃取了无寿阁秘籍的叛阁之人,在阁中地位不高,因此武功平平无奇就可,平时柔柔弱弱就行。最好是看着像个人畜无害的小可怜,方便最终跟着唐少棠混进霓裳楼。

    奈何阮阁主活了二十多年,阅历与经历却十分局限,既没见过几个人畜无害的小可怜,更从未向人低头服过软。因此哪怕他自以为已经做足了表面功夫,在旁人眼里仍然是个不好惹的硬茬。

    旁人这么以为,一直与他走的很近的唐少棠又会怎么想?

    反正是不太可能傻到去相信他的无助又无害。

    既然事已至此,处处遮遮掩掩避免在唐少棠面前暴露武功已经毫无意义,不如反其道而行。

    而阿九先发制人,唐少棠只得应战,两人立于危墙之上频频过招,未分胜负,只苦了阮府经久失修的墙檐,因他二人的交手承受了它本不该承受的考验。

    ……

    “半夜三更的,我道是谁在拆我家的房子,原来是两位小兄弟。”

    阮成济明明拄着拐杖,走起路来却不瘸也不拐,几乎是快步如飞地走向二人。仿佛他一夜未眠,就是为了赶上来劝这场架。

    实际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几个时辰前他得知真相,整个人神情恍惚。之后便滴水未进,范铭送来的晚饭自然也搁置在旁。如此夜不能寐地枯坐了好几个时辰,心情稍作平复,方才打算找知情人说上几句。

    哪知他出了地下密室,遍寻整个阮府,竟连一个大活人都没找见。

    这深更半夜的,原来没有一个人乖乖在房里休息。范铭不在,知之甚多的年轻人不在,极俊秀的小伙子不在,连那个气鼓鼓的小姑娘也不见了。

    阮成济在自己府上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这才遇上了在大门口切磋武艺的二人。

    没错,是切磋武艺,不是生死搏杀。

    阮成济虽然自己不会武功,但他过世的妻子是位英姿飒爽的江湖女子,他跟着夫人见多了世面,多少分得清打闹与搏杀的区别。

    是的,他现在甚至不认为他们在切磋,说切磋还是客气的,这根本就是打闹!

    一个一味闪躲退避,手上的剑仿佛是摆设,根本不曾真的动手。

    一个专挑砖瓦物件使劲儿地砸,霹雳啪嗒动静闹出不小,就是不见他砸到人。

    再这么任由两人闹下去,恐怕阮府本就破烂的房子一夜之间就得彻底塌方,归尘归土。

    “不知两位小兄弟可否先停一停,拨冗与我这老人家说说话。”

    “好啊。”

    阿九求之不得,轻飘飘地翻身下了屋顶。

    他与唐少棠势必会有一战,但不是今日。

    唐少棠见阿九“临阵脱逃”也并未追击。他今夜质问,求的是个明确的结果,只要阿九没有亲口正面承认,他就愿意相信尚有回旋的余地。

    因此等阿九再度回望时,房檐上已经没了唐少棠的身影。

    这场没有结果的正面试探,就在阮成济的“打扰”以及二人各自的心烦意乱中暂时揭过。

    月色朦胧,廊道凄凄。阿九跟着阮成济走过长长的环廊来到一处幽静的书斋。屋门的铜锁已经生了锈,斑驳的锈迹像是陈年的血,经受时光洗礼后依旧猩红得刺目。老人家放下拐杖,摸摸索索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锁,推门而入。

    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老人轻咳了两声,不以为意。他径自走向早已空空如也的书架,从角落寻出一个木盒,用衣袖轻轻擦拭后方才打开——这是一个棋盘匣。

    他复又从中取出棋盘、棋子,小心翼翼地一一摆放在木桌上,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珍重与怀念。

    他示意阿九落座,问:“小兄弟,你可会下棋?”

    阿九目光落在棋盘上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回答:“略知一二。”

    阮成济欣慰地点点头,招呼道:“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下一局。”

    一老一少谁都没有再开口,而是静静地对弈了约莫有半炷香的时间,直到进入终盘,胜负将分,阮成济方才出言打破了沉默。

    “我儿单名一个灵字,出生时体弱多病,常要卧床服极苦的药汤。家内不忍,求助于周易卜算之术。听算命师傅说,灵儿他是命里缺木,只有补了缺,才能消灾解惑。于是便将他的名字改为木灵,棂。望他余生平安。”

    阮成济回忆往事点滴,摇头喟叹:“现在想来,所谓卜算之处,不足信也。”他举棋的同时细细端详着阿九,又道,“我儿若是尚在人世,应是比你虚长几岁,堪堪将要迈入而立之年。”

    “他不会什么武功,大约长大成人之后,也不会醉心于争名夺利。最有可能的就是走祖上先辈们走过的路,在书院当一个教书的先生。日常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如何更好地传道受业解惑罢了。”

    阿九在落子的间隙不经意地点了点头,似是赞同阮成济所言。

    阮成济又絮絮地说了许多陈年旧事,一盘棋下完,已是泪眼潸然。

    他问:“是谁教的你下棋?”

    阿九却“答非所问”地说:“他是最好的先生,有他的地方就有书院,有受益于他的学生。”

    阮成济默默地听着,视线落在棋盘上,始终不舍得移开目光。

    许久,他终于擦干了泪眼,抬头注视着阿九。

    “我看得出,小兄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直视着阿九的眼睛,说出了酝酿已久的恳求,“能否看在犬子的面子上,帮我一个忙。”

    他说:“我要见范则诚一面。”

    阿九:“……”

    他静默片刻,终究还是点头应承。

    ……

    阮成济真正所求之事,无外乎报仇二字,阿九心下了然。故而他虽答应了帮阮成济与范则诚见面,却提出了一个前提条件——必须带上一个护卫。

    他所指的护卫,不是自己,而是十文。

    要替阮棂报仇,论合情合理,第一自然是阮棂的生生父亲阮成济,可第二个人,却是十文。

    临行前,阿九细细嘱咐了十文该如何行事,后将人引荐给了阮成济,并告诉他,如需帮助只管对十文直言便可。

    当晚,阮成济在十文的协助下夜闯范府。

    彼时,范则诚正独自留宿会客大厅。

    他迟迟等不来夏浪,忧心忡忡得彻夜未眠,见阮成济闯入,先是一愣,旋即出声喊人。奇怪的是,他引以为傲的精锐护院们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术,仿佛一夜间都失聪失明了一般,竟没有一个人回应。

    范则诚何其敏锐,这一日里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不寻常,足以让他嗅出端倪。而夏浪的失约,让他终于预感到了自己大限将至。他瘫坐在躺椅上,看着阮成济心平气进屋,关上门,语气和缓地说道:

    “是时候该谈谈过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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