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夏天: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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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交过,但也只是曾经了。

    但她做不到很快忘掉他。

    真心喜欢过的第一个人,她怎么舍得就这么轻易忘掉他呢。

    她在时间的大海里沉沉浮浮,偶尔那阵强烈的瘾席卷全身时,她就会独自一人来到窗前,抬头看向遥遥远挂的那轮明月。

    任何东西都是会变的,月亮不会,它亘古不变。

    看月亮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静静的想,陈延白会不会也在某个时刻想念过她,哪怕只是一瞬间。

    回忆结束后,陈年鼻尖涌了些酸楚,眼眶也溶了层湿润。她侧过头抬手擦了擦,也正是在这时,捣鼓手里望远镜的陈延白无意一抬视线,抓住了她的身影。

    他视线一顿,随即抬脚走了过去,“怎么来了都不说一声?”

    “刚到。”

    陈延白将她领到自己刚刚站的那个地方,两个人扒着栏杆而站,京北大学夜晚灯光明亮,穿进树叶里在地上落下一道重影斑驳,时间有些晚,这会儿看不到太多学生经过,周围只有簌簌的风声。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这份沉寂保持了很久。陈年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仰头的动作,将她的脖颈拉得很长,线条纤细又柔软。天台上挂着淡黄色的小壁灯,将她的侧脸轮廓照得清晰。陈延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

    直到她收回视线来,才发现站在自己旁边的这个人正用一双沉澈的双眼看她,他的视线太过灼热,甚至比以前参杂了更多的东西与情绪,陈年心一顿,慌里慌张收回视线,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不由得攥紧。

    她稍稍有些慌。

    “你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陈延白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回答:“就是觉得,你变了很多。”

    陈年扯了扯唇,下意识回道:“不是所有事情所有人都是一成不变的。”

    陈延白赞同这句话,但也没完全赞同这句话:“但有一点你没变。”

    “什么?”

    “你还是会害怕。”

    害怕我。

    陈年就是这样,在他面前,始终做不到坦然自若,只要他一个眼神,她必土崩瓦解。她听懂了他的画外之意,装作掩饰的笑了笑,语气很淡的纠正他嘴里的话。

    “害怕是人之本能。”

    “但我不害怕你。”

    她只是怯懦,害怕从里面解读出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她只是在克制自己不要再继续将过多的精力放在他身上罢了。

    从前的她在他那里受伤,欣喜,那种两种对立的情绪存在于她的心里,任何人难救她于水火之中。

    但不代表她现在会了。

    陈延白不在的这几年里,她早已学会不再依附任何人的情绪行走。

    她应该是个独立的个体。

    听见她的回答,陈延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弧度浅浅,他手指把玩着手里的望远镜,提到另外一件事,“辩论赛,你讲得很好。”

    “谢谢。”

    “我听见了你陈述的全部。”陈延白云淡风轻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像是不经意间的提起,“那个你举例的案例,是真实存在的吗?”

    陈年神色一怔,指尖微缩,指腹擦过兜里手电的筒身,有些酥酥麻麻的痒。

    在辩论赛上,为了让更多的人信服自己那一方的观点,陈年特地将自己的亲身经历拆解成几个板块横插在里面,她有提到几个小事件。本只是想在那上面再锦上添花一笔,她并没有想到,自己陈述的那些只言片语会被陈延白听进耳朵里。

    有那么一刻,她忽然觉得很窘迫,眼睛也发酸。

    陈年眨眨眼,想要逼退眼里的酸意,大大方方的跟他解释道:“之前在网上看到的案例罢了,应该是真实的。”

    下一秒,漆黑的天空上划过几道银色的细线,陈年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她抬头看着天空,漆黑的眸里有光影瞬间移过。陈延白的那句“那你呢,有经历过一样的吗?”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最后他妥协了,手指勾着望远镜,默默的扭过头,和陈年一起看了场流星。

    就算,记忆里那场她没看见的流星雨,他在今晚补给她了吧。

    流星很短暂,甚至是稍纵即逝。但陈年还是看得很认真,因为她想到了高中那年,她错过的那场流星雨。

    今晚她就悄悄自私一点,当这场流星雨是他补给自己的吧。

    流星雨结束后,陈延白将陈年送回了宿舍楼下,两人分别在即,陈年突然出声喊住他。

    陈延白转身,身子立在高高的路灯下,光影拢住他整个人。他此时眉眼含笑,撩着眼皮看她,惬意又吊儿郎当,恍然瞬间,光阴向后倒退,陈年看见了她日记本里的那个轻狂恣意少年。

    她将口袋里的小手电掏了出来,伸向他,“这个是你的吧?”

    陈年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手电筒上,他发现是那个他熬了几个通宵做出来的玫瑰星云手电,眉毛一挑。

    他不回答,陈年就认为他是默认的意思,于是说:“这个东西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陈年发现陈延白的周身气压低了几分。他微眯着眼看她,极具压迫性的危险气息传来,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什、么?”

    “给我说清楚。”

    陈年重复了一遍:“这个东西是你的,物归原主而已。”

    “这是我给你的。”

    “我不需要。”她甚至是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手又递过去了几分,下着逐客令,“时间已经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

    陈年实在是太过固执,陈延白盯着她拿着那个手电的细嫩的纤手看了几分,最终他没收,嘴角勾了一股笑,凄凉又孤寂,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距离,咬了咬牙,“陈年,你就这么想与我划清界限吗?”

    陈年白的控诉让陈年的心一顿,她像是突然沉入了大海里,那种她好久都没体会过的窒息感又瞬间涌上来。

    她看着他脸上露出一种悲悸的神色,心脏像是被细针扎破,有点密密麻麻的疼。

    他的眼睛里泛着凉意,比秋叶的风还要凉,声音也冷淡:“好啊,是我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那个手电,你要是不想要就扔了吧。”

    说完,陈延白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那里,他的背影很单薄,看起来又孤寂落寞,逐渐与夜色混为一体。

    那天之后,陈延白没在找过她了,甚至是之前每天早中晚安的信息也都一同消失不见。可陈年像是形成了习惯,睡觉前起床后总会拿起手机点进微信看一眼,在看到和陈延白的聊天框里什么都没有时她才反应过来,陈延白好像被她气走了。

    没看见他的信息,竟然也会觉得有些不习惯。

    她该是昏了头了。

    陈年将手机放下,然后反身下了床。

    陶粒正在化妆,她见到人下床了,手里拿着粉扑转过身往后看了一眼,瞧见陈年神情恹恹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句:“你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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