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 第78章 明月皎皎(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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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中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在视线即将交汇时又不动声色地移开,隔上几秒,又忍不住去看;她的爱好都悄悄留意,循环听过的歌曲,逛街时多看几眼的连衣裙,提到的想吃的东西……

    你会想要将她所有喜欢的东西都送给她,这些还不够,你爱她爱到觉着她可怜又可爱,可怜到见不得她情绪低落,在她安静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抱住她;可爱到恨不得将所有她多看的东西都奉给她,再昂贵的东西都比不过她。

    喜欢还是不受控的心跳,让人误以为是心脏出了问题;温崇月在感情方面如此迟钝,迟钝到连心脏都提醒他。

    你患了病。

    你的病叫做“爱上皎皎”。

    它会让你寝食难安,会让你像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般失去理智,会让你嫉妒,不安,患得患失。

    温崇月确认自己这些矛盾情绪的终点,在于握住妻子手腕的那刻,他那不同寻常的心跳,昭示着健康的体检报告,还有看到她懵懂关切神情时,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他后知后觉到自己的铁树花开、迟来心动。

    他爱上皎皎,并为此遭受折磨。

    仍旧甘之如饴。

    爱会有独占欲,温崇月不受控地吃醋,他吃皎皎和接近她的异性醋,也吃皎皎不吃醋的醋。

    或许有男性喜爱所谓“懂事”的女性,喜爱她们不吃醋,喜爱她们“体谅”。

    温崇月不喜欢,皎皎怎么能不吃醋呢?他因为她的暗恋对象而尝着酸涩,她却能大大方方地看着宋萧,不在意他和宋萧说什么,做什么。

    她难道不爱自己吗?

    温崇月无从考证。

    坦诚一些讲,温崇月和宋萧认识得比较早。白若琅第一次带宋萧见温崇月的时候,对方还在上高中,说是学习目标是温崇月所在的大学。这没什么,温崇月鼓励了她几句,也就当她是一个远远的亲戚。

    至于白若琅说的那些不堪听的话,荒诞不经,温崇月全当耳旁风。

    温崇月对她没有其他念头,也不仅仅是宋萧,一路走来,遇到人形形色色,都没有让温崇月产生有与其共度一生的想法。

    夏皎是个例外。

    这些年中,温崇月只知道宋萧家里过得不太顺利,她姥姥是位艺术家,虽然和宋良舟有亲戚关系,但却属于并不那么富裕的亲戚。宋萧依附白若琅,或许是真的敬爱她,也或许只是贪恋白若琅对她的好……这些东西都和温崇月无关,他只知道,无论白若琅有没有说出那些话,温崇月也只会将宋萧视作亲戚家的女孩。

    哪怕那时候温崇月还不确定自己和什么人合适,也知道,自己和她并不合适。

    年龄是一个问题,沟通又是另一重问题。温崇月相信日久能生情,但这件事的前提条件也处于他能将对方视作可交往对象的前提下。

    而除了迟到的夏皎,再没有一人能让温崇月能有交往的冲动。

    倒也不是说她们不好,每个人都有闪光点,不过落在温崇月的眼睛中,唯独夏皎最闪最明亮。

    可惜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些。

    她这样喜欢鼓励、夸奖别人,却没有想过要夸一夸自己。

    温崇月遗憾自己来得太迟,不过不要紧,他还可以鼓励妻子,给予她勇气,帮助她发现自己那些珍贵的地方。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如果皎皎也能爱一爱他,那将会更好,更完美。

    青春时期的少年少女,总喜欢把爱挂在唇边,滔滔不绝长篇大论,热烈又坦荡,却会羞涩于谈杏,嘴巴上讲一千句一万句我爱你,只是牵牵手就会满足兴奋到晚上睡不着觉,辗转反侧,恨不得手都不洗,誓要保留爱人牵自己的缱绻心动。

    到了温崇月这个年龄,又难以将我爱你我好爱你你也要爱我这种话讲出来,他惊讶地发觉自己竟羞于表达这点,明明在初见时就能和对方坦诚地谈起,每次也从来都不加以收敛,如今却在这最简单的三个字上被绊住舌头,只敢在对方神智不清低声问你爱不爱我,我好喜欢你。

    好像爱总要找个其他由头才能宣泄出来,尤其是在无法确认对方心意时候,忐忑不安,如同堪堪冒出来的一根春草,不敢往周围看,不确定自己是生在麦田还是草丛,等待着春风。

    温崇月就是如此。

    瞧,皎皎,他竟出现了这样的心情。

    温崇月当然不会故意让皎皎吃醋,他不可能用这种幼稚又伤害人自尊的方法来换取那么一点点满足。他只是更精心、更加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妻子,美食能够让她放松,也能让她变得依赖自己。

    温崇月承认,他的确有一些坏心思,他做美味的饭菜给皎皎吃,带着她四处玩,陪她看电影,和她一起逛街,在她做噩梦的时候安慰她,给她哼唱摇篮曲,哄她入睡。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温崇月都待她好,好到让她以后再想不起其他人的好处。

    包括她那个无疾而终的暗恋对象。

    成年人会对爱人做什么?

    对她好,不求回报、无微不至的好。

    这一点,倒是和青春期心意初初萌发的少年少女们一模一样。

    十一月,温启铭心脏病复发。

    温崇月起初没有想到让妻子跟随自己风尘仆仆地去北京,毕竟一路转机再转车,舟车劳顿,她可以留在苏州,好好休息。但夏皎仍旧果断请了假,一句抱怨也没有,也不在意周末计划被打乱。

    温崇月在和白若琅的私下谈话中得到父亲真实病发的缘由,不外乎是宋良舟,打电话给温启铭,发泄怒意。宋良舟大势已去,早知回天乏术,又对白若琅接近温启铭的事情一清二楚,他再不能像年轻时候那样莽撞行事,更不能再去用麻袋套了温启铭的头,殴打一顿解愤。

    宋良舟只能愤怒,无能地愤怒着,咬牙切齿地告诉温启铭,在白若琅和他离婚前,就已经和宋良舟开始联系,约会。当年两人的离婚是宋良舟鼓动的,温启铭就是穷小子,哪怕现在当了教授又能怎么样,哪怕现在白若琅频频去看望他又能怎么样。白若琅年少时可能还有爱,后来尝遍了没钱的苦头,现在她眼中只有钱,宋良舟供她一年随心所欲地买奢侈品供她四处看展,而温启铭那点退休金,还不够白若琅一季的衣服开销……

    温启铭心脏本就不好,被宋良舟一顿前尘往事的辱骂,受了刺激,这才进了医院。

    温崇月尽量压着情绪,请白若琅离他们父子远一些。

    不要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立刻、马上离开。

    这段争执中,温崇月的确做不到一个好儿子,至少传统意义上的儿子不应该用这种口吻和母亲对话。他严肃,苛责,明确地告诉白若琅,她当年的行为伤害到了自己和父亲,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接受“破镜重圆”。

    摔成两半的镜子还能拼在一块,摔碎到掉渣的镜子,很难再拼到一起。

    于情,温崇月不能原谅母亲这几年的“打扰”了;于理,白若琅对温启铭的病情不利。

    白若琅被温崇月说到哭,她流着眼泪离开,而温崇月又何尝能放松,他只感觉到疲惫不堪,很累,不是那种运动过后的累,而是经历过一场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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